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海拔4860米的星空

稻城亚丁的星空在十月的夜里格外清澈。许悠裹着严浩翔的羽绒服，趴在洛绒牛场的栏杆上看银河，他蹲在她身后给她揉着因高反发胀的太阳穴，指尖带着暖宝宝的温度。

"你看那三颗星，"他指着猎户座的腰带，"像不像你送我的那串手链？"许悠转头，看见他手腕上戴着她用蓝砂石串的手链，在星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半个月前他推掉了整个月的工作，说要带她来看"真正的星星"，却在海拔4500米处因她轻微高反而急得红了眼眶，差点叫直升机。

"其实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眼睛里有星星。"他忽然把下巴搁在她肩头，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不是粉丝看偶像的那种光，是...像我小时候在重庆老房子天台看到的，最干净的那种星光。"

许悠想起七年前那个红衣少年，想起他在舞台上发光的样子，突然转身抱住他。羽绒服的拉链硌着她的脸颊，却能清晰听见他胸腔里的心跳声。"严浩翔，"她闷声说，"你知道吗？你在舞台上的时候，才是真正有星光的人。"

他却捧起她的脸，在她额头印下轻吻。星空在他身后铺成璀璨的背景，睫毛上凝着的露水像碎钻："那是因为你在台下看着我啊。"远处传来同行队友的笑闹声，宋亚轩举着手机喊："翔哥！嫂子！快来看流星！"

许悠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一颗流星拖着长尾划过夜空。她下意识闭上眼睛许愿，却听见严浩翔在她耳边轻笑："许什么愿呢？"

"不告诉你。"她睁开眼时，看见他从口袋里摸出个丝绒盒子。打开的刹那，镶嵌着蓝砂石的戒指在星光下闪耀，戒托设计成猎户座的形状，中间那颗主石，正是她送他的手链上拆下来的。

"我在演唱会后台捡到你的小熊发圈时，"他单膝跪在高原的草地上，氧气罐在旁边发出轻微的嘶响，"就想把这片星空送给你。现在，愿意让我成为你眼里的专属星光吗？"

许悠看着他被冻得发红的鼻尖，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远处的队友们开始起哄，马嘉祺吹着口哨喊："答应他！"而她在璀璨星河下用力点头，戒指套进无名指时，恰好又一颗流星划过天际，仿佛整个宇宙都在为这场海拔4860米的求婚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