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乌云压顶，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戚许站在庭院中央，抬头望向虚无的天空，声音冷静而清晰。
戚许"结束副本。"
戚许"否则，我死给你看。"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利刃，刺破了凝固的空气。
苏新皓站在她身后，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在和谁说话？系统？还是……
风停了。
连远处小戚许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整个世界仿佛被无形的手按下暂停键，唯有戚许的声音在空旷的时空里回荡，如同一缕孤寂的风，在寂静中拉长了轮廓。
三秒。
五秒。
十秒。
没有任何回应。
戚许冷笑一声，手术刀滑入掌心。
她毫不犹豫地将刀锋抵上自己的颈动脉，冰冷的触感瞬间袭来，锋利的刃面在苍白的皮肤上压出一道渗血的痕迹，仿佛下一秒就会撕裂那脆弱的生命线。
戚许"我数到三。"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戚许"一。"
苏新皓的手指微微颤抖，却强忍着没有上前。
他知道她在赌，赌那个藏在系统背后的"人"会妥协。
戚许"二。"
手术刀又深入半分，鲜血顺着刀刃滑落，在衣领上晕开一朵刺目的红。
天空开始扭曲，乌云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挣扎着想要出来。
戚许"三——"
【停！】
一道刺耳的机械音突然响起，不同于以往的系统提示，这个声音带着明显的情绪波动。
戚许的刀尖停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戚许"终于肯出来了？"
天空的漩涡中缓缓浮现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由无数数据流组成，看不清面容。
【玩家207，你违反了游戏规则】
声音依旧机械，却多了一丝人性化的恼怒。
戚许放下手术刀，鲜血顺着脖颈流下，她却浑然不觉。
戚许"规则？"
她嗤笑一声。
戚许"把我困在记忆里循环，逼我变成怪物，这就是你的规则？"
人形沉默了片刻。
【这是测试】
戚许"测试什么？"
【你的潜力】
苏新皓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戚许却仿佛早有预料，眼神冰冷如刀。
戚许"为了什么？"
人形再次沉默，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孤儿院的景象如潮水般褪去。
【你会知道的】
它的声音渐渐消散在风中。
【很快】
最后一句话落下，整个世界仿佛在顷刻间分崩离析，如同脆弱的镜面被无形之手击碎，轰然倒塌成无数无法拼凑的残片。
刺目的白光中，戚许感觉到苏新皓抓住了她的手。
苏新皓"疯子。"
他的声音沙哑。
苏新皓"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戚许没有反驳。
她只是看着逐渐消失的孤儿院，看着那个站在废墟中对她微笑的小戚许，看着无面男孩最后的身影。
这一次，他没有被火焰吞没。
他朝她挥了挥手，像是在告别。
然后，一切归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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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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