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介带着明羲和范闲来到一家胭脂铺的后院“自己坐,跟澹州的时候一样。”指着三张椅子。
明羲躺在躺椅上“真舒服。”王启年也躺了下来,三人看着王启年眼神奇怪。
王启年看到费介盯着自己连忙起身“这,我站着就行。”
范闲询问“这铺子谁家开的。”
费介道“我开的呀。”
明羲道“老师你怎么开了一家胭脂铺啊,掩人耳目吗。”
费介回忆起往事“那年我去北齐下毒,对方是个妇人,我灵机一动,做了个有毒的胭脂。没想到那东西做得不漂亮,人家不喜欢,硬是不用,出了岔子,险些误了大事啊。”
范闲道“然后就开了个店。”
王启年道“二位大人有所不知,你别看这些妇人,那挑起胭脂水粉,看着是斤斤计较,可真正付账的时候,那出手那个大方,那个阔绰,我夫人就这样。”对费介拍马屁“费老,真是精明,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费介喝完一杯茶放下茶杯“跟钱没关系。”
王启年不解“那您开这铺子作甚。”
费介道“那次之后,我心里老惦记这个事,要是再出现这个局面,可再不能出差错,店就留下来了。”
明羲询问“老师,到底是什么差错让你如此耿耿于怀。”
费介道“那次差错,毁了陈萍萍的双腿。”
两人闻言坐起身,明羲道“这么严重。”
鉴查院内,醒来的手下已经告知了陈萍萍,询问要不要去全程搜捕。
陈萍萍让手下不用再去搜捕了“有明羲在范闲身边,他不会出事的,有人看到那个下毒的人长相吗。”
手下回道“倒是有。”
陈萍萍道“说来听听。”
这边,三人正听着费介说起当年那件事情“肖恩当时是北齐的暗谍之王,行踪不定,费了好些个人手,打听到他儿子要结婚。陈萍萍率队千里奔袭,生擒肖恩。”
范闲道“这事我听说过。”
费介道“那次是我先到的,肖恩他们父子非常警觉,我本想毒杀了他那儿媳,以此来要挟他们父子。没想到胭脂铺出了岔子,这一仗,鉴查院损失过半。他儿子儿媳死在当场,陈萍萍断了双腿。我老是想,如果我要是不出差错,那局面现在它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呢。”
明羲继续躺了回去“老师,陈院长确实很厉害,但肖恩也不是吃素的,就是没出差错,陈院长也得废掉一双腿的,这不关您的事情。”
范闲赞同道“对啊,还是一样的,肖恩这样的人物怎会因为儿媳中毒束手就擒呢。”
费介叹息道“一样不一样的,现在已经没人知道了。”抬头询问范闲“我听说你要去北齐送肖恩。”
范闲道“是,换回言冰云。”
费介气愤道“哪个王八蛋的主意啊,咱不去。”
明羲幽幽道“陛下的主意。”
费介一时语塞,明羲道“老师我也去。”
费介惊讶“你去干嘛呀。”
明羲指了指范闲“保护他。”
费介叹气“范闲哪需要你保护啊,不行,我必须带你们逃出京城。准备准备,今天晚上就走。”
范闲道“老师。”
费介抬手制止范闲的话“肖恩对鉴查院恨之入骨,我,陈萍萍跟你的关系是瞒不住的。你去了北齐,你怎么对付肖恩。”
范闲道“老师,我可以的。”
明羲道“老师,不还有我呢吗,我可是大宗师,天下只有几个大宗师,我就是其中一个。”
费介道“那也不行,你还小,肖恩老奸巨猾,你哪对付的了他呀,这事听我的。今天晚上走,我去安排逃跑的路线。”
王启年指着自己“费老,那我。”
费介道“你等着,天儿黑了一起走。”
王启年拦住费介“我的夫人和女儿都在京都。”
费介不耐烦“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