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周“你这车后备箱也装不下什么”
姜莱“傅叔有辆小越野，我去借”
陈路周把越野车开得几乎飞起，轮胎碾过碎石溅起一片尘土。姜莱窝在副驾驶啃棒棒糖，话梅味在密闭车厢里弥漫
姜莱“第三个右弯减速”
她突然开口
姜莱“上个月有车在这儿翻沟里”
车速骤降，陈路周单手打方向盘
陈路周“你常来？”
姜莱“傅钧寒上个月带车队在这集训”
方向盘真皮包裹层被捏出褶皱
陈路周“你们很熟”
这不是疑问句。陈路周盯着前方山路，语气平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陈路周“他碰你头盔你没发火，谈胥拉你胳膊你也没躲”
姜莱转着糖棍
姜莱“你跟踪我？”
陈路周“就在我家楼上，很难看不到吧”
他冷笑
陈路周“你对着谈胥笑得很开心”
山道急转，车身剧烈倾斜。姜莱顺势抓住车顶扶手，发丝扫过陈路周紧绷的右臂
姜莱“傅钧寒是我爷爷的关门弟子”
她突然说
姜莱“头盔是他看着爷爷给我做的”
轮胎发出刺耳摩擦声，车猛地停在悬崖观景台。陈路周熄火，转身时安全带勒出胸膛起伏的轮廓
陈路周“那谈胥呢？”
他声音沙哑
陈路周“别告诉我他也是你爷爷的徒弟”
姜莱咬碎糖果，玻璃糖纸在指尖哗啦作响
姜莱“你猜啊”
陈路周突然解开安全带压过来，薄荷气息笼罩她
陈路周“姜莱”
他指尖擦过她锁骨处的红发
陈路周“我现在很想把这破车开进山沟里”
姜莱“然后呢？”
姜莱仰头逼近，鼻尖几乎相触
姜莱“跟我同归于尽？”
陈路周“然后把你从残骸里扒出来”
他呼吸灼热，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而一时沉默
陈路周（陈路周，你都要出国了，你以什么立场管人家身边有谁啊）
观景台护栏外，云海翻涌如沸水。
姜莱突然笑了，伸手拽住他卫衣领口
姜莱“陈路周，祝鹤舟是我表弟”
姜莱“傅钧寒是我爷爷的最后一个徒弟”
姜莱“谈胥跟我根本就不熟，我甚至看他不顺眼”
姜莱“因为他总是觉得自己是徐栀男朋友”
她一字一句
姜莱“而我，现在，只想喝绿茶还有橙子汽水”
引擎轰然重启，陈路周心里暗爽
陈路周“早说不就完了”
他嘴角上扬
陈路周“给你一样买一箱”
车窗半开，山风卷着松木香灌进车厢。姜莱把棒棒糖咬得咔咔响，斜眼瞥驾驶座
姜莱“陈少爷这是审犯人呢？”
陈路周单手控方向盘，右手突然伸过来抽走她唇间的糖棍
陈路周“你比犯人难搞多了”
指尖蹭过她下唇，沾了点话梅味的湿意
姜莱眯眼
姜莱“糖还我”
陈路周“先说清楚”
他把糖棍抵在方向盘上
陈路周“傅钧寒碰你头盔的时候，为什么盯着他手套发呆？”
姜莱“你连这个都记得？”
她突然倾身，安全带勒出胸口起伏的弧度
姜莱“陈路周，你当时不是在跟朱仰起说话？”
车速瞬间飙升，轮胎碾过坑洼溅起泥点。陈路周喉结滚动
陈路周“别岔话题”
姜莱“那手套是我爷爷的遗物”
姜莱指尖在车窗上画圈
姜莱“最后一副，给了最得意的学生”
水雾凝结成歪扭的机车图案
越野车在便利店旁边甩尾停住，安全带把两人狠狠勒回座椅。姜莱的红发糊了满脸，刚拨开就撞上陈路周压过来的身影
陈路周“所以”
他撑在她耳侧，薄荷气息灼人
陈路周“我吃醋吃错人了？”
姜莱勾住他脖颈往下带
姜莱“你猜”
鼻尖相抵的瞬间，姜莱眼神微微下移，盯着陈路周的嘴，陈路周却像是被姜莱的视线烫了一样，立刻缩回驾驶位
陈路周“走吧买水”
姜莱“没劲”
姜莱小声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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