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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纽约终点,青春起点

重生后满级大佬在网王修罗场

灼热的空气黏在皮肤上,混合着汗水蒸发后的咸涩、塑胶地面被烈日烘烤出的独特焦味,还有……香槟甜腻到近乎发苦的气息。山呼海啸的声浪像是实质的浪潮,一波波冲击着阿瑟·阿什球场巨大的穹顶,无数道刺目的闪光灯织成一张令人眩晕的光网,牢牢罩在场中央那个略显单薄却异常挺拔的身影上。

“Game, set and match! Echizen Ryoma!”

主裁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清晰地穿透了沸腾的人声,如同最后的审判锤,重重落下。最后一个ACE球砸在边线上激起的细小烟尘,似乎还在视线里顽固地弥漫,不肯散去。

越前龙马站在网前,微微仰头,墨绿色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光洁的额角和线条清晰的颈侧,几缕桀骜不驯地翘着。他胸口起伏,努力平复着五盘史诗级鏖战带来的剧烈喘息。琥珀色的猫眼在炫目的聚光灯下,本该是少年得志的意气风发,此刻却沉静得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他伸出手,动作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握住了对手——那位以意志顽强著称的红土之王伸过来的、带着不甘却更多是叹服的手。

“恭喜你,越前。”对手的声音嘶哑,带着力竭后的虚弱和真心的感慨,“史上最年轻的全满贯得主……你当之无愧。”汗水从他刚毅的脸上不断滚落。

龙马微微颔首,帽檐的阴影遮住了小半张脸,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喧嚣,落入对方耳中:“Thank you. It was a great match.”(谢谢,很棒的比赛。)

冰冷、沉重、光滑的金属触感贴上掌心。那是美网冠军奖杯,是“金满贯”的最后一块拼图,也是他职业生涯迄今为止最辉煌的顶点。无数个日夜枯燥的挥拍,无数个独自承受的质疑与压力,无数个在极限边缘挣扎的瞬间,最终都凝结成了手中这沉甸甸的、象征无上荣耀的实体。他依循着本能,在司仪的示意下,将奖杯高高举起,对着四面八方疯狂闪烁的镜头和陷入狂热的观众席。金色的香槟喷涌而出,冰凉甜腻的液体混合着汗水,滑过他线条流畅的下颌,淌过剧烈运动后泛着健康红晕的脖颈,浸湿了白色运动衫的领口,带来一丝短暂、带着泡沫的、近乎麻痹的清凉。

世界在他脚下旋转轰鸣。欢呼、尖叫、掌声、闪光灯……汇集成一股巨大的洪流,将他托举到无人能及的顶峰。这是他选择的道路,他用天赋与汗水铸就的王朝。可为什么……心脏深处某个角落,却像被挖走了一块?空落落的,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虚无感。像一场耗尽心力燃放的盛大烟火,在极致绚烂之后,只留下刺鼻的硝烟味、嗡嗡作响的耳膜,以及无边无际的、冰冷的寂静。

那些画面不合时宜地、却又无比清晰地撞入脑海:青学网球场在夏日蒸腾起的热浪,混合着青草和汗水的气息;桃城学长咋咋呼呼的大嗓门和爽朗大笑;海堂学长别扭的“嘶”声和偶尔递过来的水;菊丸学长总是试图挂在他身上的热情;乾学长那令人头皮发麻的蔬菜汁和镜片反光下的数据狂热度;不二学长那双永远带着笑意的冰蓝色眼眸,以及那笑容下深不可测的危险气息;还有……手冢部长那张万年冰山脸和镜片后偶尔掠过、却重若千钧的微光……那些曾经觉得有些吵闹甚至麻烦的日常碎片,此刻竟带着一种近乎奢侈的温暖,在纽约这片喧嚣的顶峰,固执地盘旋。

颁奖典礼冗长而程式化。混合采访区如同一个令人窒息的沙丁鱼罐头,记者们争先恐后地将话筒伸到他面前,问题像连珠炮般轰炸而来。“越前选手,此刻的感受如何?”“成为最年轻的全满贯得主,您有什么想对粉丝说的吗?”“下一个目标是什么?是超越传奇吗?”镁光灯几乎要灼伤视网膜,那些千篇一律的恭维和探寻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和麻木。

“抱歉,越前选手需要休息。”经纪人尽职地挡在前面,在安保人员筑起的脆弱人墙中,龙马低着头,帽檐压得更低,艰难地穿行。他只想尽快逃离这片喧嚣的沼泽。

场馆外相对僻静的VIP通道口,傍晚的风带着纽约特有的、混杂着汽车尾气、快餐店油烟和远处哈德逊河潮湿水汽的味道吹来,总算稍稍驱散了耳膜里的嗡鸣和皮肤上的燥热。龙马靠在冰冷的金属栏杆上,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世界冠军的光环沉重地压在他年轻的肩膀上,这一刻,他只想回到酒店那张柔软的大床上,什么都不想。

“越前先生!请等等!最后一个问题!”一个举着录音笔、穿着皱巴巴西装的记者,不知怎么突破了安保的封锁线,气喘吁吁地冲到近前,脸上带着孤注一掷的急切,“完成了史无前例的全满贯伟业,您现在的真实感受是什么?下一步的目标又是什么?您觉得自己已经站在网球的巅峰了吗?”

