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三年,严浩翔在伦敦开个人演唱会。许悠坐在VIP区,看着舞台上的他用流利的英文和观众互动,西装袖口露出她绣的"平安"二字。当《星芒入怀》的旋律响起时,全场突然亮起手机闪光灯,汇成一片跨越重洋的星海。
"这首歌的中文名叫《星芒入怀》,"他对着话筒笑,眼尾的痣在追光下格外明显,"是我太太写的,她说,星星只有落进怀里,才是真正的归宿。"台下爆发出善意的哄笑,有粉丝用中文喊:"嫂子什么时候再写歌?"
演唱会结束后,后台突然来了位特殊的客人——七年前许悠在超话推荐的小众乐队主唱。"严先生,"主唱递过CD,"感谢你让更多人听到我们的歌,尤其是你太太推荐的那首。"许悠惊讶地抬头,看见严浩翔接过CD时,对她眨了眨眼。
回到酒店已是凌晨,严浩翔从行李箱里翻出个铁盒。打开是满满一盒票根,从她第一次看演唱会的山顶票,到后来的VIP前排,甚至还有他"不小心"掉在后台的彩排票。"知道为什么总让你坐前排吗?"他把票根按时间顺序排好,指尖停在上海那场的VIP票上,"因为只有看得清你的表情,我在舞台上才不会紧张。"
许悠看着那些泛黄的票根,突然想起他在婚礼上唱的歌。铁盒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便签,是她七年前在超话私信打印件,上面写着:"严浩翔,你的眼睛里有星星,希望有天能亲眼看到。"
"其实第一次在后台扶住我时,"严浩翔突然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我口袋里就装着这张便签。那时候想,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孩,把私信打印出来带在身上。"
许悠红着脸想抽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伦敦的夜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他眼底映着城市的灯火,像极了当年舞台上的蓝色荧光海。"后来发现,"他低头在她手背上印下轻吻,"最傻的是我,明明早就把你的每句话都刻在心里,却到演唱会后台才敢假装滑倒。"
如今他们的卧室里,除了满墙的演出海报,还多了个挂满 Polaroid 的照片墙。有他在后台补妆时被她偷拍的睡颜,有她在演唱会前排举灯牌的侧影,还有去年在巴黎拍的婚纱照——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镜头里两人的倒影叠在埃菲尔铁塔的灯光上,像极了他歌里唱的:"星光入怀的瞬间,整个宇宙都开始温柔旋转。"
此刻严浩翔正在书房写新专辑,许悠端着热牛奶推门进去时,听见他对着钢琴轻声哼唱:"第七年的主场,灯牌还是暖黄色,你坐在台下笑的模样,比安可曲更让我心动——"
她悄悄走到他身后,将下巴搁在他肩窝。琴键声忽然停了,严浩翔反手将她圈进怀里,在她额角印下轻吻。窗外的伦敦夜色温柔,而他眼里的光,比任何舞台上的追光都要明亮。
"在写什么?"她蹭了蹭他的脖颈。
他笑了笑,指尖在琴键上敲出《小星星》的调子,低头时眼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在写我们的故事啊,我的星星太太——写你如何让一颗四处流浪的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永恒主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