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权

清晨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金线。

朱志鑫推门走进书房时，苏新皓正站在窗前，背影笔直而僵硬，像是站了一整夜。

朱志鑫"我们不该替她做决定。"

朱志鑫的声音很轻，却让苏新皓的肩膀微微一动。

他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眠。

苏新皓"那让她自己选？"

苏新皓的声音沙哑。

苏新皓"她现在连理智都没有，怎么选？"

朱志鑫走到他面前。

朱志鑫"左航给了她十年安稳，不是让我们来毁掉的。"

硬币"啪"地一声扣在掌心，朱志鑫抬眼，目光坚定。

朱志鑫"她有选择的权利，哪怕选错了。"

苏新皓沉默。

是啊，选择的权利。

可现在的戚许，连"选择"的理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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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许醒了。

或者说，是"她"醒了。

那双眼睛里没有焦距，只有一片混沌的杀意。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手腕被绳索磨出血痕也毫无知觉，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戚许"放开我——"

她的声音嘶哑，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张泽禹站在床边，想伸手碰她，又不敢。

张泽禹"姐姐……"

戚许猛地转头，眼神凌厉如刀，吓得张泽禹后退一步。

苏新皓走上前，轻轻按住张泽禹的肩膀，示意他先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戚许。

苏新皓"戚许。"

他叫她的名字，声音很轻，却坚定。

戚许的挣扎停了一瞬，眼神恍惚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暴戾。

戚许"滚。"

苏新皓没有理会她的敌意，而是慢慢蹲下身，与她平视。

苏新皓"我们一起想办法让左航醒过来，好不好？"

听到左航的名字，戚许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是被刺痛了。

戚许"你骗人……"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几分脆弱。

戚许"他醒不过来了……"

苏新皓"不试试怎么知道？"

苏新皓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苏新皓"但前提是，你得先好起来。"

他伸手，轻轻擦掉她额角的冷汗。

苏新皓"戚许，选择权在你手里。"

苏新皓"是想恢复成一个正常人，还是等左航醒来后，看到你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不认识的人？"

戚许的身体猛地一颤。

戚许"他才不会……"

她的声音哽咽，像是无意识的呢喃。

戚许"才不会怪我……"

苏新皓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发梢，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苏新皓"是，他不会怪你。"

苏新皓"可你需要正常的生活，正常的思想。"

苏新皓"我不想再看到你伤害自己。"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苏新皓"我希望你是健康的，幸福的。"

苏新皓"病好了，才能更有精力去让左航醒过来，不是吗？"

戚许的呼吸渐渐平稳，眼中的混沌一点点散去。

恍惚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擂台副本的时候，左航揉着她的头发，笑着说。

"要好好爱自己。"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声音里带着她熟悉的纵容和宠溺。

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无声地砸在床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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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