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向前栽去，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稳稳扣住腰肢。严浩翔不知何时已经转身，将她抵在楼梯转角处的墙面上。两人的呼吸在咫尺之间交缠，她甚至能看清他眼底因酒精而氤氲的雾气。
夏清婉“你...”
夏清婉的喉间发紧。
严浩翔的目光从她颤动的睫毛滑到微张的唇瓣，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腰侧的曲线。就在气氛即将失控的瞬间，他突然松开手，后退半步扯松了领带。
严浩翔“抱歉，酒劲上来了。”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
夏清婉攥紧楼梯扶手，胸口剧烈起伏。她看着严浩翔头也不回地走进主卧，房门关上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清晰。
夏清婉在楼梯间站了许久，直到指尖发凉，才缓缓走回自己的房间。她关上门，后背抵在门板上，心跳仍未平息。
——他刚才，差点吻了她。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炸开，让她耳尖发烫。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仿佛还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
“不过是酒精作祟。”她低声告诉自己，可心底某个角落却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晨光透过纱帘时，夏清婉已经醒了。她盯着天花板上的光影发了会儿呆，指尖无意识地触碰着自己的腰侧——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昨夜的温度。
浴室的水声停了。她慌忙收回手，抓起梳妆台上的皮筋把长发扎成马尾。镜中的自己眼下泛着淡淡的青，显然没睡好。
下楼时，咖啡机正在运作。严浩翔背对着她站在料理台前，白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晨光在他肩头镀了层金边，连发梢都跳跃着细碎的光点。
严浩翔“蓝莓酱在冰箱第二层。”
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异常。夏清婉差点打翻玻璃杯，牛奶在台面上溅出几滴白色的星子。
夏清婉“谢谢。”
她抽了张厨房纸，余光瞥见他无名指上的婚戒。银色的指环在晨光下闪着冷光，就像他此刻公事公办的语气。
餐桌上摊开的案卷遮住了大半张桌面。夏清婉小心地把餐盘放在唯一空着的角落，瓷碟与实木桌面相碰，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夏清婉“今天要出庭？”
严浩翔“嗯，一个并购案。”
他翻过一页文件，钢笔在纸面上划出沙沙的声响
严浩翔“可能会晚归。”
咖啡机发出"滴"的提示音。严浩翔起身时带起一阵极淡的雪松气息，那是他惯用的古龙水味道。夏清婉盯着盘中金黄的煎蛋，突然想起昨夜萦绕在鼻尖的酒香。
夏清婉“好，你今天少喝一点酒，别喝太多了”
这句话脱口而出时，夏清婉自己都怔住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玻璃杯壁，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住突然升温的耳尖。他们之间从来不过问对方的行程，更不会说这样越界的话。
严浩翔倒咖啡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深褐色的液体在瓷杯里打着旋，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镜片后的眼神。
严浩翔“昨晚吓到你了？”
他突然问，声音比咖啡的雾气还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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