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樱花季比记忆中更早到来,迪丽热巴站在新宿御苑的樱花隧道入口,和服腰带被春风掀起细浪。季云洲穿着黑色振袖和服跟在身后,发间别着她送的贝壳发夹,正在用相机捕捉飘落的粉白花瓣。
“季先生,”她转身时,和服上的仙鹤刺绣在阳光下泛着金线,“今天的拍摄主题是‘樱花恋人’,请多指教。”
他放下相机,镜头里的她被樱花簇拥,像幅会呼吸的浮世绘:“荣幸之至,我的公主。”
樱花雨最盛时,两人在木拱桥上投喂锦鲤。迪丽热巴将鱼食撒进湖面,季云洲忽然指着她倒影惊呼:“看,你的眼睛里有鱼在游。”
“又在乱讲。”她笑着用袖口轻拍他肩膀,却在樱花落在他睫毛上时,忽然伸手替他拂去——花瓣停在她指尖,像只粉色的蝴蝶。
午餐是在樱花树下的日式茶会。季云洲替她斟茶时,手腕上的贝壳手链与她的樱花铃铛手镯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她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在茶盏热气中闪着微光,忽然想起冰岛极光下的求婚夜。
“在想什么?”他用茶筅轻轻搅拌抹茶,泡沫细腻如奶油。
“在想,”她接过茶碗轻抿,“你穿和服的样子,像从古代走来的画师。”
“那画师要画下什么?”他托腮看她,樱花落在他发夹上,与贝壳的光泽相映成趣。
“画下……”她忽然用指尖蘸了蘸抹茶,在他掌心写下“爱”字,“画下眼前的春天。”
下午的任务是“樱花手信制作”。迪丽热巴选了淡粉色的和纸,季云洲则挑了蓝绿色的丝线——是济州岛海水的颜色。当她将折好的樱花笺放进信封时,他忽然握住她手腕:“等等,还缺个封口。”
说着,他低头在信封上落下一吻,樱花香混着他身上的雪松味,在信封口晕开温柔的痕。
黄昏时分,两人乘上了樱花主题的江之电。车厢里飘着甜美的樱饼香气,季云洲靠窗而坐,阳光穿过他睫毛在脸上投出光斑,她忽然伸手替他调整发夹:“贝壳要歪了。”
“是樱花太重了。”他捉住她的手,在她指尖轻轻一吻,“就像我的心,被你填满了,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
夜幕降临时,目黑川的夜樱祭正盛。河面上漂浮着数千盏樱花灯笼,季云洲忽然指着远处的灯笼船:“看,那艘叫‘月见’,像不像我们的蜜月船?”
“什么蜜月船……”她耳尖发烫,却任由他揽着肩膀走向河岸。当灯笼船缓缓驶过时,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里面装着济州岛的沙子和东京的樱花花瓣。
“做你的专属手信。”他将瓶子塞进她手里,瓶盖内侧刻着D&J 2024.4.3,“以后去每个地方,都要收集一抔土、一片花瓣,装成我们的宇宙。”
祭典的小吃摊前,迪丽热巴被草莓大福吸引。季云洲买了两串,却在递给她时故意举高:“先亲我一下,不然不给。”
“幼稚鬼……”她踮脚迅速吻了吻他唇角,却被他托住后颈加深了这个吻。草莓酱的甜混着樱花的香,在舌尖绽开,远处的太鼓声响彻夜空,像极了他们初次接吻时的心跳。
深夜回到民宿时,迪丽热巴在玄关发现一双新的木屐——鞋面绣着贝壳与樱花,鞋头缀着颗小小的海星。季云洲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试试合不合脚?”
木屐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声,他忽然单膝跪地,替她系紧鞋带:“以后你的每一步,我都要亲自确认是否安全。”
“怎么像嫁女儿的老父亲?”她笑着伸手揉乱他的头发,却在看见他耳后那颗痣时,忽然俯身轻吻——那里落着一片小小的樱花。
樱花树下,季云洲支起画架。画布上的她穿着和服,手里攥着草莓大福,发间别着贝壳发夹,身后是漫天的粉白樱花。他忽然放下画笔,从画袋里掏出个丝绒盒:“还有个礼物。”
“不是说好了只收樱花吗?”她看着盒中的珍珠耳坠,耳坠下方坠着枚极小的樱花贝壳。
“这是樱花与海的孩子,”他替她戴上耳坠,“就像我们,跨越山海,终成一体。”
凌晨的樱花隧道静谧如梦境,最后一场樱花雨落下时,季云洲忽然指着天空:“看,有流星!”
她慌忙抬头,却只看见颗飞机划过的痕迹。再转身时,他已经将她抵在樱花树干上,唇齿间满是樱花的甜与他的温柔:“骗你的,只是想在樱花树下吻你,像所有浪漫电影里那样。”
花瓣落在他们交缠的发间,远处的灯笼还在河面漂荡,像无数颗坠落的星星。在这个被樱花浸润的夜晚,迪丽热巴忽然明白,所谓爱情从来不是单方向的奔赴,而是两个灵魂在时光里的相互靠近,像樱花与海,看似遥远,却在某个春天的黄昏,成就了最动人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