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江柚转笔时，笔尖不小心戳到了后桌陈奕恒的手臂。他正在草稿本上画蝴蝶，墨点顺着袖口晕开，却忽然把本子往她面前推了推

陈奕恒上周你说蝴蝶翅膀要带点蓝

字迹被橡皮擦过多次，边缘毛糙，却在每只蝴蝶下方标着极小的字——“她今天穿了蓝裙子”“早读时她的蝴蝶发卡歪了”。

张函瑞的钢笔在课桌上敲了敲，递来瓶新的润喉糖

张函瑞换了薄荷味

银色瓶身映着他耳尖的红，她记得上周自己抱怨“荔枝味太甜”时，他偷偷在便利店货架前站了十分钟，最后选了和陈奕恒储物柜同款的薄荷糖，却故意把包装换成她喜欢的星空款。

左奇函抱着篮球撞开教室门时，目光在她桌上的润喉糖上顿了顿

左奇函喂，笨蛋！

他把球砸在她脚边，橡胶底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却在弯腰捡球时，悄悄把自己新买的草莓发卡塞进她抽屉——发卡边缘还缠着根蓝色丝带，和她书包挂坠的颜色一模一样。

晚自习的灯光下，江柚翻开张函瑞借的笔记本，忽然掉出张车票——是去她老家的短途票，发车时间正是她提过的“樱花季首日”。背面用银笔写着：“查过天气预报，那天晴，适合穿浅色外套。”字迹边缘有淡淡的擦痕，她猜得到他曾反复修改，最后才敢把“一起去”写成“你应该喜欢”。

陈奕恒忽然把草稿本推过来，最新画的蝴蝶翅膀上多了抹银蓝——是用张函瑞的银笔描的

陈奕恒借你的笔

他指尖敲了敲纸面，眼神却飘向窗外

江柚比我的黑笔好看

她没说破自己看见他刚才在走廊，对着张函瑞的钢笔研究了很久，就像没说破左奇函抽屉里藏着的、画满她侧脸的草稿纸。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左奇函正蹲在操场边，把草莓发卡别在篮球网眼上——夕阳穿过丝带，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影，像他每次看见她笑时，心里乱掉的、不敢整理的心跳。就像张函瑞在笔记本最后一页写的

张函瑞她的眼睛比樱花更亮，而我只想做那个替她挡住刺眼阳光的人

放学时杨博文的车停在校门口，车窗摇下递来盒温着的奶茶

杨博文少糖，加了你喜欢的椰果

杯身上贴着张便利贴，是苏棠今早发给他的“江柚口味备忘录”，角落还有陈奕恒画的小叉——显然是对“奶茶代替薄荷茶”的无声抗议。后视镜里，陈奕恒正推着自行车假装路过，车筐里的玻璃罐晃了晃，装着刚摘的薄荷叶，叶片上还凝着他指尖的温度。

江柚谢谢啦！！！

在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苏棠哎呀，我说柚柚你不等我是吧

苏棠气死我了

说完这话，苏棠才看见一旁站着的杨博文

杨博文你们先聊，我走了

江柚拜拜啦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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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莉不是梨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