龙马抬起眼。琥珀色的眸子在通道口略显昏暗的光线下,褪去了赛场上的锐利锋芒,只剩下深深的倦意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茫然。他张了张嘴,那些早已准备好的、冠冕堂皇的套话——“我很激动”、“感谢支持”、“继续挑战自我”——在舌尖滚了滚,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感受?目标?巅峰?

空虚。无边无际的空虚。

网球的尽头,似乎已经踩在脚下。那之后呢?这片巨大的、冰冷的虚无感,又该用什么来填满?他甚至找不到一个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就在他失神的这一刹那——

视野的尽头,一辆失控的巨大集装箱卡车,如同脱缰的钢铁巨兽,带着毁灭一切的轰鸣,碾碎了傍晚的宁静,蛮横地闯入了他的视野!刺眼到足以撕裂视网膜的远光灯,像两柄冰冷的巨剑,瞬间贯穿了他的瞳孔!

“轰——!!!”

剧痛甚至来不及传递到大脑,意识就像被粗暴地拽入一个急速旋转的、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身体仿佛在瞬间被撕裂、分解、化为齑粉。世界的声音消失了,只剩下自己血液奔涌的、沉闷而遥远的轰鸣。

……

……

意识像沉船般缓缓上浮。

耳边是持续不断的、低沉的嗡鸣,像是飞机引擎的咆哮,又像是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回响。身体有种奇异的失重感和滞涩感,仿佛不属于自己。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

“Ladies and gentlemen, we will be landing at Tokyo Narita International Airport shortly. Please fasten your seat belts and return your seats to the upright position…”(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即将降落在东京成田国际机场,请系好安全带并将座椅调直…)

甜美而公式化的女声英语广播,透过机舱广播系统清晰地传来。

东京?成田机场?

龙马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狭小的飞机舷窗外,翻滚着的、棉花糖般的厚厚云层。阳光透过窗户,有些刺眼。他僵硬地转动脖子,视线落在自己搭在扶手上的手——那是一双属于少年的手!指关节还不算特别分明,皮肤细腻,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柔韧感,而不是他记忆中那双布满薄茧、指骨清晰、力量感十足的职业球员的手!

他几乎是弹坐起来,动作太大,引得旁边座位一个正在看报纸的中年男人侧目。

“小朋友,没事吧?做噩梦了?”中年男人用日语关切地问。

小朋友?!

龙马没有回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他猛地看向前方座椅靠背口袋里的航空杂志封面——醒目的日期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

200X年,4月。

他飞快地扫视自己身上:一套略显宽大的、印着某个不知名棒球队logo的深蓝色运动服,脚上是干净的白色运动鞋,旁边放着一个熟悉的、印着“R”字标志的红色网球包。

这……这是十二岁的他!刚从美国回来,前往日本,去青学报道第一天的他!

重生?时光倒流?还是那场惨烈车祸后濒死的幻觉?

他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内侧。尖锐的疼痛感真实无比地传来,瞬间驱散了所有侥幸的幻想。不是梦。

他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命运的起点,回到了……一切开始之前。

那个刚刚捧起全满贯奖杯、站在世界之巅却感到无边空虚的越前龙马,灵魂被硬生生塞回了这具十二岁、尚未完全长开的身体里。职业选手巅峰期的肌肉记忆、战术意识、球场本能,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灌满了这具年轻的躯体,带来一种奇异而强烈的错位感。

飞机平稳降落,滑行,停靠。龙马像个提线木偶一样,随着人流机械地走下舷梯,通过海关,领取行李。周围的一切都带着一种久远而模糊的熟悉感,又隔着一层厚厚的、名为“经历”的毛玻璃。空气中弥漫着成田机场特有的消毒水气味和匆忙旅人的气息。

他拒绝了出租车司机的招揽,凭着模糊的记忆,跳上了一辆开往东京市区的机场巴士。车子在高速公路上平稳行驶,窗外是飞速倒退的、属于东京都市圈的典型风景:密集的高楼,巨大的广告牌,整齐划一的住宅区。十二岁的身体里,装着十八岁世界冠军的灵魂,这种强烈的割裂感让他感到一阵眩晕和……难以言喻的荒谬。

巴士在某个站点停下,龙马背着沉重的网球包下了车。阳光正好,带着春日特有的暖意,洒在略显陈旧的街道上。他拉了拉帽檐,试图压下心头翻涌的混乱情绪。根据记忆,沿着这条种着樱花树(花期已过,只剩绿叶)的街道往前走,再拐个弯,就是青春学园了。

刚拐过街角,一阵急促而熟悉的“叮铃哐啷”声伴随着少年咋咋呼呼的大喊由远及近!

