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与快乐

窗帘被夜风吹得微微晃动，投下摇曳的阴影。

苏新皓站在床边，镜片后的目光死死盯着左航苍白的脸。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表，金属表带在寂静中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苏新皓"你早就知道戚许不对劲了，是不是？"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质问。

左航微微抬眼，漆黑的眸子平静地望向他，没有否认。

苏新皓"为什么不带她治疗？"

苏新皓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里压抑着怒意。

苏新皓"你确实给了她一个家，但仅限于你。"

苏新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左航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唇角的血迹已经干涸，衬得脸色越发苍白。

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轻轻握住了被单的一角。

左航"我会一直在她身边。"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苏新皓的胸口剧烈起伏，镜片后的目光冷得吓人。

苏新皓"你凭什么保证？"

他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前所未有的失控。

苏新皓"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苏新皓"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她？"

左航的眼神微微一黯，却没有反驳。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被单上的血迹，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重砸在苏新皓心上。

左航"比起那些冰冷的医疗技术，陪伴才是对她最好的治疗。"

他的目光平静而坚定，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左航"她需要的从来不是被'治好'，而是被接纳。"

苏新皓的瞳孔微微收缩，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苏新皓"你太自私了。"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压抑的颤抖。

苏新皓"你明知道她的病有多危险，却还是纵容她，让她依赖你，离不开你……"

苏新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在了，她会疯成什么样子？"

左航静静地看着他。

左航"戚许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狠狠插进苏新皓的心脏。

左航"如果她觉得快乐，觉得安全，那其他的都不重要。"

苏新皓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疼痛让他保持最后的清醒。

是这样吗。

爱一个人，不应该要让她平安健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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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作者有话说：爱一个人，到底是健康重要，还是快乐最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