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谁指使你毒害我的。” 掌握主动权的人永远有恃无恐,张婉娘推开宁远山,她直视老国公的眼睛笑眯眯回答道“我下的毒,自然是我想毒害你。”
没想到张婉娘会是这个回答,老国公脑子里一时千回百转,他不相信,还在算计张婉娘到底是皇上的人还是摄政王的人,可张婉娘那双眼睛却坦然的看不出一丝破绽,见他没反应,张婉娘倒是又笑了,无趣般走至一旁的座位上坐下。直至她坐稳老国公才又开了口“你到底想做什么?”
张婉娘瞧他一眼,朝着门外挥了挥手“来啊,把我给柳姨娘带的礼物呈上来。”
门外的下人闻言很快捧着个盒子走到柳姨娘身前,柳姨娘踌躇着后退不敢接,毕竟张婉娘连老国公都敢毒,更何况是她,她心内害怕一打开盒子里面会冒出毒烟或是飞出两根毒针来,因为珍惜自己的小命,便拿眼睛一直求助老国公,可老国公也摸不清张婉娘这疯婆子玩的什么戏法,老国公不说话,柳氏也不敢再使撒泼那一招,两个孩子一个搂着她的腰一个抱着她的腿,跟着她的脚步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还是不肯接,那捧着盒子的下人便打开盖子,连带着盒子一起朝她扔去,柳氏吓得后仰着坐进主位,待回过神来,怀里赫然抱着血淋淋一颗人头,人头扭曲的面容死不瞑目般瞪着她,她认得的,正是她院里有些脸面的丫头小翠,柳氏尖叫一声,登时吓得昏死过去。随着三具尸体被抬进来摆在堂前,柳氏也被一碗茶泼醒,她只晕眩了片刻,睁开眼后又去看老国公,见老国公也只是在等着张婉娘说话后,便面色灰白的跪倒在地,搂着早已吓傻的两个孩子抖若筛糠的求饶。柳氏娇弱,哭起来莹莹可怜,缠着老国公宠她十余年并非空有外表,审时度势上也算有两下子,只跪在地上须臾,便转圜了心思,她不清楚新进门的张婉娘像疯狗一样到底什么名堂,却吃死了老国公只是因为中毒,才暂时受制于人,是以她求饶认错,愈发可怜,却闭口不提自己错在哪,只等着到了火候,老国公将这张婉娘碎尸万段。
眼见老国公脸色越来越黑,张婉娘也懒得再看,抄起手边的茶杯就朝着柳氏头上砸,色泽金黄的茶汤掺着血色流下来,柳氏吓了一跳终于止了哭,她捂着额头眼神乱飞,这张婉娘不按套路出牌,给柳氏都整不会了,她甚至想这张婉娘是不是真的是个疯子。在柳氏愣怔之际,张婉娘朝着要发作的老国公开了口“柳氏不过一个贱妾,先是纵奴逞凶,欺我辱我,再是妄想登堂,还想吃我的媳妇茶,公爹问我想要如何,倒不如我问问公爹想要如何。”
听闻此言,老国公眉毛拧的更深,不知道是不是张婉娘的话给了他讲理的错觉,他竟然张口训斥“放肆,柳姨娘是你的长辈,你新入府,她调教你也是应该,你就该从着受着,怎敢如此对待,还敢草菅人命,我宁家断然留不得如此恶妇,看将你扭送官府,斩首示众你还敢嚣张。”
宁国公一席话说的严厉,张婉娘倒是笑的开心,直笑了一会才轻咳两声正色起了身,她指着地上三具尸首“没错,三个人都是我毒死的,小翠的头也是我亲手砍下来的,我全都承认,儿媳已经知错,公爹现在就让人去报官,可千万别包庇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