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戚许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左航搂在怀里。
他的手臂横在她的腰间，掌心贴着她的后背，呼吸均匀地拂过她的发顶。
他昨晚明明回了自己的房间。
戚许微微蹙眉，轻轻动了动，想从他怀里退出来。
左航的手臂却收得更紧，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晨起的低哑。
左航“……别动。”
戚许顿了顿，没再挣扎。
她抬眸看向左航，他的眼睛还闭着，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冷冽，多了几分难得的柔和。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张泽禹“姐姐，早餐我买好……”
张泽禹的声音戛然而止。
戚许转头，看到张泽禹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早餐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床上的两人，指节攥得发白，眼底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
左航缓缓睁开眼，目光冷淡地扫过去。
手臂依旧搂着戚许，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空气一时凝固。
戚许坐起身，语气平静。
戚许“怎么了？”
张泽禹深吸一口气，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张泽禹“……我买了早餐，想和姐姐一起吃。”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乎带着几分委屈。
张泽禹“但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左航冷笑一声，终于松开戚许，起身下床。
他走到张泽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左航“出去。”
张泽禹红着眼眶看向戚许。
张泽禹“姐姐……”
戚许揉了揉太阳穴，掀开被子下床。
戚许“你先去客厅。”
张泽禹咬了咬唇，不甘心地瞪了左航一眼。
转身走了出去，关门的声音比平时重了几分。
-
餐桌上，张泽禹乖巧地给戚许倒了杯牛奶，又把自己买的煎饺推到她面前。
张泽禹“姐姐，你尝尝这个，可好吃了。”
戚许接过，道了声谢。
左航坐在对面，面无表情地喝咖啡，目光却一直落在戚许身上。
张泽禹假装没注意到他的视线，又往戚许身边凑了凑。
张泽禹“姐姐，今天我爸肯定在学校门口堵我……你能不能送我去？”
戚许抬眸。
戚许“你爸？”
张泽禹低下头，声音闷闷的。
张泽禹“他昨天没打够，今天肯定会去学校找我……我不敢一个人去。”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堂堂第四席竟然还打不过一个普通人，说出去谁信。
戚许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戚许“好。”
张泽禹眼睛一亮，立刻得寸进尺。
张泽禹“那姐姐陪我进教室好不好？”
张泽禹“就送到门口，让我爸看到你……他就不敢动手了。”
左航的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
张泽禹吓得一抖，往戚许身边缩了缩。
张泽禹“……姐姐，你哥哥好凶。”
戚许看了左航一眼，又看了看张泽禹，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她放下筷子，声音很淡。
戚许“……走吧。”
张泽禹立刻笑起来，像只胜利的小狗，得意地瞥了左航一眼，起身去拿书包。
左航站在原地没动，目光沉沉地看着戚许。
左航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淡淡道。
左航“……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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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口，张泽禹的父亲果然站在那里，脸色阴沉。
戚许站在张泽禹身边，目光冷淡地看过去。
张父一愣，显然认出了她。
脸上的怒气瞬间收敛了几分，甚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戚医生……你怎么在这？”
戚许没回答，只是看了张泽禹一眼。
戚许“进去吧。”
张泽禹乖巧地点头，转身前却突然凑到她耳边，小声说。
张泽禹“姐姐，晚上来接我放学好不好？”
戚许还没回答，他就已经跑进了校门，回头冲她挥了挥手，笑得灿烂。
戚许站在原地，忽然觉得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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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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