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托里尼的爱琴海蓝得像块果冻,迪丽热巴抱着襁褓中的小月亮站在悬崖酒店的露台上,看季云洲在泳池边组装婴儿推车——他衬衫口袋里露出的安抚奶嘴绳上,串着济州岛的贝壳碎片。
“小心风。”他忽然转身,将遮阳伞往她那边挪了挪,指尖轻轻替女儿压了压襁褓边缘,“医生说新生儿不能吹强风。”
“知道啦,季医生。”她笑着摇头,看他手忙脚乱的模样,忽然想起孕期他熬夜看育儿书的样子,“女儿才出生半个月,你比我还紧张。”
午后的伊亚小镇飘着蜂蜜饼干的香气,季云洲推着婴儿车走在蓝白相间的石板路上,忽然指着一家手工店:“给小月亮买条裙子吧?”
橱窗里挂着条蓝白格子的连衣裙,领口缀着极小的海星刺绣。他小心翼翼地取下裙子,比对了下婴儿车的尺寸:“等她百日宴穿这个,一定像个小女神。”
悬崖边的教堂传来钟声,迪丽热巴坐在长椅上哺乳,看季云洲蹲在女儿面前扮鬼脸——他耳后的痣被阳光照得发亮,像极了女儿小拳头里攥着的珍珠贝。
“妈妈快看,她对我笑了!”他声音里带着惊喜,像发现新星系的天文学家。
“那是打嗝呢。”她轻笑,替女儿调整了下吸奶的姿势,“不过……确实像在笑。”
黄昏的火山岛巡航,季云洲将女儿放进婴儿背带,小心翼翼地挂在自己胸前。迪丽热巴看着父女俩交叠的影子,忽然想起孕期在马尔代夫的水下蜜月——那时女儿还只是超声波里的小光点,现在却已经能听见海浪声。
“怕吗?”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船上晃得厉害。”
“不怕,”她摸着女儿柔软的头发,“有我的大星星和小星星在身边。”
夜晚的酒店泳池边,季云洲用温毛巾替女儿擦手,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贝壳形状的铃铛:“在市集买的,声音很轻,不会吓到宝宝。”
铃铛响起时,女儿忽然攥住他的手指,肉乎乎的掌心透着粉红。他低头轻吻她指尖,像吻着一颗新生的小星:“欢迎来到地球,我的小月亮。”
凌晨的露台,爱琴海的月光格外温柔。迪丽热巴靠在季云洲肩头,看他用婴儿油替女儿按摩小脚——那双脚底还留着医院的烙印,像两枚小小的贝壳。
“知道吗?”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柔软,“她第一次抓我手指时,我感觉整个宇宙都亮了。”
“我也是,”她看着女儿在襁褓里舒展身体,“好像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我们要跨越那么多地方相爱——因为要在遇见她时,已经学会了如何去爱。”
圣托里尼的最后一日,季云洲在沙滩上用白沙堆出婴儿床的形状。迪丽热巴将女儿轻轻放进去,看着她挥舞着小拳头,忽然轻笑:“这是小月亮的第一个沙堡。”
“也是我们的第一个家庭沙堡,”他掏出防水相机,镜头里的女儿被贝壳和海星围绕,“等她长大,要告诉她,她的第一片海是爱琴海,第一粒沙是爸爸亲手堆的。”
离开前,两人将女儿的胎发放进玻璃瓶,混着圣托里尼的白沙和济州岛的海水。季云洲在瓶身上刻下:“小月亮的宇宙初航——2025.9.12”
“以后每去一个地方,都给她收集一份纪念品吧,”迪丽热巴摸着玻璃瓶,感受着里面细沙的流动,“像我们的星星纸那样。”
“好,”他握住她的手,在女儿额头落下轻吻,“让她的童年,装满整个世界的温柔。”
返程的飞机上,季云洲抱着熟睡的女儿,忽然指着舷窗外的云朵:“看,那朵云像不像小月亮的奶嘴?”
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雪白的云朵被夕阳染成粉色,真的像极了女儿常用的那枚贝壳奶嘴。转头时,发现他眼底映着的,是比云朵更柔软的光。
“谢谢你,”她轻声说,伸手替他理了理歪掉的衣领,“让我成为母亲,也让我继续做你的月亮。”
“该说谢谢的是我,”他低头吻住她的额头,女儿的小手忽然抓住他的衬衫纽扣,“因为你们,我才拥有了完整的宇宙。”
爱琴海的风掠过舷窗,带着圣托里尼的蓝白记忆。在这个载着新生与爱的航班上,迪丽热巴忽然明白,爱情最美的续集从来不是两个人的地老天荒,而是看着彼此眼中的星光,慢慢变成另一个生命的整个世界。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小月亮的第一声啼哭里,在未来无数个日出日落的温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