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刺破云层，却没能驱散客厅里凝滞的寒意。夏清婉顶着红肿的眼睛下楼时，严浩翔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餐桌前，骨瓷杯里的咖啡氤氲着苦涩气息。
严浩翔“早餐在保温箱。”
严浩翔头也不抬的看着今天的工作安排
他头也不抬地看着手机里助理发来的工作安排
严浩翔“你的手没事了吧”
夏清婉没有回答严浩翔的问题，夏清婉握着玻璃杯的手指骤然收紧，昨夜他替自己包扎伤口时专注的侧脸在脑海闪过。
夏清婉“协议第七条……”
她刻意放轻语气，
夏清婉“是你加的？”
报纸翻页的动作戛然而止。严浩翔终于抬起头，目光扫过她手指间的绑带——那里还残留着他昨夜为她处理伤口时指尖的温度。
严浩翔“是又怎样？”
他扯松领带，起身时带翻了咖啡杯，褐色液体在桌布上晕染成张扭曲的网
严浩翔“夏小姐不会天真到以为我和你提结婚是谈情说爱的游戏？”
夏清婉“我没有怎么想过，只是问问……”
严浩翔“问问？”
严浩翔突然逼近，雪松混着烟草的气息将她笼罩。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她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严浩翔“夏清婉，没有什么好问的，我没有想过要把这一份新的婚前协议给你，所以你也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还是之前那样，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我们合作，何尝不是一种双赢呢”
夏清婉感觉心脏被重重攥住。记忆里那个会笑着递来矿泉水的少年，与眼前这个目光如刀的男人重叠又撕裂。她猛地推开他，丝巾滑落，露出锁骨处淡淡的指痕
夏清婉“好”
夏清婉的声音带着破碎的沙哑，弯腰捡起滑落的丝巾时，发间的茉莉香混着严浩翔身上的雪松味，在空气里交织成复杂的网。
严浩翔盯着她发顶的碎发，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扯过纸巾擦拭桌布上的咖啡渍。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助理的消息
万能配角助手：「严律，陈总的离婚案对方律师临时变卦，十点开庭。」
他抓起西装外套，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窸窣响动。夏清婉正将枯萎的白玫瑰从花瓶中抽出，花瓣簌簌落在浅蓝围裙上，像是她破碎的心事。
严浩翔“等下”
严浩翔突然开口
夏清婉转头看严浩翔
严浩翔“我这里有一个客户需要结婚，他需要一个现场的花艺师，你看你的店里有时间吗，能接这一份工作嘛”
严浩翔将包里的合同拿出来递给夏清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手处的绷带
严浩翔“你接的话你小心一点，别用受伤的手碰刺。”
夏清婉接过合同，指尖微微发颤。纸张边缘划过绷带，传来细微的刺痛。她低头翻阅条款，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夏清婉“时间这么紧？”
她皱眉
夏清婉“后天就要布置现场？”
严浩翔系上西装纽扣，语气平淡
严浩翔“客户临时决定的婚礼，酬金翻倍。”
空气凝固了几秒
夏清婉“好，我接。”
她合上合同，声音很轻
夏清婉“谢谢严律师介绍。”
严浩翔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严浩翔“夏清婉”
夏清婉“嗯”
严浩翔“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他眼神暗了暗
严浩翔“我们之间，不需要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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