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你了？

圆月不知何时染上一层猩红，像被泼了血般悬在夜空。

戚许站在街道中央，脚下积着一滩暗红的液体。

她的水果刀还钉在镇长儿子的头颅上，此刻双手空空，指节却沾满粘稠的血浆。

人群如炸开的蚁群，尖叫着四散奔逃。

有人推搡着同伴，企图用别人的身体挡在自己前面。

有人跌倒在地，被无数双脚踩过，发出凄厉的哀嚎。

戚许的唇角微微扬起，身形如鬼魅般掠出。

第一个倒霉鬼是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他正拼命推着前面的妇人，企图让她成为肉盾。

戚许的手掌如铁钳般扣住他的后颈，五指收拢的瞬间，颈椎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男人的脑袋歪向诡异的角度，瞳孔还残留着惊恐，身体已经软绵绵地倒下。

第二个是个高个子青年，他翻过路边的栅栏想逃。

戚许快步走过去，膝盖狠狠撞在他的脊椎上。

青年惨叫一声扑倒在地，还没等他爬起，戚许的鞋底已经踩住他的后脑，将他的脸重重按进石板路。

一次、两次、三次......颅骨碎裂的闷响伴随着血浆迸溅，青年的挣扎渐渐微弱，最终彻底静止。

血滴顺着戚许的下巴滑落，砸在青年的尸体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左航站在不远处，匕首垂在身侧，刀尖滴血。

他的目光落在戚许身上。

她的动作快得惊人，每一次出手都精准狠辣，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仿佛一台精密的杀戮机器。

这就是她的本性吗？

那个被自己小心翼翼藏在温柔表象下的、近乎毁灭性的偏执和疯狂。

下一个猎物是个戴眼镜的瘦弱男人，他躲在垃圾桶后面瑟瑟发抖。

戚许直接踹飞了垃圾桶，金属撞击墙壁的巨响吓得男人瘫坐在地。

"别、别杀我......"

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眼镜滑到鼻尖，镜片上沾满汗水和泪水。

戚许的手掌掐住他的喉咙，将他整个人提离地面。

男人的双腿在空中乱蹬，脸色渐渐涨红发紫。

她的五指缓缓收紧，指甲陷入皮肉，鲜血顺着指缝渗出。

戚许"你们当年......也是这样看着她被折磨的吧？"

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

"咔嚓。"

喉骨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戚许松开手，尸体像破布娃娃一样摔在地上，眼镜碎成几片，镜框歪歪斜斜地挂在耳朵上。

血月的光辉越发猩红，将整个小镇笼罩在血色之中。

戚许的白衣早已被染成暗红，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每走一步都会在地面留下血脚印。

她的发丝黏在脸颊上，睫毛挂着细小的血珠，每一次眨眼都会有血滴滑落。

左航的视线始终跟随着她。

看着她拧断别人的脖子。

看着她将他们的脑袋砸向墙壁。

看着她用上一个人的肋骨刺穿下一个人的心脏......

她的手法残忍得令人发指，却又带着诡异的美感，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死亡之舞。

街道上渐渐堆满尸体，血腥味浓得化不开。

戚许站在尸堆中央，仰头望向血月，任由月光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猩红。

左航走到她身边，匕首上的血迹已经干涸。

他的目光复杂，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戚许转头看他，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形成一层暗红的面具。

她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嘴角微微扬起。

戚许"吓到你了？"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还没等他回答，戚许转身走向下一个目标。

戚许的背影在血月中拉得很长，像一柄出鞘的利剑。

左航跟在她身后，目光深沉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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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