“喂——!让开让开!要撞上了——!”

龙马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向后撤了一步,身体轻盈得不可思议,动作精准得如同在球场上预判对手的回球路线。一辆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自行车,载着一个穿着青学校服、身材高大的刺猬头少年,像失控的炮弹一样,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嗖”地一声冲了过去!轮胎在柏油路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自行车猛地一个急刹,在原地危险地摇晃了几下,才勉强停住。

车上的少年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一只脚撑在地上稳住车子,然后猛地回头,带着点被惊吓后的恼羞成怒,冲着龙马大声嚷嚷:“喂!小鬼!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挡在路中间想找死吗?” 他有着一头张扬的深紫色短发,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但眉宇间是少年人特有的蓬勃朝气和……嗯,莽撞。

桃城武。青学网球部二年级正选,未来的“Dane Smash”代言人。龙马隔着十二年的时光和前世巅峰的记忆看着他,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职业选手看菜鸟打球是什么体验?大概就是他现在这样,看着眼前这个咋咋呼呼的桃城武,感觉像是在看一只精力过剩的……大型犬科动物。

“明明是你骑车不看路。”龙马的声音平静无波,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又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疏离感。他拉了拉帽檐,琥珀色的眼睛在帽檐的阴影下扫了桃城一眼,那眼神平静得像是在看一块路边的石头。

“哈?!”桃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把车往旁边一推,几步就跨到龙马面前。他个子比现在的龙马高出一个头还不止,带着一种天然的压迫感,居高临下地瞪着龙马。“你这小鬼很嚣张啊!新来的?哪个年级的?”他的目光落在龙马背着的那个标志性的红色网球包上,眉毛一挑,嘴角咧开一个带着点挑衅意味的笑容,“哦?打网球的?正好!”

他“唰”地一下从自己自行车后座的简陋球袋里抽出一支旧球拍,动作夸张地指向龙马的鼻子,球拍几乎要戳到龙马的帽檐。“看你也是去青学的吧?要不要学长我教教你,网球该怎么打?让你见识见识青学正选的实力!” 他下巴微抬,脸上写满了“快来崇拜我”的自信,完全没注意到眼前这个被他称为“小鬼”的新生,眼神里掠过的那一丝极其细微的、属于职业顶尖选手的……无聊。

教他打球?见识正选实力?

龙马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睡觉(时差加上重生带来的精神冲击)。他看着眼前这根几乎要戳到自己脸上的、握柄处缠着磨损胶带的旧球拍,又看了看桃城那张写满“快跟我打一场”的、充满活力的脸。职业选手的骄傲被轻微地冒犯了一下,但更多的是觉得……幼稚。就像看到一只精力旺盛的小狗叼着玩具球,非要往你手里塞。

“没兴趣。”龙马的声音依旧平淡,绕过桃城和他的自行车,准备继续往前走。他只想快点找到网球场,或者找个地方安静地待着,理清这混乱的一切。

“喂!站住!”桃城被龙马这种彻底无视的态度激怒了,他觉得自己身为学长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他一个箭步又挡在龙马面前,手里的球拍挥舞了一下,带起一小股风。“看不起学长吗?小鬼!看你背的包挺专业,不会只是个花架子吧?”他试图用激将法。

龙马停下脚步,终于抬起头,正眼看向桃城。帽檐下,琥珀色的猫眼里没有任何被激怒的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沉静,沉静得让桃城莫名感到一丝心悸。

“网球,”龙马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桃城耳中,“不是用来说废话的。”

他的目光扫过桃城手中的球拍,又落到路边绿化带旁,一支不知被谁遗弃的、木质框架已经开裂、网线也松松垮垮的破旧儿童球拍上。一个近乎荒谬的念头闪过脑海。

职业选手看菜鸟打球是什么体验?

大概就是……连用自己的球拍都觉得是欺负人。

龙马弯腰,捡起了那支破旧的儿童球拍。入手轻飘飘的,毫无质感可言,网线松弛得仿佛随时会崩断。他随意地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感受着那糟糕的平衡感,然后抬眼,看向一脸错愕的桃城。

“就用这个。”龙马用那支破球拍指了指桃城,“打一球。你发球。”

“哈?你开什么玩笑?”桃城看着那支破烂不堪的球拍,又看看龙马那张没什么表情的小脸,感觉自己被严重羞辱了。“你拿这个跟我打?看不起人也该有个限度吧!”

