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道“范协律请留步。”走出座位对庆帝跪下请求“陛下,儿臣有话想说。”
庆帝道“说。”
李承泽道“范闲除武勇之外,亦是文采照人,儿臣便对其诗才赞叹不止,今日又听闻与北齐谈判时,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堪以大用。”
庆帝不耐烦道“直接说。”
李承泽道“来年春闱,不如由范闲主持科考,少年才子,提点天下生员载入史册,或是一段佳话。”
庆帝一边吃着菜,一边说道“范闲虽有诗名,但是终究资历尚浅哪。”
这时太子又上前提议,明羲看着两人“是不是有病,把我哥往风口浪尖上推。”
庆帝看着两个儿子想了想“离春闱还有些日子,到时候再定吧,你们都下去吧。”
范闲还没坐上自己的位置,那庄墨韩又开始发难了,明羲淡定自若的重新拿起筷子吃菜,她相信范闲能够应付过去。
庄墨韩和李云睿一唱一和指出范闲的登高抄袭他师父的七言,庆帝询问范闲可有话要说,范闲阴阳怪气了几句庄墨韩。庄墨韩说登高的后四句是他家师所做,然后对范闲一顿说教。
范闲一点也不惯着装模做样的庄墨韩“庄先生,令师可是姓杜啊。”
庄墨韩道“家师不姓杜。”
范闲喝完酒“那就没事了。”李云睿又开始添油加醋。
庄墨韩和李云睿自说自话,庄墨韩直接拿出了一张残卷“请看,这是当年家师亲手所写,这算不算的上是凭据啊。”众人都在观望着庄墨韩手里的残卷,议论纷纷。
李云睿上前一观故作为难“确实是这四句。”
庆帝对侯公公招手,侯公公带着手下把残卷放到庆帝面前,庆帝看着上面的字面色难看,让内侍把诗抬下去给朝臣观看。
庄墨韩笑道“其实啊,不用这份手书,也能看出端倪。这首诗的后四句,其中之意,苍凉潦倒,要不是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怎么能写出这样的意境。可范先生,你年少风光,怎么也有如此悲凉的心境呢。少年强说愁,过犹不及。”
明羲淡淡开口“庄墨韩,今夜你和别人合作毁范闲,你一生的清誉都将毁于一旦好自为之吧。”
众人看着明羲和庄墨韩不敢插嘴左右看了看都是宗师,一个是武道宗师,一个是文道宗师。虽说大宗师有四个,但那几个有谁是十几岁就是大宗师的,说范明羲是武道宗师一点不为过,惹不起惹不起。而郭攸之几个和范闲不对付的还在落井下石,庄墨韩听着明羲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惭愧。
范闲喝完一壶酒先是把郭保坤给怼了一顿,拆穿他早就和庄墨韩暗通款曲,郭攸之上前给自己儿子打圆场,把矛头又指回了刚刚的抄袭上。
范闲道“庄先生,你说的没错,这首诗,是我抄的。”众人闻言都惊讶起来。
庄墨韩道“范先生,知过而直言,是谓勇也。范先生经过此事,必成大器。”
范闲拿着酒杯上前道“您先别忙着夸我了,庄先生,我替我自己抄诗,你替你老师抄诗,咱们俩也算是半斤八两。说起来,你还不如我来得直爽。这首诗,是乃是少陵野老诗圣杜甫,跟你老师半点关系没有。庄先生替令师欺世盗名,还真是尊师重道的典范。”
庄墨韩不相信有这个人“诗圣,你说这位诗圣何朝何代的人物啊,既是诗圣,可曾青史留名。”
范闲道“史书里没他,因为他的诗属于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有着千载风流文采耀目的世界。”
庄墨韩道“难不成它是传说中的仙界。”
众人都笑了起来,范闲指着众人“笑吧,笑吧,跟你们这儿比起来说是仙界毫不为过。”
庄墨韩询问“你去过吗。”
范闲道“那是我梦里留下的画卷,是我残留的记忆。”
郭攸之出言嘲讽“范大人,你的意思是你在梦中游历仙界,还背了首诗回来。”上前对庆帝上奏“陛下,范闲所言,过于离奇,荒谬,如此狡辩,实属欺君,请陛下圣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