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柿子和话本一起更新,是本人,不是盗文的
(排雷:栗子是究极姐控,无CP,想磕就发,随你们,有意向请投稿,会专门出番外,全员双商高,只是懒得动脑,如果六小只语气不对,不用怀疑,他们故意的)
沈戾的橡胶鞋底碾过焦黑碎石,爆炸残留的硝烟味渗入防护服。
她蹲下身,镊子尖挑起半片金属残片,CT-18塑胶炸药特有的蜂窝状结构在阳光下泛着幽蓝。
这是本月第三起自制炸弹案,犯罪升级的轨迹清晰得令人不安,这家伙,到底为了什么?
警戒线外突然传来嘶吼:“沈科长!别动!”
沈戾僵在原地,右膝下方传来细微金属咬合声。低头时,她看见防护服褶皱间露出一截漆面剥落的铜丝——触发式引信竟藏在被害人残骸之下。
“来不及了,别过来,你们可别牺牲,好孩子,听话。”她轻叹一声,闭眼。
干,这个疯子把尸体做成了饵雷,栽了。
最后一枚弹片嵌进肋骨时,沈戾居然在硝烟里嗅到了雪松香。
这是她亲手缝合第三百二十具尸体后养成的怪癖——总在血腥味里寻找其他气息。
防护镜映出倒计时归零的瞬间,她对着虚空轻笑,冲击波撕碎世界的瞬间,她最后的意识竟是计算错位引信结构的可能性。
齑身粉骨的剧痛化作细雪落进喉咙,再睁眼时,一片漆黑。
【欢迎绑定功德无量系统】机械音震得脑仁发麻,【您需要修正云镜宗覆灭结局,当前存活率0.7%...】
"有烟吗?"沈戾忽然打断播报。
系统卡壳两秒,空中啪嗒掉下半包白沙,落在她掌心。她熟稔地咬住滤嘴,玉雕似的指尖搓了个响指,声音懒散:"打火机,谢了。"
【宿主,我们是正经修......】
"殉职补贴里该有丧葬费吧?"她忽然轻笑,指尖摸索着碾过道袍银线暗纹,"虽然是两个世界,但我坟头总要烧点东西,就拿烟抵了吧。"
据系统所言,她穿到了一本狗血虐文里,成了那位在布局时算错一小步,导致云镜宗近乎全军覆没,此后日日梦魇,在一个寒冬腊月,拔剑自刭的小师叔。
沈戾双手抱臂,听着系统大概讲了讲剧情,脸上笑意真切了些。
她说:“为人民服务嘛,接了,反正我那身体,也拼不好了。”
火苗腾起的刹那,沈戾突然僵住。
烟雾缭绕里本该浮现的系统空间,此刻仍是泼墨般的黑。她伸手在眼前晃了晃,烟灰簌簌落在腕间束袖上。
"劳驾,"她对着虚空微笑,"开个灯?"
系统沉默良久,试探着开口:
【您没发现...自己是天盲?】
烟被她摸索着单手掐灭,靠着椅子,痛苦摇头:我还寻思你这系统空间,怎么伸手不见五指的,原来我是瞎子,突然觉得好亏(ಥ﹏ಥ) ……
门扉"吱呀"洞开,积雪的清冷里混进一线沉水香。有人拂落她肩头烟灰,狐裘大氅裹住单薄脊背。
沈戾耳尖微动,炭盆里银骨炭裂开的细响便顺着霜风游进耳蜗。她嗅到姐姐袖口残留的冰魄气息,混着灵药苦涩,在舌尖漫开铁锈味。
"又偷藏火折子,抽金丝烟了?"青年嗓音清越如碎玉,指尖却暖得惊人,"云镜宗的人来了,姐姐带你上飞舟,离沈家。"
沈戾喉头一哽。这具身体自发攥住对方袖角,仿佛演练过千百回。她忽然嗅到血腥气——不是战场硝烟,而是经年累月浸在骨子里的,独属于仵作的铁锈味。
"远,要骑马过去。"她听见自己闷声说,额头抵着那人脊梁,"你的乌云踏雪。"
沈轻鸢低笑震得她后背发麻:"披着我的大氅挑坐骑,刑堂长老又该说你奢靡。"说着却真召来玄色龙驹,缰绳系满降魔铃。
疾风掠过耳畔时,沈戾终于"看"清了,她入道了。
神识如墨渍铺展,勾勒出沈轻鸢伪装的喉结与平坦胸膛——好个欺世盗名的沈家“长子”。
沈戾不由得一愣,长的太像了,太像前世的姐姐了。
她假意畏寒往那人怀里缩,掌心贴上她心口:“反正本是你的马,都逃离他们了,不管,我们要好好活下去…”
跳得太稳了,阿姐。
"怕就抱紧些。"沈轻鸢忽然扣住她手腕,灵力化作透明丝线缠上两人尾指,嗓音淡淡,含着浅淡的无奈笑意:"沈家那帮老头儿若敢用观气术,姐姐就把他们淹死。"
沈戾低头藏笑:“阿姐别忘了,我是天品冰灵根,把他们冻成冰雕,砸碎也行。”
哈,天盲算什么?此刻三千心魔尽在她识海翻涌,众人怀中的硫磺,沈家家主袖底的尸蛊,还有沈轻鸢发间那支...藏着鹤顶红的鹤翎簪。
“女孩子要温柔一点,把他们冻成冰雕就行,剩下的……让其自生自灭吧。”
乌云踏雪嘶鸣着跃过山门时,她借着颠簸凑近那人耳畔:"阿姐的香囊旧了,明日我绣个新的。"
沈轻鸢猛地勒马。
山风卷起她绯红耳尖,也送来身后七十二峰骤起的警钟。沈戾在漫天钟声里懒散舒展神识,终于看清山道上跪满的弟子——他们腕间都系着与发带同色的朱砂线。
“他们在那里!快追!愣着干什么?那俩小子可是天品水灵根和天品冰灵根,只要利用好他们,我们沈家的地位就能直上云霄了!”
“那是云镜宗的飞舟…我们抢不过他们的。”
“什么破宗门,我们肯定…等等,云镜宗啊…便宜了那俩小子了,本来能振兴沈家的。”
听着身后沈家人的窃窃私语,她笑着攥紧沈轻鸢的袖角。
好极了,原来两辈子都要拆哑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