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鬼

季桉夏我现在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阿聿什么？

季桉夏我、我想想该怎么说……

季桉夏［整理思绪］一般来说，水鬼会有清醒的意识吗？

阿聿很难，往往会失去理智

阿聿且时间越长、怨气越重，自身意志消磨得越厉害

季桉夏也就是说，这两只水鬼应该是死前就认识的

阿聿是

季桉夏刚才，那疯大爷叫其中一只水鬼，叫的是“孩子他妈”

季桉夏而关于另一只水鬼生前的身份，我们也有线索可推——

季桉夏近来落水的都是年轻女子，联系起水鬼“一命换一命”的说法……

阿聿该有一只水鬼，生前是年轻女子

季桉夏没错！

季桉夏一个孩子妈、一个年轻女子，这两只水鬼……会不会是母女关系？

阿聿说得通，但若只知道这些，还是不够

季桉夏（的确，现在要想办法把留在岸上的那只水鬼引出来）

季桉夏（那就必须要找到它的心结所在，对症下药）

季桉夏［想了想，拿出手机］是时候依靠一下现代科技的力量了

阿聿［一愣］什么？

季桉夏［拉着阿聿到一旁的石阶上坐下］来，看我给你露一手

季桉夏打开搜索引擎，输入了如下几个关键词：

母亲、女儿、跳河、落水

季桉夏（坠河的意外事故并不少见，但母女全部淹死的情况会比较特殊）

季桉夏（说不定能搜到什么相关的报道）

但事情并没有季桉夏想象的那么简单

互联网上的信息本就冗杂，即便输入这些关键词，相关信息仍有近百页之多

阿聿［沉默地看了一会，突然开口］跟随

季桉夏你是说……加上“跟随”这个关键词？

阿聿嗯

季桉夏（还真是，之前那个疯大爷说过“有人跟着你”这种话）

季桉夏在搜索框中加上“跟随”，相关信息立刻减少到了十几页

往下翻了几条，她就看到了一个令人有些在意的新闻标题

——《林城一女子酒后失足落水 其母悲痛万分同归一处 悲剧谁之过？》

季桉夏［点开链接］那疯大爷说的跟随，该不会是跟着跳河的意思吧……

新闻写得很详细，是一篇跟踪报道，篇幅很长

一个女子和朋友聚餐，散场后醉意上头，独自回家的路上失足落水，不幸溺死

这本来只是一起普通的事故，死者的家人虽然伤心，但也接受了事实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一周之后——

季桉夏“一周后，死者母亲的态度突然发生转变，称女儿的死并非意外”

季桉夏“她坚称事发时有人尾随其女，致她在慌乱间才会落水”

季桉夏“但事发路段有完整监控录像，视频中未见其他人出现”

读到这里，季桉夏看了一眼阿聿，见他眼中也满是疑惑

季桉夏“警方在调查后排除了蓄意谋杀的可能性，以事故结案”

季桉夏“结案三日后，死者母亲同样在事故发生地坠河，抢救无效死亡”

季桉夏这……

阿聿若是有亲缘关系的人在一处溺死，的确很有可能化作怨鬼

季桉夏是啊，况且死者的母亲应该怀有极大的不甘

季桉夏其他内容都对得上，至于这两只水鬼到底是不是来自林城……

季桉夏林城有没有自己的河神，你能想办法联系一下吗？

阿聿……

阿聿……林城的河中已经没有河神了

季桉夏已经没有的意思是……以前有过？

阿聿［点头］……

季桉夏河神还能干到一半不干了吗？是辞职还是怎么……

阿聿的表情告诉季桉夏，显然不会是辞职这么简单的事情，所以她没有继续问下去

季桉夏（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季桉夏既然问不了，那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季桉夏说不定——

阿聿［快速打了个手势］——

季桉夏［下意识闭上嘴］？

顺着阿聿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的路灯下，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形

水鬼……

“她”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两人

季桉夏［声音极轻］你说，她是妈妈，还是女儿？

阿聿［同样放轻声音］问问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