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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决战河山之青山为证

阳光洒在空旷的院子里,地面铺满了干枯的落叶。四周是一排排简陋的房屋,墙角堆放着一些农具和柴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气息,偶尔有几只麻雀飞过,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胡天禄率先发起进攻,一个突刺刺向肖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愤怒,手中的三八式步枪如同一条毒蛇般迅猛。

肖强侧身躲过,随即一个反挑刺向胡天禄。他的动作敏捷而精准,仿佛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对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胡天禄迅速格挡,用枪托架住肖强的枪刺,两人的目光交汇,火花四溅。

周围的人都紧张地看着,吴德庆、张四福、潘六斤、李长生、叶嘉明、孙少安、程奎子、孟二狗、烟绯等人纷纷后退,为两人腾出足够的空间。每个人的表情都凝重而专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时刻。

肖强一个转身,枪托横扫胡天禄头部。胡天禄侧身躲过,随即一个横扫,枪刺直奔肖强下盘。肖强跃起躲过,随即一个鱼跃,将枪刺刺向胡天禄。胡天禄一个斜刺,挡开肖强的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枪刺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金属的撞击声和两人沉重的呼吸声。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快,仿佛两条蛟龙在空中缠斗,招招致命。

胡天禄一个突刺,肖强抬枪格挡。胡天禄用力一压,肖强被压得单膝跪地。胡天禄刺刀下压,正要刺下,肖强用枪托顶住胡天禄的胸口。胡天禄被顶得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肖强抬脚踹中胡天禄的胸口,胡天禄被踹得后退几步,险些摔倒。肖强一个箭步上前,枪刺直指胡天禄。胡天禄急忙用枪格挡,肖强用力一刺,胡天禄用枪挡住了肖强的刺刀,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他连连后退。

正当两人打得难解难分时,突然传来一声枪响。枪声划破寂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枪声的方向。身穿灰色棉大衣的李云龙拿着M1919勃朗宁走过来,他面色严肃,眼神锐利。

李云龙都他娘的干什么?

在村子里,一行人渐次走来:七名川军、三名晋绥军,外加烟绯、吴大勇和魏明刚,一共十三个人跟随其后。四周空气仿佛还滞留着未散的肃杀之气,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却让这片寂静显得更加诡异。远处山影连绵起伏,薄雾缭绕,隐约可见村落间袅袅升起的炊烟,在微风中摇曳,如同村庄最后的喘息。

杨德贵排长,刚那拼刺刀可把我后背冷汗都整出来了!

张四福(张四福哈哈一笑)你今天真是提劲咧!欻欻几下就把那个肖指导员戳得连活路都没了,要不是李团长插手,姓肖的早就交代喽!

胡天禄(胡天禄叼着烟袋锅子,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慢悠悠地接话)瞅见没?今儿个我是真用了劲儿,动真格的。哎呦喂,刚才那阵势啊,让我想起民国二十四年那次交锋——千佛山底下,肖强拿刺刀噼里啪啦砍过来,刀刀奔我命门去,差点儿就交代在那儿了!

李长生嘿,排长,你就莫吹了,那会儿你差点让肖指导员给捅成筛子咯!

吴德庆胡老哥,咱可不奉承你啊。你这拼刺刀的功夫,真是一点儿不比开枪差!啥时候教教我噻?

张四福怕是学不会哦!

潘六斤可不是嘛,这拼刺刀靠的是真本事。没个几十年练下来,怕是连皮毛都摸不到。

吴德庆诶,你说这肖指导员是你手下败将?

胡天禄当年跟红军在千佛山交锋的时候,双方伤亡惨得很呐。肖强跟我拼刺刀,那段记忆太深了,忘不了咧。

这时,叶嘉明皱眉看向身旁众人身上的八路军制服,犹豫片刻开口

叶嘉明排长,咱们穿这身衣服回去,会不会被说通匪啊?

胡天禄(胡天禄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一件衣服能通啥子敌匪嘛?先穿着再说,管他是八路军还是九路军呢,反正都是打鬼子的!

杨德贵排长说得对,只要能打鬼子,穿啥衣服都一样!

就在众人笑闹之际,魏明刚忽然转向吴德庆

魏明刚吴队长啊,您跟我们吴连长咋认识的?有啥关系咧?

