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餐桌上的碗碟在戚许扫腿的瞬间飞溅而起。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小腿横扫向邻居的膝盖，带起的风掀翻了最近的汤碗。

滚烫的汤汁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泼洒在邻居的裤腿上。

"啊！"

邻居痛呼一声，肥胖的身躯却异常灵活地后撤半步，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抓向戚许的脚踝。

他的指节粗大，青筋暴起，这一下若是抓实，足以捏碎普通人的骨头。

戚许的腰肢在半空拧转，被抓住的右腿突然屈膝，鞋跟狠狠踹向对方手腕。

与此同时，左航的匕首从侧面刺来，银光直取邻居抓人的那只手肘关节。

"咔嚓！"

鞋跟与手腕骨碰撞的闷响和匕首入肉的撕裂声同时响起。

邻居吃痛松手。

戚许的腿如游鱼般滑脱，落地时单手撑地，另一只手抄起滚落在地的金属汤勺，反手抽向对方太阳穴。

邻居庞大的身躯出人意料地敏捷，脑袋一偏躲过致命一击，汤勺只在他耳廓上刮出一道血痕。

他怒吼着抡起餐桌，整张实木桌子被掀飞起来，碗盘哗啦碎了一地。

左航在餐桌飞起的瞬间矮身滑步，刀锋贴着地板划向邻居脚筋。

戚许则借势跃起，脚尖在飞起的桌板上一蹬，整个人如离弦之箭扑向对方咽喉。

邻居被迫后仰，后脑勺重重撞在墙上。

墙上的相框震落下来，玻璃在他肩膀上砸得粉碎。

他趁机抓起一块碎玻璃，朝戚许面门掷去。

半空中的戚许腰肢一拧，玻璃片擦着她鼻尖飞过。

左航的刀锋已经割破邻居裤管，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被对方另一只脚踹开。

两人一触即分，默契地拉开距离。

邻居喘着粗气背靠墙壁，耳垂的血滴在肩膀上。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嘴角却咧开诡异的笑容："两个打一个，不讲武德啊。"

戚许甩了甩有些发麻的脚踝，唇角勾起冷笑。

戚许"对付畜生，需要讲规矩？"

她的脚尖挑起地上半截断裂的桌腿，木棍在空中翻转半圈，被稳稳接住。

左航的匕首在指间转了个花，刀尖对准邻居心口。

下一秒，两人同时暴起！

戚许的木棍横扫下盘，左航的刀锋直取咽喉。

邻居庞大的身躯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弹跳力，竟原地跃起半米高，双腿蜷缩躲过扫棍，双手成爪抓向左航持刀的手腕。

电光火石间，戚许的木棍突然变向，由扫改戳，狠狠捅向对方悬空的胯下。

邻居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格挡，左航的刀锋趁机偏转，在他肩膀上拉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

"啊！！"

邻居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受伤的手臂疯狂挥舞。

戚许矮身躲过，木棍精准戳在他膝盖窝。

左航的刀锋如影随形，在他后背又添一道血痕。

两人如同配合多年的舞者，每一个动作都严丝合缝。

戚许主攻下盘，左航封锁上方，邻居的每一次反击都会被另一人精准打断。

客厅空间有限，邻居庞大的身躯反而成了累赘。

他的动作渐渐迟缓，血在地板上汇成一片。

"你们......"

他喘着粗气，背靠墙壁滑坐在地，脸上的肥肉因疼痛不停颤抖："到底......想要什么......"

戚许的木棍抵住他喉咙，左航的刀尖悬在他眼球上方。

戚许"真相。"

左航的声音冷得像冰。

左航"你老婆在哪？"

邻居的瞳孔骤然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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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