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礼

首领皱眉拨弄着手中的木棍，雕刻着猛犸象图腾的杖头在火光下投出狰狞阴影："用棍子打赢才能证明勇士的力量，为什么要换？"刘峰蹲下身，将柔软的鹿皮铺在两人之间，又堆上几块烟熏兽肉："你看，这些比木棍更能让雌性觉得你温柔又强大。"

远处传来其他部落的夜枭叫声，首领突然抓住刘峰的手腕，指腹擦过他腕间的手表表带："就像你用会说话的盒子（手机）赢得我的信任？"刘峰喉头一动，看着首领认真的眼神，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用打火机时，这人眼里燃烧的好奇。

"试试？"刘峰将鹿皮叠成规整的方形，又在上面摆了三颗最亮的鹅卵石，"明天你带着这些去隔壁部落，见到雌性就说...说这是神赐的礼物。"首领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刘峰的："如果她们不要呢？"温热的呼吸混着松木香扑来，刘峰后退半步，撞在堆放兽骨的石墙上："不会的，没人能拒绝...这么好看的贝壳和肉。"

次日清晨，刘峰躲在灌木丛后举着摄像机，镜头里首领背着鹿皮包裹，脖颈挂着串满贝壳的项链，在朝阳中走向相邻的洞穴。他走路的姿势比平日僵硬，右手始终护着腰间的肉干袋，像捧着什么易碎的宝物。当对面部落的雌性接过鹿皮时，首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手忙脚乱地掏出鹅卵石，却不小心撒了一地。

刘峰看着取景框里首领蹲身捡石头的背影，突然发现他今早特意将头发用荧光藤扎成了自己教的麻花辫。远处传来雌性的笑声，首领猛地抬头，耳后的贝壳坠饰跟着晃动，在阳光下划出细碎的光弧——那画面太像某种笨拙的求偶仪式，让刘峰握摄像机的手忽然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