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姬无夜又突然将矛盾转向了我:“小公主一直不收臣之礼物,可是对臣的有何不满?亦或是对臣有何不满?”。他不提还好,一提我便更生气了,我一气之下一掌拍向了桌子,我不会武,这时满眼只是愤怒,顾不得什么疼不疼了,以至于手腕中的玉镯被震碎刮伤了手也不知道,不是什么内力,仅仅只是过于气愤的蛮力。我大吼道:“你身为臣子在本公主的金钗之礼上如此放肆,还敢质问本公主,如此不将王上和王室放在眼里嘛?”。许是之前一直的好脾气,懦弱与退让,大家都没有见过我如此发怒,颇有些震惊。就连那位少年也是,刚刚一直低着的头,突然抬了起来,目光如炬,一直盯着我,只是他的眼神中与别人多了一分异样,那份不一样似乎是崇拜?崇拜我?崇拜我什么?崇拜我敢凶姬无夜吗?姬无夜即使有再大的权力,现在是在宴会上,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对王不尊不然吃苦的还是他。于是他只好咽下了这口气,恭恭敬敬的向我作揖行礼,“是臣无礼了,那不知臣当如何赔罪?”。听了他的话,我鬼使神差的指向了白衣少年“我要他!”
“他?”还不等姬无夜说话,他身边的那位看起来更成熟些的黑衣少年便立即单膝跪下说:“不知白凤有何之处入了公主眼,他只是一个孩子,不懂礼仪规矩,若公主是要侍卫,他武艺不精保护不好公主,怕是不适合留在公主身边。”黑衣少年比白衣少年更强壮些,一身劲衣,勾勒出他苍劲有力的身材。可是即使这样也藏不住他的慌张。而白衣少年呢?或许是被我刚刚拍桌吓到又或许是沉浸在我刚刚向姬无夜索要他的震惊中,不过我想前者的概率应该很小,他在姬无夜身边胆子不可能小,那么后者概率极大,我心里想着,却被一个声音打断。“是啊!小公主此举确实不妥,男女授受不亲,让一陌生男子在身边恐有辱公主声誉。”。这声音温和一听便知是子房哥哥,他与我自小便在皇宫读书,虽是同一夫子相教于我们,但是他天资聪颖常被夫子夸赞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而我每次得到的只会是一句尚可。“是啊妹妹,宫中那么多侍卫还不够你用嘛”韩非哥哥,附和着他说道。“我要他不是为了当侍卫。而是为了习武,听闻姬将军手下能人异士了得,看他体态轻盈可见轻功了得,想必他的身手也不差,我愿拜他为师父。红莲姐姐都已有教武的师父,为何我不能有?父王,您说呢?”我边说着边看向父王“既然是姬无夜将军的人,那自然是可信的今日是你的生辰,便满足你所说。”“多谢父王!”我恭敬作揖。我看向白凤,他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终是没有开口,而是面红耳赤的看着我。而那位黑衣少年则是接着挣扎:“白凤他武艺学艺也尚为不精,公主何苦为难他呢?”“你说我为难他?白凤!你说我为难你了吗?”我转而问向了白凤,他这一下脸更红了,好似一颗熟透了的柰。“小公主没有为难他,反而是为难了臣,小公主是要臣割爱啊。”一直不语的姬无夜突然开口。“怎么?将军不舍?”我毫不犹豫的反问回去。“白凤在我这里是不可或缺的一员,小公主既然能赏识他,拜他为师父,那是他的荣幸,那便让他每日来教小公主,但依旧是我将军府的人,如何?”姬无夜看似询问我实则是告知他最多让步如此。我似乎即使贵为公主,也无法帮白凤打开他身上的枷锁,无法让他逃脱这牢笼,果然同被困住的我们,命运是如此的悲哀,我还可笑的在自己没有足够能力前试图解开别人的枷锁。我点了点头“那便有劳姬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