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邪剑与金剑交织的光芒如银河倾泻,却在触及时空裂隙的刹那,被扭曲成无数光刃四散飞溅。面具人手腕上的符文与星石共鸣,整座海底祭坛开始如沙漏般逆转,众人的身影在时空中来回重叠——萧景琰看见少年时的自己执剑而立,沈清欢与幼年的母亲隔海相望,而阿依娜的弯刀上,浮现出龟兹王室覆灭前的最后一战。
“这是时空回溯!”张玄真的桃木剑被吸入漩涡,老道呕出一口鲜血,“我们的力量在被时空法则拆解!”陈墨疯狂敲击机关鸢的核心,试图用电磁脉冲扰乱时空场,却见自己的手指开始透明化:“不行!所有物质都在...回归初始状态!”兄长甩出的磁吸锁链突然变成青铜碎片,沈家玉佩上的纹路竟逆向生长,露出背面从未见过的警示图腾——那是三只交缠的巨蛇,正吞噬着星辰。
沈清欢的玉镯迸发出刺目白光,龟兹文与沈家纹化作锁链缠绕星石。她的意识被强行拽入时空乱流,在那里,她看见第三族建造时空城的疯狂岁月:青铜巨轮每转动一圈,就有数不清的生命被献祭,混沌之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而在时空城即将崩塌之际,第三族首领将半块星石嵌入心脏,立下诅咒的瞬间,他的眼神中竟满是悔恨与绝望。
“原来...他也是守护者。”沈清欢的声音在时空中回荡。她奋力挣脱时空乱流,玉镯光芒与萧景琰的魂契印记交融,在虚空中凝结成守护之盾。“琰哥哥,他被混沌侵蚀前,曾用最后的力量在星石里留下真相!”她将手按在星石上,无数记忆碎片涌入众人识海——第三族妄图逆转时空复活死于混沌的族人,却被混沌之力反噬,为了避免更大灾难,他们主动请求沈家和龟兹王室封印时空城。
面具人剧烈颤抖,青铜面具轰然碎裂,露出一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我是第三族最后的祭司...”他的声音哽咽,“千年的等待让我迷失了本心,竟想用混沌之力改写历史...”他望着手中的星石残片,残片突然化作流光融入星石,“拿去吧,用完整的天穹之钥,彻底终结这一切!”
时空城的轮廓在裂隙中愈发清晰,城中青铜巨轮的轰鸣声震得众人耳膜出血。萧景琰与沈清欢同时将镇邪剑、金剑插入星石,魂契之力与星石共鸣,在海底掀起金色风暴。“以守护之名,重塑时空!”二人齐声大喝,剑光化作锁链缠住青铜巨轮,却见巨轮表面浮现出无数怨灵的面孔,它们嘶吼着:“我们要活着!我们要回家!”
阿依娜突然唱起龟兹圣歌,歌声中饱含悲悯与释然。她的弯刀化作流光,在虚空中画出古老的超度符文:“逝者已逝,莫让执念成魔!”张玄真将桃木剑插入地面,引动北斗之力形成净化法阵;陈墨用机关鸢的核心引爆电磁脉冲,扰乱时空城的能量场;兄长则将沈家祖传的九转还魂丹洒向空中,丹药化作光点,治愈着时空裂隙中的创伤。
在众人合力下,青铜巨轮缓缓停止转动。时空城的虚影开始消散,那些怨灵的面孔逐渐平静,化作点点星光融入星海。祭司的身体也在光芒中变得透明,他微笑着看向沈清欢:“原来守护的真谛,不是逆转命运,而是接受失去。”他的身影消散前,将一枚刻有第三族图腾的戒指递给萧景琰,“这是开启天穹之钥最终力量的关键...”
星石恢复平静,表面的“守护”二字闪烁着永恒的光芒。萧景琰与沈清欢握紧彼此的手,看着海底重新被星光笼罩。远处,凤栖书院的长明灯再次亮起,与星石遥相呼应。陈墨的机关鸢群在海面投下守护的光影,张玄真的桃木剑重新绽放金蝶光芒,阿依娜的弯刀符文焕发出新生的光彩,兄长的药田在星光照耀下,结出了象征新生的果实。
而在长安街头,孩子们举着绘制有星石图案的灯笼,追逐着陈墨新制作的时空机关兽。沈清欢靠在萧景琰肩头,轻声道:“琰哥哥,你听,这是安宁的声音。”萧景琰将她拥入怀中,望着漫天星辰:“只要我们的信念不灭,守护的故事,就永远不会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