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焰在苏新皓手中的打火机跃动,映照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就在他即将点燃窗帘的瞬间——
"胆小鬼。"
小戚许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孩童特有的清脆与恶毒。
苏新皓猛地回头,看见小女孩站在食堂门口,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的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讥讽,直勾勾地盯着戚许。
"自己犯的错,怎么好意思让别人承担?"
戚许的身体微微一僵。
小戚许蹦蹦跳跳地走过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神经上:"左航知道你这么懦弱吗?"
——左航。
这个名字像一把刀,精准地刺进戚许的心脏。
戚许"闭嘴。"
她的声音很轻,却冷得吓人。
小戚许却笑得更加灿烂:"他把你捡回去,教你格斗,给你名字……"
"结果你连面对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我说——"
戚许突然暴起,一把掐住小戚许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
戚许"我让你闭嘴!"
她的手指如铁钳般深深嵌入小女孩纤细的脖颈,力道之大仿佛要将那脆弱的骨肉碾碎。
眼神凌厉如刀,寒意从眼底直刺而出,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剖开,不留半分余地。
戚许"你不配提他。"
小戚许的脸因缺氧而涨红,却还在笑:"为什么……不配?"
戚许"因为——"
戚许的指尖微微发颤,声音嘶哑。
戚许"你不是他的期许。"
那是左航给她名字的意义,是她黑暗人生中唯一的光。
她可以承认自己是怪物,可以面对所有不堪的过去。
唯独不能容忍,这份肮脏沾染到左航身上。
小戚许的瞳孔开始涣散,身体渐渐变得透明。
消失前,她的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
"你逃不掉的。"
戚许的手掌猛地收紧,却只抓住了一团空气。
苏新皓"戚许。"
苏新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罕见的严肃。
苏新皓"她在激你。"
他走到戚许面前,轻轻掰开她紧握的手指。
苏新皓"系统想看你失控,别上当。"
戚许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神却渐渐清明。
戚许"我知道。"
她收回手,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戚许"但有些底线,不能碰。"
比如左航。
系统怎样对她都无所谓,但要是敢利用左航,她死了也要和它同归于尽。
苏新皓看着她紧绷的侧脸,突然笑了。
苏新皓"真羡慕啊。"
戚许"什么?"
苏新皓"有人能让你这么在意。"
他的语气轻松,眼神却暗了几分。
戚许别过脸。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
远处传来孤儿院老旧的钟声,像是某种倒计时。
苏新皓"还烧吗?"
苏新皓晃了晃手中的打火机。
戚许"烧。"
她的声音很轻,却坚定。
戚许"但不是为了复仇。"
苏新皓"那是为了什么?"
戚许"结束。"
戚许迈步走向门口,背影挺得笔直。
戚许"结束这个荒谬的轮回。"
苏新皓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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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