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睡觉时身体会变得不正常?周浅浅的心跳瞬间加速,但很快又否决掉这个想法。正常人如果发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肯定是惊慌失措,甚至会叫救护车。
白司彦不是那种会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去她房间的人,他虽然总是面无表情,冷冰冰的,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但周浅浅不知为何,打从心底就是相信他的为人。
白司彦微微咳嗽了一声,他察觉到周浅浅瞬间的不知所措,语气依旧平静道:“我们结婚的事情,你有告诉其他人吗?”
原来如此,周浅浅的心中刚刚还满是忐忑,可听到白司彦的问题后,刚才的紧张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她继续敲击着手机键盘打出:没有。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随后迈开步子,正要越过他时,白司彦的手突然伸了过来,稳稳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动作没有丝毫粗暴,却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仿佛他的手就是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锁住。
“我还有话要说……”白司彦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坚决。
周浅浅微微皱眉,试图挣脱他的手,但白司彦的握力却恰到好处,既没有让她感到疼痛,又让她无法轻易挣脱。
她抬起头,目光与他对视,白司彦脸上的神色严肃而认真,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似乎藏着什么,周浅浅瞬间意识到,他这次是真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说。
心中的不满瞬间被压了下去,周浅浅微微叹了口气,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今天,我又接到威胁电话……”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着措辞,“明天开始,你出门随行带上警卫……”
周浅浅的心微微一颤,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轻轻触碰。她抬起头,目光与白司彦对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难道白司彦......在乎她?
就在她稍微有些动容的时候,白司彦却突然话锋一转:“但是,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你去那里了?”
周浅浅的脸色想到什么瞬间沉了下来,难道她能告诉他,她今天一整天都去找女巫、神婆、算命的这些人吗?
心中暗暗咒骂,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是骗子!!!
周浅浅示意他放开手,打字:这是我的私事,无可奉告。没有其他事,请放开我,我要回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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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高级餐厅的包厢里,白司彦与沈圭珍相对而坐,两人面前摆放着着高档菜肴,正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记者张禹珍打来电话。
对面沈圭珍语气一丝轻蔑和不屑:“真是,身为儿媳,聚餐也不来,这门婚事应该早就取消才是。”
白司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必须跟青云日报缔结婚约的,不是我们这一方吗?父亲不是靠着洪会长帮他掩盖丑闻,才能走到这一步吗?”随后,故意顿了顿,似乎在回忆:“话说回来,清楚这门婚事的人,有哪些人?,父亲,你,洪会长,熙珠母亲,熙珠......”
沈圭珍微微一怔,脸上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她很快调整了表情,微微一笑,像是在掩饰什么,连忙补充道:“还有洪仁雅。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就在沈圭珍说话的时候,白司彦的手机再次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还是之前委托他调查电话的记者张禹珍。他正要拿起电话,沈圭珍却抢先一步放下勺子,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一阵子不见,看来你多了个坏习惯。”
白司彦:“因为有通困扰我的电话。”
沈圭珍:“你还差得远,我明明对你淳淳教导,急躁正是沟通的阻碍,电话打来时,你却一脸想乱砍的表情。”
她的话语表面像是在教导白司彦,但她的表情和语气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仿佛在暗示着什么,周围弥漫着一丝令人窒息的氛围。
白司彦想起沈圭珍的出身,他坐正身子,虚心请教:“那么请给我一些建议吧,身为我国首位谈判专家,并且曾是犯罪心理学者的你的建议。 ”
办公室里。
那通困扰他的电话,至今毫无头绪,让他心情愈发不耐。
朴道载站在一旁,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提议:“要不要请求警方的协助?”他刚说完,就察觉到白司彦的脸色微微一沉,连忙改口,“想必不行吧。”
白司彦:“朴道载行政官,你见过我的妻子吗?我曾告诉过你与我妻子有关的事情吗?”
朴道载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没有,白司彦先生,我没有见过您的妻子,您也从未提及过。”
白司彦微微点头,目光重新落在文件上,语气中带着冷意:“全国人民都不知道我妻子的事情,只是感到好奇,但这件事若是浮出水面,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连忙低下头,语气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了。”
白司彦没有抬头,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朴道载如释重负般地退了出去,办公室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如果周浅浅在这,见到朴道载就会想起,这个人,其实是她资助过的学生之一。
与此同时,洪熙珠在法院的长廊里,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微微歪着头思索着,随即快步走了过去,那人正是她的学长——池相佑。
————
城市的灯光亮起,白司彦的办公室内一片寂静,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桌面上,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来电,白司彦想起沈圭珍之前说过的话,才缓缓接起电话。
“决定好了吗?”电话那头传来经过变声器加工的声音,正是之前威胁他的人。
白司彦:“时间算得刚刚好,有什么原因吗?”
