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到底是什么情谊

刘峰盯着掌心的虎鲸牙吊坠，指腹摩挲着上面新刻的细小纹路——今早首领说是"峰的名字"。李子信的问题让他喉结滚动，想起洞穴里那团灰烬画，两根线条交叠的弧度比任何图腾都要柔软。

"他说...想一起烤火。"刘峰声音发闷，弯腰往背包塞三脚架，却碰倒了首领送的贝壳灯。灯光在地面投出晃动的光斑，像极了那人说话时忽明忽暗的眼神，"三十次篝火...他们管这叫'骨血'。"

李子信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表情："我查过，某些部落的'骨血'相当于...共生体？比兄弟更紧密，共享食物、居所，甚至..."他突然噤声，盯着刘峰腕间的藤环——不知何时，上面又多了颗用兽筋绑紧的虎牙。

导演在远处喊开机，刘峰起身时看见溶洞方向腾起炊烟，首领的身影在洞口晃了晃，举起的手臂像要打招呼，却又猛地放下。他摸出手机，相册里不知何时多了段未命名视频：篝火噼啪声中，首领用骨刀刻着什么，镜头拉近，木头上渐渐显形的是两个交颈的兽首，其中一只衔着枚贝壳。

"走吧。"刘峰甩了甩头，却在跨上越野车时，鬼使神差地将藤环往上拽了拽，遮住突然发烫的皮肤。后视镜里，炊烟被风吹成细长的线，像极了首领编手环时，舌尖轻抿下唇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