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想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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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的午后，暑气被海洋乐园的清凉滤去大半。

巨大的水族箱在头顶铺展开一片流动的蓝。阳光透过玻璃，把明昭的侧脸照得半透明，她睫毛轻颤，像停着两尾受惊的银鱼。

明昭“这只水母好好看。”

朱志鑫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乳白色的水母正慢悠悠地舒展伞盖，在幽蓝的水里浮沉。

他宠溺地“嗯”了一声，只是悄悄调整了牵手的姿势，让掌心更贴合她的温度。

海豚表演场的灯光暗下来时，明昭正咬着一根冰棒。

训练师扬起手臂，海豚跃出水面的瞬间，聚光灯恰好打在它银亮的背脊上，溅起的水珠在空中折射出细碎的彩虹。

明昭惊呼一声，冰棒的甜水沾在唇角，朱志鑫伸手替她擦去，指尖触到的皮肤温温软软。

明昭“刚才他们好像在飞一样。”

明昭“你说他们会知道自己很好看吗？”

她转头看他，眼里盛着碎光。

朱志鑫“也许...他们听不懂人类的赞美，但他们知道赞叹的意义。”

这样吗...

海底隧道里没有喧嚣，只有水流的低语。

巨大的魔鬼鱼从头顶游过，展开的鳍像黑色的帆，朱志鑫抬手虚虚地跟着比划，明昭便笑着去拍他的手背。

有群小丑鱼从珊瑚里钻出来，红得像燃烧的星子，明昭忽然停下脚步，好奇地观察他们。

明昭踮脚贴着玻璃，睫毛上沾了层朦胧的蓝光。

朱志鑫举着手机想拍，却发现镜头里的光晕总不如她眼底的亮。

明昭“你说，在他们的视角里，我们会不会是被关起来的人？”

朱志鑫忽然一愣，他好像没想过这个问题。

朱志鑫“怎么这么问？”

明昭“我也不知道，就是忽然想到了。”

明昭“就当没问过吧，走吧。”

明昭笑了笑，主动牵起他的手，带他朝着那家装饰好看的纪念品店走去。

朱志鑫没说话，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微凉，像刚从海水里捞出来，掌心却沁着细汗。

纪念品店的风铃在门口叮当作响，朱志鑫拿起个贝壳形状的胸针。

明昭“这个好好看。”

他把胸针别在她的衣服前，在指尖凉丝丝的。

朱志鑫“留着吧，我想送给你的。”

朱志鑫“店员说，这是海洋的信使。”

傍晚的风带着点水腥味，他们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看夕阳把水面染成橘红色。

明昭“你看那朵云，像不像我们看到的鱼？”

朱志鑫抬头，果然有朵宽大的云正舒展开来，边缘泛着金边，像被夕阳镀了层光。

朱志鑫望着她发旋处落的那点夕阳，他觉得，比起深海里的万千生灵，她才是最珍贵的宝藏。

离开时，夜灯已经亮起。

海洋乐园的招牌在暮色里闪着蓝绿的光，像把整片海都搬进了城市。

朱志鑫“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看海。”

明昭“好呀。”

晚风里飘着海水的咸腥味，混着远处烤肠的香气。

他们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手牵着手，像两条游向同一片深海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