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毫不畏惧地直视墨兰:“这不是闲事,长柏哥哥是被冤枉的,您心里清楚。这些年您在朝中为所欲为,盛府被您害得家不成家,父亲也被您气成这样,您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墨兰被明兰这番话气得脸色铁青,林噙霜见状,急忙上前打圆场:“明兰,你怎么能这么跟太后娘娘说话呢?太不懂规矩了!”
明兰冷笑一声:“规矩?如果像墨兰这样仗势欺人、陷害亲人就是规矩,那这规矩不要也罢!”
墨兰怒极反笑:“好啊,明兰,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看来你在梁家待久了,真以为自己有本事和我作对了。”
明兰:“我只是为盛府,为长柏哥哥讨个公道。您贵为太后,却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墨兰:“天下人?天下人都要仰仗我的鼻息生活,谁敢耻笑我!你少拿这些来吓唬我。今天我来是看在父亲的份上,你要是再这么不识好歹,别怪我不客气!”
王若弗见气氛越来越紧张,生怕明兰吃亏,连忙拉住明兰:“明兰,别说了。太后娘娘,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明兰一般见识。”
墨兰瞥了王若弗一眼:“大娘子,你也管管你这个女儿,别让她到处惹事。”
就在这时,盛宏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嘴里还吐出一口鲜血。
“父亲!”明兰和王若弗急忙围到床边,紧张地看着盛宏。
盛宏费力地抬起手,指着墨兰:“你……你……”话没说完,便头一歪,没了气息。
“父亲!”明兰和王若弗悲痛欲绝,放声大哭。
墨兰看着盛宏的尸体,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林噙霜在一旁假惺惺地说:“老爷啊,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明兰怒视着墨兰和林噙霜,一字一顿地说:“都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父亲!”
墨兰冷笑道:“明兰,你不要血口喷人!父亲是自己病重不治,与我何干?”
林噙霜此时却突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明兰,你别装无辜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儿子长枫,都是被你、大娘子还有那个已经死了的盛老太太给害死的!”
明兰闻言一怔,随即愤怒地反驳:“你胡说!长枫哥哥的死是他自己沉迷酒色,身体才会越来越差,与我们何干?”
林噙霜恶狠狠地盯着明兰:“你还敢狡辩!若不是你们平日里处处针对我们母女,长枫会借酒消愁吗?若不是你们在背后使绊子,长枫会落到如此下场吗?还有那个盛老太太,她一直偏心你们,对我们母女百般刁难,我儿子就是被你们活活逼死的!”
王若弗也气得浑身发抖:“林噙霜,你这个贱人,你自己教出来的儿子不成器,还好意思往我们身上泼脏水!这些年你在府里兴风作浪,我们都看在眼里,要不是老爷护着你,你早就被赶出盛府了!”
墨兰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够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父亲已经死了,盛府也已经败落了。明兰,你不是一直想为长柏讨回公道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他犯的罪是板上钉钉的,谁也救不了他!”
明兰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墨兰,你不要太过分!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坏事别人都不知道吗?你在朝中排除异己,陷害忠良,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墨兰轻蔑地看着明兰:“报应?我倒要看看谁能给我报应!我现在是太后,整个天下都是我的,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华兰和如兰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父亲!”华兰和如兰看到盛宏的尸体,顿时泪如雨下,扑到床边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