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拖累

通风管道狭窄而逼仄，灰尘在微弱的光线里浮动。

戚许半跪在金属管道内，透过通风口的缝隙往下看。

红色制服的服务员正拖着一个玩家的头发，面具下的嘴角咧开夸张的弧度。

玩家挣扎着，手指在地板上抓出几道血痕，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求饶声。

"救......救我......"

戚许的指尖抵在冰冷的金属壁上。

趁服务员注意在别的玩家身上，只要她手术刀扔过去，必死无疑。

朱志鑫在她身后，胸膛几乎贴着她的后背，呼吸温热地拂过她的耳侧。

他一只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腕，无声地制止了她下意识想要抽刀的动作。

朱志鑫"别动。"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朱志鑫"附近的服务员听到动静过来就暴露了。"

戚许侧眸看他。

通风口透进来的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睫毛投下细碎的阴影。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下颌线绷得极紧。

戚许"我不能一直这样被你保护。"

她冷淡地开口。

朱志鑫低笑了一声，手指在她腕骨上摩挲了一下。

朱志鑫"我知道。"

下方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是血肉被撕裂的黏腻声响。

戚许收回目光，不再去看。

戚许"分开行动吧。"

朱志鑫的手指一顿。

戚许"两个人目标太大。"

她的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戚许"而且我有伤。"

通风管道内一时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朱志鑫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几秒，忽然笑了。

朱志鑫"戚许，你是在担心拖累我？"

戚许没回答。

他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蹭到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朱志鑫"还是说......你想甩开我？"

戚许皱眉，终于转头看他。

戚许"随你怎么想。"

朱志鑫眼底的笑意淡了下去。

他伸手扣住她的后颈。

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数清彼此的睫毛。

朱志鑫"听着，"

他一字一句道。

朱志鑫"我不会让你一个人。"

戚许的呼吸微微一滞。

他的拇指在她颈侧轻轻蹭了一下，像是安抚，又像是某种无声的宣告。

朱志鑫"要逃一起逃，要死一起死。"

戚许别开脸，声音依旧冷淡。

戚许"随便你。"

但朱志鑫知道，她没再提分开的事。

下方又传来脚步声，两人同时屏住呼吸。

一个服务员停在了通风口正下方，面具下的眼睛缓缓转动，似乎在嗅闻空气中的血腥味。

朱志鑫的手无声地转着硬币。

戚许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

两人在黑暗中无声对峙，直到那服务员最终拖着染血的刀具离开。

朱志鑫攥住硬币，指尖却仍停留在她后颈，像是某种无意识的习惯。

朱志鑫"再等十分钟。"

他低声道。

朱志鑫"然后我们就出去，这里被发现的话不太好逃跑。"

戚许"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通风管道内重新归于寂静，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声，在黑暗里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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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