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真的不能来嘛?”
宋景熙打电话撒娇道。
“你哥哥这几天生病了,正在休养,过几天再来吧。”
宋鹤鸣告知家里人这几天先不要过来,包括顾卿许。
“呃!”
房间内,宋清晏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瞬间弓起,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攥住了心脏。
感觉从骨髓深处、从每一个细胞里蔓延开来的撕裂感。
好痛,真的好痛。
即使咬紧牙关,还是止不住的呜咽。
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带着浓郁的柠檬香气,清新却又带着一丝因痛苦而染上的尖锐。
那味道越来越浓,几乎充斥了整个房间,甚至隐隐有向外扩散的趋势。
宋清晏的意识开始模糊,他能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冲撞、撕裂、重组。
骨头像是被拆开又重新拼接,肌肉和皮肤传来火辣辣的灼痛感。
他想蜷缩起来,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只能无助地颤抖着,冷汗瞬间浸透了身上的睡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啊——”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从他口中溢出,他咬住嘴唇,尝到了一丝血腥气。
眼前阵阵发黑,耳边是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心脏狂跳的声音。
他感觉自己的头顶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撑开,一阵阵发麻发痒,紧接着是更加剧烈的疼痛。
后背也是如此,尾椎骨的位置传来一种异物感,伴随着同样撕裂般的痛楚。
他知道那就是兽化状态,再坚持一下。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痛苦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愈演愈烈,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地狱的火焰里灼烧,又像是在冰窖里被冻结,冷热交替,痛苦不堪。
他趴在床上,模糊的意识让他感受到有一双手在帮他擦汗。
独有的,让人安稳的老檀香。
这几天宋清晏身体时刻处在疼痛,如同被撕裂般。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那股狂暴的力量似乎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头顶传来一阵奇异的“噗”的一声轻响,紧接着,他感觉到头顶多了两团毛茸茸的东西,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轻轻颤抖着。
几乎是同时,后背尾椎骨的位置,也有什么东西“滑”了出来,一条同样毛茸茸的白色尾巴,无力地垂落在床单上,尾尖还在因为余痛而微微抽搐。
疼痛如同潮水般退去,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不堪,各处也残留着酸痛,但那种毁天灭地的撕裂感终于消失了。
宋清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水湿透了头发,贴在苍白的额头上。他有些茫然地抬起手,颤抖着伸向自己的头顶。
指尖触碰到了柔软的、温热的毛发,是那种小猫特有的细腻绒毛。他轻轻摸了摸,那是两只小巧的、三角形的白色耳朵,此刻正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动了一下。
他又艰难地侧过一点身体,看向自己的身后。一条蓬松的白色尾巴,安静地躺在那里,虽然还很虚弱,但确确实实是属于他的尾巴。
成功了……
他真的成功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