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墨兰被册封为丽安公主后,林噙霜虽面上装作柔弱感恩,可眼底的得意还是藏不住。
她一边精心调养着自己的身子,盘算着腹中胎儿这张王牌,一边教唆墨兰在宫中更要表现得乖巧懂事来讨官家欢心。
墨兰本就古灵精怪,得了母亲的提点,越发会在赵仁宗面前撒娇卖乖。
赵仁宗见墨兰如此可爱,对她的喜爱又多了几分。
而曹皇后听闻此事,心中虽有些不悦,但也不好发作。
她深知赵仁宗多年无子,如今林噙霜有孕,赵仁宗自然是对她们母女格外上心。
这一日,曹皇后在御花园散步,正巧碰到墨兰带着几个小宫女在玩耍。
墨兰看到曹皇后,心中虽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曹皇后看着眼前这个被赵仁宗宠坏了的小女孩,语气平淡地说:“起来吧,最近在宫中可还习惯?”
墨兰低着头,轻声说:“回皇后娘娘,墨兰一切都好。”
曹皇后微微一笑,说:“你被册封为丽安公主,以后可要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莫要丢了皇家的脸面。”
墨兰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只蝴蝶飞到了曹皇后的肩头,墨兰下意识地伸手去扑,不小心撞到了曹皇后。
曹皇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周围的宫女们都吓坏了,连忙上前扶住曹皇后。曹皇后脸色一沉,看着墨兰说:“你这孩子,怎么如此莽撞?”
墨兰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皇后娘娘,墨兰不是故意的,求您饶了墨兰吧。”
曹皇后看着墨兰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
但她又想到林噙霜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心中的怒气又上来了。
她冷冷地说:“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休怪本宫不客气。”说完,曹皇后便带着宫女们离开了。
墨兰看着曹皇后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委屈。
她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大祸,回到寝宫后,她哭着将这件事告诉了林噙霜。
林噙霜听了墨兰的哭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表面上却温柔地将墨兰搂进怀里,轻声安慰道:“墨兰别怕,是皇后故意刁难你。你不过是个孩子,哪有不活泼好动的。她身为皇后,如此没有容人之量,将来定不得善终。”
墨兰抽泣着说:“母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好怕皇后娘娘会惩罚我。”
林噙霜拍了拍她的背,说:“有母亲在,没人能伤害你。你就安心待在宫里,照常行事,若是皇后再为难你,你便立刻来告诉母亲。”
林噙霜心中已经在盘算着如何利用此事来进一步打压曹皇后。
她知道赵仁宗心软,对墨兰又宠爱有加,只要把事情闹大,让赵仁宗觉得曹皇后容不下孩子,那曹皇后的声誉必然受损。
于是,林噙霜开始在宫中散布谣言,说曹皇后心胸狭隘,故意针对年幼的墨兰,墨兰不过是个无心之失,就被曹皇后严厉斥责。
这些谣言很快就传到了赵仁宗的耳朵里。
赵仁宗听后,心中对曹皇后有些不满。
他觉得曹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应该有母仪天下的胸怀,不应该和一个孩子计较。
赵仁宗决定找曹皇后谈谈。
他来到曹皇后的寝宫,看到曹皇后正坐在桌前看书。
赵仁宗语气有些不悦地说:“皇后,朕听闻你在御花园斥责了墨兰,可有此事?”
曹皇后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行礼,说:“陛下,确有此事。当时墨兰玩耍时不小心撞到了臣妾,臣妾只是说了她几句,并未过分斥责。”
赵仁宗皱了皱眉头,说:“墨兰毕竟还是个孩子,她无心之失,你就不能宽容一些吗?”
曹皇后心中有些委屈,说:“陛下,臣妾身为皇后,有教导后宫众人的职责。即便墨兰年幼,也应该懂得一些规矩。臣妾只是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身份,日后能谨言慎行。”
赵仁宗听了,心中有些动摇,但他还是觉得曹皇后不够宽容。
他说:“皇后,你以后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莫要意气用事。”
曹皇后见赵仁宗仍旧面露不悦,心中又急又委屈,眼眶微微泛红,盈盈下拜道:“陛下,臣妾一心为后宫和睦、皇室威仪着想,若这番教导让陛下不满,臣妾甘愿受罚。”
赵仁宗见状,心中的怒火消了几分,语气也缓和了些:“朕并非要责怪你,只是觉得墨兰年幼,你可多些宽容。”
曹皇后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陛下,臣妾记下了,日后定注意方式。”
赵仁宗点了点头,便离开了皇后的寝宫。
林噙霜得知赵仁宗找曹皇后谈话后,心中暗喜,觉得时机已到。
她开始安排亲信在宫中制造更多不利于曹皇后的事端。
这天,御膳房为曹皇后准备的膳食里竟被人偷偷放入了一只死老鼠。
当宫女揭开食盒时,吓得尖叫起来。
曹皇后看着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又惊又怒。
消息很快传到了赵仁宗那里,赵仁宗勃然大怒,立刻下令彻查此事。
林噙霜则在一旁煽风点火,对赵仁宗说:“陛下,这御膳房乃是宫中重要之地,如今竟出此等事情,可见皇后管理不力啊。”
赵仁宗听了,心中对曹皇后的不满又加深了。
曹皇后深知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她,但一时又找不到证据。她心急如焚,在寝宫中来回踱步。
这时,一位老宫女上前劝道:“皇后娘娘,依老奴看,此事定是有人蓄意为之。如今您要沉住气,切不可乱了阵脚。”
曹皇后深吸一口气,说:“我自然明白,只是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呢?”
而墨兰这边,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但她心里对曹皇后的恐惧却越来越深。
她时常躲在林噙霜的身后,不敢轻易与其他妃嫔和宫女接触。
林噙霜看着女儿这般模样,心中既心疼又得意,心疼女儿受了惊吓,得意自己的计划正一步步进行着。
就在赵仁宗为此事焦头烂额之时,盛府那边也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