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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顺着霓虹招牌往下淌，在"暗涌"酒吧的玻璃幕墙上织成模糊的网
齐乐颜踩着细高跟推开门时，发梢还沾着雨珠，金黄的头发在暖黄灯光里晃了晃
吧台后系着黑衬衫的男人抬眼，指节抵着下巴笑：
姚琛"齐同学又选雨天来蹭空调？”
姚琛的吧台永远擦得能照见人影，此刻他正慢条斯理地擦着一只古典杯，腕骨处那道淡粉色的疤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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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去年她醉酒时撞翻威士忌瓶留下的，当时他举着流血的手笑：
姚琛"齐小姐的见面礼，够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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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颜"来杯血腥玛丽”
齐乐颜歪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涂着裸色甲油的脚尖轻轻碰了碰他鞋尖
齐乐颜"今天心理学教授讲微表情，说男人擦杯子时垂眼，是在掩饰紧张”
姚琛的动作顿了顿，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姚琛"那齐同学看我紧张了吗？”
酒杯被推到她面前时，冰块碰撞的脆响混着伏特加的辛辣
齐乐颜啜了一口，辣椒籽在舌尖炸开，她眯起眼去够吧台上的柠檬片，指尖却先碰到另一片温热的
——姚琛的手覆上来，指腹蹭过她沾着酒渍的唇角
姚琛"烫吗？”
他的声音低了些，呼吸扫过她耳垂
姚琛"刚才那杯度数58”
齐乐颜偏头，鼻尖几乎蹭到他喉结：
齐乐颜"姚老板调的酒，从来不是靠度数醉人的”
后颈突然一凉
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落了雨，玻璃门被风撞得哐当响，几个喝高的男生挤在门口，其中一个吹了声口哨：
……"乐颜姐，来坐我们这儿啊！”
姚琛的手已经环上她腰，带着薄茧的掌心隔着薄纱裙料熨帖地贴上来
他把她往自己身侧带了带，肩背绷得像堵墙：
姚琛"齐同学今晚是我包场的客人”
齐乐颜"姚老板这么护食？”
齐乐颜被他圈在臂弯里，仰头看他，眼尾被酒意熏得发红
齐乐颜"上次还说'乐颜想跟谁喝就跟谁喝'”
姚琛低头，鼻尖几乎蹭到她：
姚琛"上次你说'姚琛你再这么惯着我，小心我赖着不走'”
空气里浮动着龙舌兰和雨水的味道
齐乐颜突然笑了，伸手勾住他后颈，把他拉得更近
姚琛的呼吸乱了一拍，以为她要吻过来，却见她在他唇边两毫米处停住，用舌尖卷走他嘴角的酒渍：
齐乐颜"骗你的”
凌晨两点，酒吧打烊
姚琛关了主灯，只留吧台射灯照着满地狼藉
齐乐颜蜷在沙发里啃着花生，看他蹲在地上捡玻璃渣，发梢还滴着刚才没擦干的水
齐乐颜"姚老板”
她突然开口
齐乐颜"你说我这种人，是不是挺没劲的？”
他动作顿住：
姚琛"什么意思？”
齐乐颜"招人喜欢，又从来不给准话”
齐乐颜把花生壳吐进垃圾桶，起身时撞翻了半瓶朗姆酒，琥珀色的液体在地面漫开
齐乐颜"就像这酒，闻着香，喝多了烧喉咙”
姚琛站起来，衬衫下摆沾着玻璃渣
他逼近她，双手撑在她身侧的沙发扶手上，把她困在狭小的空间里：
姚琛"那齐同学今天打算烧谁的喉咙？”
她的后背抵上沙发背，他的体温透过衬衫渗进来
齐乐颜盯着他喉结动了动，突然伸手勾住他脖子，主动吻上去
姚琛的瞳孔骤缩，手臂收紧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舌尖撬开她唇齿时，尝到满嘴朗姆酒的甜腥
这个吻带着雨水的凉，和血腥玛丽的辣
齐乐颜的手指插进他发间，却在姚琛要把她按得更近时突然偏头，咬了下他下唇
齐乐颜"疼吗？”
她喘着气笑，眼睛亮得像淬了星子
姚琛没说话，低头用鼻尖蹭她鼻尖
直到她呼吸乱得不成样子，他才低笑一声，手指缠上她一缕金色的发尾：
姚琛"齐同学，你这样......”
齐乐颜"怎样？”
姚琛"像在逗猫”
齐乐颜起身，从包里摸出颗水果糖塞进他嘴里，转身往门口走
姚琛靠在沙发上，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手机屏幕在茶几上亮起
——是她半小时前发的消息：
【教授说，暧昧期最考验耐心，姚老板要加油哦～】
雨还在下。姚琛舔了舔嘴里的水果糖，是青柠味的，酸得他眼眶发涩
吧台上的手机震动，他拿起来，是齐乐颜新发的：
【今晚睡不着，明早九点老地方？】
他盯着屏幕笑了，指腹轻轻擦过刚才被她咬的地方。窗外的雨打在玻璃上，像极了她刚才离开时，发梢扫过他手背的触感
——轻得像一片羽毛，却足以在他心湖里搅起千层浪
而他知道，这只蝴蝶，永远不会为他停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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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姜“为啥更新？主要是看到了收藏，但是为什么要收藏这本，我都打算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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