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质(八)

(作者军训中，更新缓慢，见谅)

大家都差不多知道逍遥身份了，但是仍然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他是不是替身，这些都在慢慢揭晓中ｸﾞｯ!(๑•̀ㅂ•́)و✧

逍遥从后面覆上来，白发垂落，发梢扫过零的背脊。他低声笑，嗓音被情欲磨得沙哑。

“阿零……”

他终于扣住逍遥的后颈，把人狠狠拉下来，牙齿撞上对方的唇，血腥味瞬间炸开——逍遥一只手托着零的腰，另一只手缓缓调位置……

……

回到公寓门口，他已经被逍遥拽过领口，吻得唇齿相撞。零一手勾住对方后颈，另一只手胡乱去拉门，“咔哒”一声们被关上。

钥匙“叮”地掉进鞋柜上的玻璃上玄关的感应灯刚亮，又被零的背脊撞得晃了两下——他反身把逍遥抵在墙上，呼吸滚烫，唇沿着对方的下颌一路往下。

“阿零……”逍遥带着一点笑。

零眼尾还泛着未褪的雾光。他没有说话，半仰着头，神情销魂，双手扶着逍遥的腰整个人缓缓滑了下去。

逍遥目光随着零的脸下移，俯眸，指尖在零发间轻颤，像雪片触火，下一秒缓缓施力，把零推离自己寸许。

那力道轻得几乎称不上拒绝，倒更像怕震碎什么易碎物。零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那种表情——眼底灰潮翻涌，唇边微启，仿佛突如其来的恐惧从骨髓里爬出，瞬间占领所有血色。

零怔住——那些更色情的、更狠的、更失控的动作，逍遥曾对他做时，从未有哪一次，露出眼前这种近乎纯情的惊惶。

“你怎么了？”零低声问，嗓音仍哑，却先一步放软。

逍遥的睫毛猛地颤了下，指尖从额前滑到零的鬓边，停在那里。

“阿零……”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折回来，“我不希望你这么做——”

“我好心疼。”

“为什么？”

逍遥的唇线绷得发白，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颤影。他不敢看零，仿佛只要对上那双钴蓝的眼睛，所有伪饰都会碎成齑粉。

“……”

“说个更真些的理由。”零再近半寸，下巴靠在他小腹，“别拿‘心疼’两个字搪塞我。”

逍遥终于抬眼，灰瞳里翻涌着一层零从未见过的水汽和朝阳——那不是泪。

他张了张口，声音哑得像被回忆掐住喉咙:“我不想你，是因为愧疚而这样补偿我，更不希望你这样的屈膝，这是伤害我。”

零愣住了。

逍遥那句话像一根极细的冰针，准确刺进他心口最脆弱的瓣膜，没有血，却让他瞬间失温。

零的喉结滚动两下，唇角勉强扯出一个弧度，却怎么也扬不起平日那种冷淡的淡定。

“我……”他声音低下，带着从未有过的迟疑，“我当然爱你，你在胡思乱想什么，爱你的人才会这样做，你当初不也对我这么说的嘛…”

话出口，他自己先怔住——那语气听起来像辩解，更像被戳穿后的补救。零缓缓松开逍遥，动作极慢，仿佛每退一寸都有无形的丝线被扯断，发出听不见的裂响。

尴尬、慌乱、被揭开后的赤裸，一层层涌上来，把他一向冷静的钴蓝瞳孔染成暗沉的湖。

逍遥忽然蹲下来，像没有察觉零的目光一把将零抱进怀里。那力道紧得像是想把对方嵌进灵魂铭记，声音低颤：“阿零，我好爱你！”

零的背脊明显一僵，像被突如其来的电流击中，双手悬在半空，一时忘了回抱。

过了一会儿。

“咳……”

逍遥的肩膀猛地耸动，喉间溢出压抑的干咳。他慌忙松开零，指节抵住唇，想压住那阵撕裂般的震动，却适得其反——咳嗽愈发剧烈，像有冰碴顺着气管一路刮上来。

零反应过来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肩膀：“怎么了？”

逍遥摇头，却掩不住唇角渗出的淡红。他用指背迅速抹过，留下一道极细的血线，像划开的朱砂。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他却努力扬起笑，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没事……只是太高兴了。”

零的眉心狠狠蹙起，掌心贴上他后背，顺着脊椎一下一下抚拍，另一只手已去摸手机，声音压得极低：

“……去医院看看，现在。”

“不用。”

……

急诊所，医生捏着刚打印出的片子，眉心越蹙越紧，目光在X光与逍遥之间来回扫，语气带着责备：

“您这个情绪剧烈波动，气道黏膜本来就脆弱，突然亢奋导致毛细血管爆裂——年轻人，压抑的时候别闷着，高兴的时候也别一下子掀屋顶，身体不是弹簧。”

逍遥坐在检查椅上，扬着脸。听到结论，他非但没颓，反而把眼睛眯成一条弯弯的缝，唇角止不住上扬，像偷到糖的孩子。

“听见没有？”医生用指节敲了敲桌面，“最近忌辛辣、忌熬夜、忌大喜大悲！”

零原本沉着脸，对上那双弯弯的眼睛，竟一时噎住，胸口被这笑搅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