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楚霸就揣着两个肉包站在教室门口，脚在地上蹭来蹭去，活像只等着被喂食又怕挨打的大型犬。
晨露打湿了他的校服袖口，手里的肉包还冒着热气。
教室里渐渐有人进来，看到楚霸这副模样，都忍不住偷偷打量。
直到萧雾泽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楚霸的背瞬间挺得笔直，手心的汗差点把油纸袋浸透。
萧雾泽今天换了件银灰色的外套，银发用发带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只是眼下还有点淡淡的青黑，显然昨晚没睡好。
他一进教室就看到了堵在座位旁的楚霸，脚步顿了顿，眼底瞬间浮起警惕：“你干什么？”
“没、没事！”楚霸把肉包往前一递，声音都在发颤，“给、给你带的早餐，那家店的肉包挺好吃的……”
萧雾泽的目光落在肉包上，又扫过楚霸通红的耳根。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怎么？想用两个包子收买我？还是觉得我会因为这点东西就忘了昨天的事？”
“不是不是！”楚霸慌忙摆手，差点把包子掉在地上，“我就是……就是想跟你道个歉。昨天的事，是我不对，太冲动了。”
他说着，脑袋埋得更低，活像个认错的小学生。
周围几个早到的学生都看傻了——这还是昨天那个跟萧雾泽硬刚的楚霸吗？
萧雾泽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嗤笑一声，伸手接过了肉包。
楚霸眼睛一亮，刚想松口气，就见萧雾泽抬手把包子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动作干脆利落。
“拿走，我不稀罕。”萧雾泽拉开椅子坐下，转头看向窗外，语气冷得像冰，“别再烦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楚霸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看着垃圾桶里的肉包，攥紧拳头差点就要发作——但一想到温沐苒的话，又硬生生把火气憋了回去。
毕竟他可不想变成那种结果。
“行吧。”他闷闷地说了一句，转身想走，又想起什么，回头补充道，“那个……温沐苒说，下次实战课，要不我们试试组队？”
萧雾泽像是没听见，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楚霸叹了口气，刚坐下，就见萧雾泽从抽屉里掏出一本《异兽大全》，指尖翻过书页时，动作似乎比平时慢了半拍。
楚霸偷偷抬眼，发现对方虽然看着窗外，耳根却悄悄泛起了一点红。
“嘿，有进步啊。”凌洛洛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调侃，“至少没直接打起来。”
楚霸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心里却莫名松了点——至少，萧雾泽没直接把他赶出去。
他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一个肉包，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想：明天换豆浆试试？
温沐苒此时还并未到校，她看着煤球带来的黑色衣服一角陷入了沉思。
“果然，黑十字的人已经渗透进了校内。”
温沐苒是在舞海跨进教室的前一秒进入的，凳子还没坐热。
“啪。”舞海重重拍响桌子。
“现在我要宣布一件大事，各位认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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