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激光直逼咽喉的瞬间，戚许脚下的地板突然塌陷。
她整个人骤然失重，直直坠了下去！
张泽禹“姐姐！”
张泽禹的声音在头顶炸开，却已经来不及抓住她。
风声呼啸，戚许下意识蜷缩身体。
在落地前一个翻滚卸力，却还是撞得肩骨生疼。
她迅速起身，手术刀已经抵在指间，冷眼扫视四周。
这是一间昏暗的地下室。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嗒、嗒。”
皮鞋踏在地面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不紧不慢，像是早已等候多时。
戚许的呼吸微微一滞。
修长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黑色制服勾勒出挺拔的轮廓，银质徽章在领口泛着冷光。
左航垂眸看着她，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左航“受伤了？”
他开口，嗓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戚许握紧手术刀，指节泛白，却抿着唇不说话。
左航的目光落在她手臂和肩膀的伤口上。
血迹已经干涸，但伤痕依旧刺眼。
他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伸手想碰她，却被戚许侧身避开。
戚许“为什么？”
她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戚许“那些激光，是你启动的？”
左航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缓缓收回。
左航“是。”
他承认得干脆。
戚许眼底闪过一丝波动，很快又被压下去。
她抬眸直视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委屈。
戚许“你想杀我？”
左航沉默了一瞬，忽然上前一步，直接扣住她的手腕。
力道不重，却不容挣脱。
他低头看着她，呼吸近在咫尺。
左航“如果我想杀你，你现在已经死了。”
戚许挣了一下，没挣开，索性冷笑。
戚许“那你是想看我被切成碎片？”
左航眸色一沉，另一只手忽然抚上她肩上的伤口。
指尖轻轻擦过血迹，动作温柔得不像话，语气却依旧冷静。
左航“疼吗？”
戚许呼吸一滞，别过脸。
戚许“不疼。”
左航忽然将她往怀里一带，手掌扣住她的后脑。
声音压在她耳边，带着几分无奈的叹息。
左航“……撒谎。”
戚许僵了一下，鼻尖全是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那些强撑的冷硬忽然就有些维持不住。
她攥紧他的衣领，声音闷闷的。
戚许“你到底想干什么？”
左航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
半晌才低声道。
左航“我在保护你。”
戚许抬头，皱眉。
戚许“用激光把我切成碎片？”
左航“那些只会拦住其他人。”
左航垂眸看她，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左航“我永远不会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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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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