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戎马一生,不说其他,这身功夫是从未放下的,这也是他一把年纪了还能上阵杀敌,对战强敌的原因。
可曾祖父他,始终是老了。
加上年轻时候的旧伤与暗疾,受伤在所难免。
裴月胧不敢去多想,他是如何坚持到最后的。
裴姑娘记忆中,老将军被军旗裹着的尸身,被处理安葬时,负责收敛尸身整理的那名见惯了尸身的鸿胪寺官员几度哽咽失声,由此可见一斑。
裴月胧没有继续往下想,她喊来人,吩咐将巴布吉的人头,送去了何少将那里。
随后带着宫老将军等人回了东岳十万兵马扎营地。
三日后。
草原十八部派了新的统领来接替巴布吉的位子,新的一战拉响。
这一次,裴老将军站在后方指挥镇场,裴月胧作为前锋主将,带着裴家军冲向草原十八部的兵马。
裴淮山手紧握着他的兵器长枪,直到看到裴月胧一鞭子扫倒三匹战马,连带着对方马上的将士跌落马背,他才算将将松了口气。
是真的,这丫头,这身蛮劲,天生该上战场的料啊!
比她爹可强太多了!合该就是为战场而生的。
……
诶!都是他家小子长的太慢了,不然怎么能让他家这唯一的小丫头上战场来跟一群男人打仗啊!
几代了,就这么一个小孙女,叫他怎么舍得啊!
可小曾孙女着实有些猛的过头了吧,那鞭子使得,可比他大孙子当年的硬鞭威力大太多了。
柔能克刚,说的还真没错!
软鞭缠住敌军一嚣张小统领的脖子,下一刻脑袋被鞭子带离,拨向旁侧一挥刀砍向曾祖父副将的敌军。
草原十八部那边,新的统领巴吐尔看着战局中最亮眼的那抹银色,眼中闪过杀意。
巴吐尔“就是她?”
部下“是她!虽然今日带了面具,但是我记得她的身形和出招方式,巴布吉统领就是被此人取走脑袋的。”
巴吐尔一伸手,一把重弓被送到了他手上,下一刻挽弓搭箭,箭头指向战场中正在厮杀的裴月胧。
一身薄银甲的裴月胧一鞭子在对方最勇的士兵脖子上戳了个窟窿,鞭子还未收回,她就感知到了危险。
不假思索间她果断下马,下一刻一支箭擦着她的马背而过。
若晚半秒,那支箭必射中她。
对方有弓箭高手。
接下来她连续躲开了三支暗箭,直接扫倒面前围拢过来的敌军士兵,鞭子夺过对方手里的刀,她上了对方一匹马,踩着马身高高跃起,手中刀被她精准朝着箭来的方向甩出。
那一抹刀身携带的寒芒,透过为他挡刀的亲兵身体,穿透到了他身上。
巴吐尔只觉那抹寒芒好似穿透了他的腹部,可明明,刀只是穿透了亲兵的腹部,刀尖距离他的身体,还差一寸。
这么远的距离,这般力道,这个新冒出来的家伙,怎么看怎么有点不同寻常啊!
这功夫,必定是内家高手才能办到。
这一战草原十八部并没能再如之前那般势不可挡,他们打的颇为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