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

阮小七的眼泪还没擦干，戚许已经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拖到了走廊拐角。

阮小七“戚、戚姐姐……”

阮小七声音发颤，手指死死攥着戚许的衣角。

阮小七“我、我真的不行……”

戚许冷眼扫过她沾满血渍的袖口，那是刚才慌乱中蹭到的玩家血迹。

她抬手，刀尖挑起阮小七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戚许“哭够了？”

阮小七噎住，眼泪悬在眼眶里要掉不掉。

戚许“你的任务还差四个。”

戚许收回刀，语气平静。

戚许“现在开始，我教你。”

阮小七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阮小七“我、我不敢……”

戚许“不敢就死。”

戚许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戚许“跟上来，或者留在这儿等玩家宰了你。”

阮小七呜咽一声，跌跌撞撞跟上。

苏新皓抱臂靠在墙边，笑得玩味。

苏新皓“戚许，你这教学方式挺别致啊？”

戚许没理他，目光锁定了前方落单的玩家。

那是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正弯腰在尸体上翻找物资。

戚许“看好了。”

她低声对阮小七说，手指一翻，手术刀在掌心转出冷光。

下一秒，她如鬼魅般掠出！

眼镜男察觉到风声，刚抬头，喉咙已被刀锋抵住。

他瞳孔骤缩，还没来得及出声，戚许手腕一压——

噗嗤。

血溅在阮小七脚边，温热粘稠。

戚许甩了甩刀上的血，回头看向脸色惨白的阮小七。

戚许“该你了。”

阮小七拼命摇头，眼泪砸在地上。

阮小七“我不……”

戚许“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戚许拽过她的手腕，强硬地将手术刀塞进她掌心。

戚许“握紧。”

刀柄冰凉，阮小七的手指却抖得像筛糠。

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又有玩家闻声而来。

戚许眯起眼，突然将阮小七往前一推。

阮小七“戚姐姐？！”

阮小七踉跄几步，差点撞上冲来的玩家。

那人一愣，随即狞笑着举起武器：“哟，送上门的小绵羊。”

戚许“动手！”

戚许厉喝。

阮小七闭着眼胡乱挥刀，却被对方轻易躲开。

玩家嗤笑着掐住她的脖子：“废物就该有废物的死法……”

话音未落，一柄手术刀破空而来，直接钉穿了他的手腕。

“啊！”玩家吃痛松手。

戚许的声音在阮小七耳畔炸开。

戚许“睁眼！”

阮小七哆嗦着睁开眼，正对上玩家狰狞的脸。

她尖叫一声，下意识将刀往前一送——

刀尖没入心口，温热的血喷了她满手。

玩家不可置信地低头，轰然倒地。

戚许“做得好。”

戚许拍了拍她的肩。

语气依旧冷淡，却抽走她染血的刀，仔细擦拭着。

戚许“还剩三个。”

阮小七盯着自己沾血的手，突然弯腰干呕起来。

苏新皓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啧啧摇头。

苏新皓“你这老师当得……啧，够狠。”

戚许扫他一眼。

戚许“想试试？”

他立刻举手投降，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远处传来更多脚步声。

戚许拽起虚脱的阮小七，塞给她一把枪。

戚许“最后教你一次。”

她扣住阮小七发抖的手指，带她瞄准追来的玩家。

戚许“呼吸放轻。”

戚许的呼吸拂过她耳畔。

戚许“扣扳机。”

砰！

子弹穿透眉心，玩家应声倒地。

阮小七瘫坐在地上，枪从掌心滑落。

她抬头看向戚许，眼泪混着血污糊了满脸，却第一次没哭出声。

戚许弯腰捡起枪，塞回她手里。

戚许“记住，眼泪救不了命。”

苏新皓突然嗤笑。

苏新皓“你对她可比对我温柔多了。”

戚许头也不回。

戚许“再废话，下一个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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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