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时间

列车广播突然响起欢快的音乐，惊醒了正在闭目养神的戚许。

【亲爱的旅客朋友们，午餐时间到啦~】

【今日特供：新鲜血肉套餐】

【请勿浪费食物哦】

朱志鑫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走廊尽头缓缓推来的餐车。

朱志鑫"这服务还挺贴心。"

餐车吱呀作响，推车的乘务员戴着惨白的笑脸面具，制服上沾着可疑的暗红色污渍。

餐车上盖着银色餐盖，缝隙里渗出缕缕热气。

朱志鑫"要试试吗？"

朱志鑫凑近戚许耳边。

朱志鑫"说不定是人肉包子。"

戚许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术刀。

戚许"你先吃。"

乘务员停在他们面前，面具下的声音闷闷的。

"两位要几分熟？"

朱志鑫挑眉。

朱志鑫"还能选？"

"当然~"乘务员欢快地掀开餐盖。

"三分熟带血丝，五分熟嫩而不柴，全熟......"

他顿了顿，"全熟的厨师罢工了。"

餐盘上赫然是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血管像触手般蠕动。

林悦从后排探头。

林悦"有素菜吗？"

乘务员僵硬地转头："这位乘客，您在开玩笑吗？"

林悦"我妹是素食主义者。"

林悦理直气壮。

林悦"给她捎份沙拉。"

阮小七吓得直拽林悦衣角。

阮小七"别、别说了......"

戚许突然用刀尖挑起那颗心脏。

戚许"食材不新鲜。"

"怎么可能！"

乘务员激动起来，"都是现杀的！"

戚许"心室扩张，冠状动脉硬化。"

戚许冷静点评。

戚许"至少六十岁的老心脏，也好意思拿出来卖？"

餐车突然剧烈震动，乘务员的面具裂开一道缝："您这是......差评？"

朱志鑫适时插话。

朱志鑫"给个折扣？"

戚许"不给就投诉。"

戚许补充。

乘务员僵在原地，面具下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突然，他猛地扯下面具——

面具下是另一张一模一样的笑脸。

"惊喜吗？"他咯咯笑着，"第二张脸打八折！"

朱志鑫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枚硬币弹过去。

朱志鑫"小费，别找了。"

硬币在空中划出弧线，乘务员下意识去接。

戚许的手术刀已经抵在他喉咙上。

戚许"餐车下面是什么？"

餐车下层传来轻微的抓挠声。

乘务员的笑脸终于垮了下来。

"......宠物。"

朱志鑫弯腰掀开餐布，对上一笼子绿眼睛的黑猫。

戚许"解释。"

戚许刀尖下压。

"列车长养的......"乘务员委屈巴巴，"说是用来抓老鼠。"

戚许"老鼠？"

"就是......"

乘务员声音越来越小，"不听话的乘客......"

朱志鑫拎起一只黑猫，猫咪凶巴巴地哈气，露出满口鲨鱼般的尖牙。

朱志鑫"难怪服务这么差。"

他若有所思。

朱志鑫"原来是猫咖。"

戚许收回刀。

戚许"滚。"

乘务员如蒙大赦，推着餐车飞快溜走，途中还撞翻了两颗装饰用的头骨。

林悦遗憾地咂嘴。

林悦"所以没午饭了？"

朱志鑫变魔术般从袖口摸出几个罐头。

朱志鑫"刚顺的。"

戚许看着包装上【人肉罐头】的字眼，默默把餐盒推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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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