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吃过的草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斑。

戚许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靠在左航肩上睡了一夜。

他的手臂还环在她腰间，掌心温热，呼吸平稳。

她轻轻挪动身体，左航立刻醒了，眼神清明得不像刚睡醒的人。

左航"早。"

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手掌在她腰后轻轻按了一下，随即松开。

戚许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径直走向门口。

戚许"我去看看外面。"

左航没有阻止，只是跟着起身，站在她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目光锁定在门把手上。

戚许深吸一口气，握住门把手，缓缓转动。

清晨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青草和露水的清新。

外面空无一人，邻居家的大门紧闭着，窗帘依旧拉得严严实实。

她的目光扫过草坪，忽然顿住了。

戚许"哥哥。"

她低声唤道，指向草坪的一角。

那里的草明显比其他地方短了一截，断口整齐，像是被什么动物啃食过。

断草形成一条模糊的路径，从邻居家的方向延伸过来，最终消失在他们的门前。

左航走到她身侧，目光落在那条痕迹上，眉头微蹙。

左航"宠物？"

戚许蹲下身，指尖轻轻拨弄着断草。

戚许"什么宠物会吃草？"

左航思考了一瞬。

左航"兔子？牛羊？"

戚许"牛羊体积太大，"

戚许摇头。

戚许"如果是养在家里的宠物，兔子更有可能。"

她站起身，环顾四周。

草坪上除了这条痕迹外，没有任何动物的脚印或粪便，干净得有些异常。

左航的目光转向邻居家的窗户，那里依旧拉着厚重的窗帘，透不出一丝光亮。

戚许"要去看看吗？"

戚许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跃跃欲试。

左航摇头。

左航"白天先观察。"

戚许没有反对，只是最后看了一眼那条奇怪的痕迹，转身回到屋内。

左航跟在她身后，顺手关上了门。

客厅里，那锅骨头汤还放在餐桌上，表面凝了一层白色的油脂。

戚许走过去，掀开盖子闻了闻，味道没有变质，但也没有了昨晚的香气。

戚许"要热一下吗？"

她转头问左航。

左航走过来，看了一眼汤锅。

左航"不用。"

他伸手将锅盖重新盖上，动作干脆利落。

左航"先放着。"

戚许点点头，走向厨房。

冰箱里整齐地摆放着几盒牛奶和鸡蛋，还有一些新鲜的蔬菜。

她拿出一盒牛奶，晃了晃，确认没有异常后倒了两杯。

左航接过她递来的杯子，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了一下。

戚许喝了一口牛奶，目光再次转向窗外。

草坪上的痕迹在阳光下更加明显，断草的部分泛着淡淡的黄色，像是枯萎了一般。

戚许"你觉得那是什么？"

她问道，眼神依旧盯着窗外。

左航走到她身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左航"不确定。"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几分警惕。

左航"可能是昨晚那东西。"

戚许点点头，没有再问。

晨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像是某种无言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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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