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复期间,白马探把黑羽快斗藏在自家老宅。地下室的窗户透进细碎阳光,快斗躺在堆满侦探小说的床上,看着白马探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对方煎蛋时认真的侧脸,总让他想起被追捕的那些夜晚,那个永远优雅从容的名侦探,此刻却为了照顾伤员手忙脚乱。
"右眼的伤需要定期换药。"白马探端着药碗走进来,镜片后的目光温柔而专注。他小心翼翼地揭开绷带,快斗能感觉到对方指尖的温度,比消毒药水更灼人。"疼就说出来。"白马探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不用总是逞强。"
这句话让快斗的心脏漏跳一拍。他别过脸,却被白马探捏住下巴强行转回来。四目相对的瞬间,地下室的空气突然变得灼热。白马探的呼吸扫过他的嘴唇,在即将触碰的刹那,警报器突然尖锐地响起。
"他们找到这里了。"白马探的声音恢复了冷静,却在拉起快斗的手时用了过分的力道。两人从密道逃出时,快斗看见老宅在身后燃起熊熊大火,火光中,白马探的侧脸美得惊心动魄。
追捕持续了整整三个月。黑羽快斗的滑翔翼上多了七道弹痕,白马探的手枪里永远留着最后一颗子弹——那是为他准备的,如果被抓,就由他亲手了结一切。某个月圆之夜,他们在废弃游乐场的摩天轮里躲避追兵,快斗突然说:"如果有下辈子......"
"没有如果。"白马探摘下眼镜擦拭镜片,月光落在他睫毛投下的阴影里,"我们要一起活下去,然后我亲手把你送进监狱。"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却在快斗靠近时微微颤抖。
然而命运从不给人准备的时间。在码头的最后一战,黑羽快斗为了引开追兵展开滑翔翼,却不知组织早已在云层中设下陷阱。当他发现异常时,导弹已经锁定了目标。千钧一发之际,白马探驾驶直升机撞开导弹,坠落前的最后一刻,他通过无线电说:"怪盗先生,这次换我先退场了。"
快斗看着直升机化作夜空中的火球,耳边回响着白马探最后的话。他展开滑翔翼俯冲而下,在熊熊烈火中,终于看清对方最后的口型——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