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

阿聿帮季桉夏接好脱位的脚踝之后，又掐诀帮她烘干了湿透的裤脚

季桉夏居然还有这么方便的咒语……

阿聿可还有什么地方不妥？

季桉夏没了没了，其实那水鬼没把我怎么样，就是事发有些突然

季桉夏不过，这水鬼到底是什么来头？聿河里还有你奈何不得的东西？

阿聿［面色沉肃］不是聿河里的

季桉夏什么意思？

阿聿［有些犹豫］我说不好，像是从别的地方引过来的

阿聿所谓水鬼，大多是溺毙于水中的亡魂执念过深，怨化而成

季桉夏最近好像没听说聿河这边出过什么事故啊？

阿聿［点头］如果是在此溺毙，我会知道

季桉夏那水鬼会迁徙吗？

阿聿通常不会

季桉夏（他刚刚说水鬼可能是从别的地方“引”过来的，也就是说……）

季桉夏你怀疑……是有人故意把水鬼引到聿河的？

阿聿皱着眉头，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季桉夏……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继续在这里等着吗？

阿聿不必，它们今晚应该不会再出来了

阿聿天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季桉夏［有些受宠若惊］这、这多不好意思

季桉夏我看你也不打算回去，不如一起在这里守一晚吧？

阿聿睡眠于我而言无甚意义，但你需要休息

阿聿你若想来，明早再过来也是一样的

见阿聿态度坚决，季桉夏也不好再多推辞，只得承了他的好意

季桉夏今天多谢你了

阿聿［摇头］是我承你帮助许多

季桉夏［调侃］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多谢我？

阿聿［一本正经］嗯，多谢

季桉夏（没想到这河神看上去像朵高岭之花，其实是个这么老实的人）

季桉夏……好，不客气

阿聿似乎不太清楚季桉夏为什么笑，表情有些困惑，这让她笑得更欢了

不多时，阿聿已经将季桉夏送到家门口，季桉夏向他摆了摆手，便顾自上楼了

季桉夏明天老地方见

阿聿好

……………………………

转天一早，季桉夏再次来到那处僻静河岸，发现阿聿已经早早在那里等着了

季桉夏早啊

阿聿［侧头看季桉夏］早

阿聿你来看

季桉夏什么？

季桉夏看向阿聿指着的那处河岸，发现岸边挂着一些水草，上面还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季桉夏这是……昨夜那水鬼带上来的？

阿聿嗯

阿聿［俯下身子，捻了捻水草］是从河底带上来的

季桉夏刚想凑上去看看，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喝止声

转头一看，是一个环卫工人打扮的中年女子

环卫工人现在的小年轻怎么看见什么都要动上一动！

环卫工人这些沾了河泥的水草很脏的，不要乱碰！

季桉夏我们没乱碰，这水草原本就在岸上的

环卫工人［嘀咕］怎么又开始有了，看得人心里发毛……

环卫工人最近这天不太平哟——

季桉夏［故意套话］不就是些水草吗？这跟太不太平有什么关系？

环卫工人我在这里打扫了这么多年，从没在这个季节看到过这么多水草

环卫工人偏偏又赶上最近好多人无缘无故地落水，这可不是不太平吗？

季桉夏落水？怎么没看到相关的报道呢？

环卫工人这些人运气好，掉得不深，又赶上旁边有路过的人帮忙，所以没闹出人命

环卫工人不过事情挺邪乎的，落水的都是些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环卫工人［看了季桉夏一眼］诶，差不多就是你这个年纪的

季桉夏那她们是怎么落水的？总不能都是因为脚滑掉下去的吧？

环卫工人她们掉下去之后都吓得够呛，河水又冷，根本说不出个原因来

环卫工人［仔细回想］不过我听别人说，那些小姑娘都跟中了邪一样，是直直走下去的

环卫工人［压低声音］附近的人都在传，说是河神又回来了，要“娶亲”呢！

季桉夏河神……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