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府的花厅中,王若弗身着一身艳丽的锦缎华服,头戴珠翠,满脸怒容地来回踱步,身旁的老嬷嬷小心翼翼地站着。
王若弗咬牙切齿道:“那林噙霜在宫里耀武扬威,她的女儿还敢如此嚣张,我怎能咽下这口气!”
老嬷嬷微微弯腰,轻声劝道:“大娘子,如今林氏是官家的宠妃,咱们可得从长计议。”
王若弗猛地停下脚步,眼睛瞪得滚圆,双手叉腰说:“从长计议?我等不了!她从前在府里就与我作对,现在到了宫里还这么张狂,必须给她点颜色瞧瞧。”
而在皇宫中,林噙霜身着一袭淡粉色宫装,云鬓高挽,插着几根精致的金簪,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正与亲信宫女在偏殿中密谋。
林噙霜轻轻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眼神中满是算计,轻声说:“曹皇后如今已经失势,只要我再使把劲,这皇后之位迟早是我的。”
宫女谄媚地笑道:“娘娘您聪慧过人,肯定能如愿以偿。那曹皇后最近被迷药折磨得不成样子,处理事务漏洞百出,官家对她越来越厌烦了。”
曹皇后这边,她坐在冷清的坤宁宫正殿中,窗外阳光洒在她身上,却丝毫不能驱散她心中的寒意。
她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疲惫和焦虑,手中拿着一份后宫账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身旁的贴身宫女担忧地看着她,轻声说:“娘娘,您别太操劳了,身体要紧。”
曹皇后苦笑着摇摇头,说:“我若不操劳,这后宫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可如今我却处处被人算计,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赵仁宗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烦躁。
他将手中的笔重重一放,对身旁的太监说:“这后宫之事真是让朕头疼,皇后如今如此无能,朕该如何是好?”
太监小心翼翼地说:“陛下,或许可以再给皇后一些时间,让她好好整顿。”
赵仁宗虽对曹皇后满心不满,甚至起了废后的念头,但一想到曹皇后背后势力庞大的母家,心中的想法只能暂时搁置。
朝堂之上,多位大臣隐隐暗示赵仁宗不可轻易动皇后之位,赵仁宗无奈,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林噙霜得知此事后,气得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咬牙切齿道:“这个曹皇后,竟仗着母家的势力如此嚣张,我就不信我斗不过她!”
她身旁的亲信宫女赶忙蹲下身子收拾碎片,小心翼翼地说:“娘娘,咱们还是得再想个周全的法子,硬碰硬怕是不行。”
林噙霜双手抱胸,眼神阴狠,沉思片刻后说:“如今之计,只能先稳住,我要让曹皇后在宫中彻底孤立无援。”
曹皇后虽被迷药所困,但她毕竟在宫中多年,有着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
她暗中吩咐贴身宫女留意身边的人和事,希望能找出给自己下药的幕后黑手。
这天,贴身宫女匆匆跑来,附在曹皇后耳边轻声说:“娘娘,我发现您身边的小宫女翠儿最近行为十分可疑,总是偷偷摸摸与林妃的宫女接触。”
曹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地说:“看来林噙霜就是幕后主使,我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盛府里,王若弗打听到林噙霜在宫中算计曹皇后却未能成功,心中暗自得意。
她身着华丽服饰,昂首挺胸地走进盛宏的书房,双手叉腰道:“老爷,你看看那林噙霜,在宫中折腾半天也没把曹皇后怎么样,还以为自己能当上皇后呢,真是可笑!”
盛宏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你莫要再提此事,后宫之事自有官家做主,你少在这添乱。”
王若弗气得跺脚,大声嚷道:“我添乱?那林噙霜都骑到我头上来了,你却处处维护她!”
盛宏一拍桌子,怒道:“你简直不可理喻,给我出去!”
王若弗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
墨兰听说曹皇后依旧稳坐后位,吓得小脸煞白,她赶忙跑到林噙霜的宫殿,一头扎进林噙霜怀里,带着哭腔说:“母亲,曹皇后没被废,她会不会报复我啊?”
林噙霜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却又带着几分狠劲地说:“墨兰别怕,有母亲在,她不敢把你怎么样。母亲会想办法让曹皇后彻底失势的。”
曹皇后决定先从林噙霜身边的宫女入手,她暗中派自己的心腹侍卫跟踪翠儿。
侍卫发现翠儿与林噙霜的亲信宫女在御花园的偏僻角落碰面,两人鬼鬼祟祟地交换了一个小包裹。
侍卫将这一情况报告给曹皇后,曹皇后冷笑一声,说:“终于让我抓到把柄了。”
曹皇后精心安排,在赵仁宗来坤宁宫看望她的时候,故意装作身体不适晕倒。
赵仁宗焦急万分,赶忙让人传太医。
曹皇后苏醒后,泪眼汪汪地对赵仁宗说:“陛下,臣妾近日总是精神恍惚,怕是有人暗中害我。臣妾调查发现,是翠儿与林妃的宫女勾结。”
赵仁宗听后,眉头紧皱,心中有些怀疑林噙霜。
赵仁宗立刻下令彻查此事。林噙霜得知消息后,心中一紧,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开始想对策。
她找来亲信宫女,低声说:“你去告诉翠儿,让她死不承认,就说是曹皇后故意陷害她。”
亲信宫女领命而去。
审问之时,翠儿咬紧牙关,死活不承认与林噙霜有关。
赵仁宗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曹皇后见状,说:“陛下,可将翠儿与林妃宫女对质,若她们所言一致,或许还有情可原,若不一致,定是有人说谎。”
赵仁宗觉得有理,便安排了对质。
对质时,两人的口供果然出现了漏洞。
赵仁宗脸色阴沉,对林噙霜起了疑心。
宫殿中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
赵仁宗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