“Mada mada dane.”(你还差得远呢。)龙马淡淡地回了一句,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他走到路边稍微宽敞一点的地方,随意地站定,身体微微前倾,重心自然地落在前脚掌。那姿态,松垮中却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协调感,仿佛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处于最佳的待机状态。他握着那支破球拍的姿势,也随意得不像在打球,更像是在拿着一根……指挥棒。

桃城被他这副“藐视”的姿态彻底点燃了怒火。“好!臭小鬼!这可是你自找的!待会儿别哭着喊学长!”他气呼呼地走到龙马对面的位置,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有些磨损的网球,在地上拍了两下。他决定要给这个狂妄的小鬼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就用他最拿手的——强力发球!虽然只是练习球拍,但他自信这一球足以让那支破拍子脱手,最好能把球打飞出去,让这小鬼狼狈地去捡!

桃城深吸一口气,模仿着电视里职业选手的样子,高高抛起网球!身体奋力向后弓起,右臂肌肉绷紧,用尽全力将球拍狠狠挥下!他要打出一个势大力沉的炮弹发球!

“喝啊!”

黄色的网球带着呼啸的风声,划出一道还算有力的直线,朝着龙马左侧的半场边界砸去!角度不算刁钻,但速度和力量在国中生里确实算得上不错了。

然而,在龙马眼中——

慢。

太慢了。

轨迹清晰得如同用慢镜头播放。力量?轻飘飘的,像一团棉花。角度?简直是把球喂到他手边。

职业选手的本能几乎不需要思考。在那球离他还有两米远的时候,龙马的身体已经动了。没有多余的花哨动作,只是极其简洁流畅地向左前方踏出一步,身体如同精密的仪器般调整到最佳击球位置。他甚至没有去看球,目光落在桃城因为发力而显得有些狰狞的脸上。

就在网球弹起的瞬间,那高度、那旋转、那速度,在龙马眼中,瞬间分解成了无数熟悉的数据流。前世在法拉盛公园决赛赛点上打出的那个终结ACE球的手感,如同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本能,在这一刻被这具年轻身体里澎湃的、尚未完全掌控的力量猛地唤醒!

他握着那支破旧不堪、网线松垮的儿童球拍,手臂以一种看似随意、实则凝聚了千锤百炼技巧的轨迹挥动。手腕在接触球的那一刹那,做出了一个极其隐蔽、迅捷无比的下切动作,同时赋予球一个强烈到不可思议的下旋!

啪!

一声极其轻微、甚至有些沉闷的击球声响起。

没有预想中的爆鸣,也没有球拍脱手的狼狈。那颗黄色的网球,在接触那破旧网线的瞬间,仿佛被赋予了某种诡异的魔力,轻飘飘地、几乎是贴着球网的上沿飞了过去。它的飞行轨迹低得惊人,带着一种违背物理常识的、近乎诡异的旋转。

桃城脸上的怒气和自信还未来得及褪去,就瞬间被惊愕和茫然取代。他下意识地冲向前场,准备迎接这个看起来软弱无力的回球。他脑子里甚至已经在构想等球弹起来后,要用一个怎样帅气的扣杀结束这一球,好好教训一下那个拿破拍子装模作样的小鬼。

然而——

网球在越过球网后,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升力,带着强烈的下旋,急速下坠!它几乎是垂直地砸在了桃城脚前半步之遥的发球区内线附近!

噗。

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落地声。

然后,那颗球……没有弹起!

它落地之后,如同被无形的重物死死压住,又像是粘在了地面上,只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然后……违背常理地、紧贴着地面,朝着球网的方向,诡异地回滚了不到半米的距离,彻底不动了!

零式削球!

不,更准确地说,是龙马凭借前世刻骨铭心的肌肉记忆和对球感近乎神迹的掌控力,用一支破烂的儿童球拍,在十二岁的身体里,强行模仿打出的、一个简化版却足以惊世骇俗的零式发球(回球)!

整个街道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远处街道的车流声,甚至桃城自己粗重的呼吸声,都在这一刻消失了。桃城武保持着弯腰准备接球的姿势,像一尊瞬间风化的石雕。他铜铃大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脚边那颗紧贴地面、不再动弹的黄色小球,嘴巴无意识地张大,大到足以塞进一个完整的鸡蛋。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

球……没弹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这违反了物理定律!这根本不是网球!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头顶,让他头皮发麻。

啪嗒。

他那只还保持着准备击球姿势的右手,五指一松。那支他引以为傲的、虽然旧但陪伴他许久的球拍,就这么直挺挺地、毫无预兆地脱手落下,砸在柏油路上,发出清脆而空洞的响声。球拍在地上弹了一下,然后咕噜噜地滚进了路边的绿化带树丛里,消失不见。

桃城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自己脱手的球拍。他的全部心神,都还沉浸在那一球带来的、颠覆他所有网球认知的震撼和恐惧之中。我是谁?我在哪?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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