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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永不熄灭的星光马戏团【最终章】

第五人格:莅临庄园

仲夏夜的欧利蒂丝庄园飘着棉花糖味的雾气,血月发现怀里的星辰玩偶正在发光。那些缝合线里渗出星沙般的微光,在空中组成箭头,指向突然出现在枯树丛中的彩虹帐篷。帐篷顶上旋转的不是旗帜,而是星辰小时候最爱的旋转木马音乐盒残件——现在它正演奏着变调的《生日快乐》。

帐篷内部是个倒置的机械马戏团。空中漂浮着用病历纸折成的飞刀道具,地面流淌着淡蓝色的液体,仔细看竟是溶解了的退烧药。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舞台,那里站着等比例缩小的星辰机械人偶,正操纵着提线木偶版的玛丽夫人表演。当血月走近时,人偶突然摘下金属面具,面具背面刻着:"给小月亮的第101件礼物"。

表演开始了。首先登场的是会翻跟斗的输液架,它们用胶管编织成蹦床;接着X光片变成投影幕布,放映着两人所有被偷拍的快乐瞬间;高潮是药剂师人偶的魔术表演——它把苦药丸变成彩虹糖,谢幕时展开的斗篷竟是用血月这些年所有的体检报告缝制的。当星辰人偶谢幕鞠躬时,它的机械心脏部位突然打开,露出微型星空投影仪。

"要启动最终程序需要双胞胎的眼泪哦~"玛丽夫人的声音从帐篷顶传来。血月这才发现帐篷内壁布满细密的水晶管道,所有观众席都是各种药物胶囊拼成的。她落下的泪珠被管道输送到舞台,与机械星辰眼中渗出的蓝色润滑液融合,激活了埋藏最深的全息影像: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星辰,正用颤抖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绘制庄园改造图,最后一笔是用心跳监护仪的波纹曲线画出的笑脸。

整个马戏团突然开始分解重组。帐篷布料展开成星图,座椅胶囊爆开飞出药草种子,而机械星辰变成了真正的等身人偶。它递给血月一把用手术刀改造成的钥匙:"这是重启整个庄园的密码,也是姐姐留给你的最后特权——可以选择记住所有美好,或者遗忘全部痛苦。"

黎明破晓时分,血月抱着人偶走出马戏团废墟。崭新的欧利蒂丝庄园在她眼前展开:玫瑰藤蔓编织成秋千,监控摄像头开着蒲公英,曾经阴森的EO标志现在被孩子们用蜡笔画成了太阳。最高的钟楼顶端,杰克的核心齿轮开出了第三朵机械花,花瓣上刻着星辰最后的留言:"要像永远有姐姐陪着那样勇敢啊"。

黄昏降临时,血月坐在开满蓝风铃的山坡上。星辰人偶突然抬起手为她擦眼泪,这个动作精准复刻了她们最后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夜空中,双子座的两颗主星格外明亮,仿佛真的有看不见的丝线将它们与地上的两个身影相连。晚风送来八音盒残存的旋律,仔细听,那分明是星辰五岁时自创的,专属于她们的摇篮曲。血月只觉得眼泪有热热的东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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