吴德庆(吴德庆闻言一笑)我俩同姓异名,私塾同学,从小玩到大的交情。逃学摘果子、掏耗子窝,跑到山里捉鱼摸虾。有一回,这瓜皮趁我睡觉往我背里头塞了个蚂蚱,把我吓得够呛!

吴大勇(吴大勇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还好意思说,有一回咱俩偷枣子,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碎怂,爬得快抽钩子先跑了,害得我一个人被先生逮住,回去挨了大人一顿好打!

吴德庆那是你笨,爬树慢吞吞的,怪谁咧?哈哈!

吴大勇你先人亏了人咧,都是你的烂主意害的!

吴德庆(吴德庆搭着吴大勇的肩膀,感慨道)好汉不提当年勇,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提它作啥子嘛!

吴大勇也是哦,想当年咱俩在私塾里逃学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现在一晃都二十多年咯……

吴德庆是啊,一晃这么些年过去了,岁月不饶人呐……

众人相视而笑,彼此间的距离仿佛因为这些旧事重新拉近,他们踏进了城门洞子,身影渐渐隐没在暮色之中。

另一边,禁闭室中,昏暗的光线透过小窗斜洒进来,映在那陈旧的泥坯墙上,带着些许斑驳的痕迹。房间不大,正中央是一盘低矮的土炕,炕上摆着一张简易的小木桌,桌角微微翘起,似乎经历了太多岁月的磨砺。桌上放着两本摊开的笔记本,一本空白如新,另一本已被几行潦草的字迹占据。

葛毅坐在炕沿,手里捏着一支铅笔,眉头紧锁,嘴角却挂着倔强的弧度。他猛地把笔往桌上一摔,发出了清脆的“啪”声。

葛毅哼,有啥子了不起的?不就是个敢死队长嘛!不就是个川军嘛!神气啥子啊!咱们又没得错,检讨个锤子!

肖强(一旁,肖强将帽子摘了下来,放在腿上)我说你小子别再耍性子了,赶紧写!

葛毅(葛毅抬起头)指导员,难道你认为咱错了?

肖强你说呢?

葛毅那你为啥子让我们……

肖强因为我们是八路军,是人民的军队,同时也是国军的友军。这不仅仅是为了维护团结大局,更是为了表明我们的态度。还有……(他忽然停住了话头,摇了摇头)唉,算了,今儿个的事儿怪我,刚才太着急了。还是我先来写吧(他说完,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铅笔,准备写)

葛毅(葛毅瞅了眼本子,嘴上依旧嘟囔着)本来就没得啥子错,写个锤子检瞪哦!要写你写,我不写,老子心里憋屈得很(说着,他扭过头,把身子侧过去,背对着肖强)

肖强(肖强已经开始写了起来,他一边写,一边说道)你还别不服气,我告诉你,不是他们有什么了不起,而是这个理儿在人家那边。即便憋屈,你也得写!

葛毅(葛毅听了,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哼,我就是不服,我他妈就不写(说罢,他伸手一拍,本子应声掉到了炕)

肖强(肖强的脸色骤然一沉,他猛地站起身)葛毅!

片刻后,他的表情稍稍缓和,重新坐下,缓缓放下手中铅笔。

肖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葛毅,要说憋屈,我比谁都憋屈。因为那个姓胡的,是我最大的仇人。

葛毅怔住,转过头看向他。那一瞬间,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层无形的寒霜。

肖强当年,在北川和安县的千佛山,我和那个姓胡的混蛋交过手,面对面拼过刺刀。那时候,他带领的还乡团残忍至极,被俘虏的同志们全都没逃过他的屠刀,一些同志们的家属也没能幸免,每次想起这些,我心头就像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话音未落,他猛然拍了一下桌子,眼神中掠过一丝锋芒毕露的恨意)我永远忘不了他那张秃脑门的脸!恨不得立刻一刀捅了他!

李云龙(就在这时,李云龙推门走进禁闭室,抬头扫了两人一眼)吵吵啥呢?检讨写得咋样啦?

葛毅团长!

葛毅闻声迅速站起身,刚想解释,却被肖强打断。然后气呼呼地坐在炕上,扭过头去不发一言。

李云龙(李云龙挑了挑眉,嘴角微扬)哟呵,这驴脾气比我这团长还大啊?(他盯着肖强)我说葛毅不懂事,你这个当指导员的也不懂事?连大勇都不如,人家能沉得住气,你倒好,针尖对麦芒!