406:“因为我喜欢。所以,你决定好了吗?”
“在哪之前,我有一件好奇的事情。关于我妻子的情报,究竟是从哪里泄露出去的?难道,你就在我附近吗?从你知道只有家人知情的事看来,你一定离我很近。”
白司彦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性,对方显然已经掌握了他妻子的信息,这意味着对方可能就在他的身边,甚至可能是他熟悉的人。他必须尽快找出对方的真实身份,否则局势可能会陷入危险的地步。
406听后急忙打断,不耐道:“等下,你现在还在计较这些事情吗?你还没搞清楚吗?我说我会把你拉下台。”
白司彦的声音异常坚定:“我知道。但是,我再说一次,我不会有任何的妥协。”
城市另外一边,洪熙珠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手中紧紧握着手机,另一只手猛地握紧手掌,拳头向前狠狠地砸了一下,仿佛眼前的空气就是白司彦。
然而,她一时又想不出其他办法,只能极其不甘心地咬牙切齿着,最终愤愤地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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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如细针般密密麻麻地落下,具东魅走进书店,行走间脚步发出与木板轻微的摩擦声。
就在他把字条递交给店主时,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一辆华丽的轿子缓缓停在了书店门口。
轿帘掀起,走出一人,正是——高爱信。
高爱信踏入书店的那一刻,抬起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她眼神瞬间变得冷淡,脸色也迅速变换,无声地表达她的敌意和警惕。
具东魅见到高爱信时,口中含着的糖仿佛化进了他的心脏,一丝甜蜜从心底缓缓升起,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微笑。然而,当他看到她的神情后,笑容瞬间凝固,全身像被什么无形的重锤击中,从云端跌入了深渊。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悄然碎裂,下意识地收紧了拳头,像是受了伤的小动物本能地要自我保护,他的语气瞬间变得冷硬,吐露的话语跟一开始想说的完全相反:“要我让开吗?小姐。”
一丝寒意悄然弥漫开来,周围的温度似乎都因为下雨的缘故下降了几度。
高爱信的目光微微一冷,虽然她对具东魅没有好感,但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她微微侧过身,语气冷漠而平静:“不用,毕竟是你先来的。”说完,她径直越过具东魅,走向老板,拿出纸条:“我把需要的东西都写在上面了。”
店主接过纸条,仔细看了一眼,随即点头:“是,小人这就去准备。”说完,店主推开里间的门,走进了仓库。
一时间,书店内只剩下具东魅和高爱信两人。
高爱信对他的态度,又不一样了!
和上次夜里见面时相比,仿佛又完全换了一个人。
虽然当时两人只是匆匆交谈了几句,相处的时间不过短短几分钟,但那种微妙的变化,具东魅却还是敏锐地觉察到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高爱信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变化,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他心中涌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高爱信的背影,心中默默思索着可能的原因,却始终抓不住头绪。
没隔一会儿,嬷嬷匆匆来到店面,看到具东魅,她的眼神中闪过惊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却让她不小心撞翻了身后的书架。书架发出“轰”的一声声响,上面的东西瞬间散落一地,纸张、书籍、杂物四散掉落。
高爱信见状无奈说道:“你去找店主吧,我来收拾,看来得赔偿了。”
嬷嬷离去后,具东魅站在后面,脚不由自主地向前伸了伸,用脚尖拨动那些散落的东西,试图能引起她的注意。
然而,高爱信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仿佛视他为无物,蹲下身子,开始默默地收拾那些散落的杂物。
具东魅见状,犹豫了一刻,还是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帮高爱信一起收拾。
然而,就在帮忙收拾的时候,他的手不小心触摸到了她的裙边,那柔软的布料触感瞬间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高爱信突然回头,眼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随即站起身,质问他:“你干什么。”
具东魅的动作僵在了半空中,只见他的手掌紧紧攥住高爱信的裙角,就跟小时候在轿子里一样。
不同的是,现在的他低着头,完全不敢面对高爱信的目光,暗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助。
上帝啊!
具东魅内心暗自祈祷着,希望这一刻能有奇迹发生,哪怕只是一点点。
对面高爱信还在试图从他手中拽出来裙角,可具东魅却不想松手,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支撑,一旦放手,就会失去一切。
就在这时,周浅浅降临了,附身在高爱信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