肖强团长,人家大勇当红军是啥时候?咱们又是啥时候?他能明白什么?

李云龙(李云龙笑了)你小子别不服气,大勇虽然参加红军的时间没你长,学习能力不如你,但人家懂得的道理可比你多得多!你啊,跟大勇比,还得学!

葛毅(葛毅听得急躁)团长,你说我们没理?没理我们还写检讨?

李云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炕边,把肖强军帽往桌上一放

李云龙你还记得这顶军帽的事儿吗?

肖强(肖强抬起头)记得,当时我就抠掉了帽徽,扔进了粪池,你还狠狠批评了我!

李云龙知道为啥吗?西安事变过后我是咋跟你说的?

肖强(肖强声音低下去,却依旧倔强)你说,***都不计前嫌,联合蒋中正一起抗日,我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呢?对了,那会儿你还给我打了个比方——两个兄弟在家里打架,外面突然闯进来一群恶狼,你问我该怎么办?

葛毅我晓得,肯定是合着劲儿,先把这群狼赶走!

李云龙没错!咱们八路军和国军现在就是那兄弟俩,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先把恶狼赶走了,再来算兄弟之间的账,对不对?(他顿了顿)如果一个兄弟累倒了,饿垮了,另一个兄弟该怎么对待他呢?

葛毅给他吃的,让他喝足,休息好了再继续战斗!

李云龙那你为啥要在菜里撒那么多盐呢?你是不是想齁死他们!骂人家是溃军、逃兵,这是合着一股劲儿打狼吗?你这是往一处使力吗?

葛毅团长,可是我看到那些龟儿子,浑身就冒火!

李云龙冒火归冒火,可你不能感情用事。国共合作一致对外,过去的血仇不能一笔勾销,但眼下咱们必须顾全大局。你得放下沉重的思想包袱,现在合起伙来一块打鬼子,才能彻底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这是我们党领导全民抗战的大局啊!

葛毅(葛毅沉默片刻,终于垂下肩膀)团长,你说的这些道理我们都懂。这思想包袱我可以放下,可这是人命的包袱,我就是放不下!

李云龙我明白你心里头憋着事儿,可咱们不能感情用事,得放眼大局。你那血海深仇,迟早是要报的,但眼下不是时候。想当初我在鄂豫皖跟国民党交战,牺牲的红四方面军同志为北上抗日献出了生命。你恨的是日本鬼子,可如今我们正和川军联手抗日,你连友军都抱怨,这还怎么齐心协力打鬼子?你们可是参加革命多年的老同志啊!

肖强团长,这事都怪我,都怪我太冲动了,我一定深刻检讨!

李云龙(李云龙指着肖强,语重心长地说)你呀你,当初让你当指导员,除了政治思想过硬,还得学会控制脾气,懂吗?你现在的行为叫……叫……(他挠了挠头)这词儿叫啥来着?

肖强公报私仇

李云龙对,公报私仇!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儿!人家川军好歹是友军,多好的抗日苗子啊!你们倒好,搞摩擦,把人家骂了一通,怎么?还想让川军把枪口对准咱们不成?像话吗?(李云龙越说越气,指着肖强继续训斥)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怎么带兵打仗?还怎么辅助大勇?

肖强低着头,不敢吭声。

葛毅(葛毅从炕上坐起来,小心翼翼地插嘴)团长,我和指导员……

李云龙(李云龙瞪了葛毅一眼)你什么你?你也得深刻检讨!

葛毅缩了缩脖子。

肖强(肖强指着葛毅)你要是想不通,就别想参加伏击战!

葛毅(葛毅一听急了)别呀,指导员,我……

肖强别呀个屁!你思想过不去,就别想上战场!

葛毅(葛毅撇了撇嘴,委屈地嘟囔)我又没说不上,我……我……(说着又坐了回去)

李云龙(李云龙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咋了,又闹情绪了是不是?人家大勇虽然参加革命晚,但人家知道分寸,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儿,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算了,就这样吧。我和新一团的孔二愣子、771团的赵天明、772团的程瞎子到旅部开个会,明天一早给友军送行。不过,在此之前,不许出任何差错。你们有再大的委屈,也只能给我咽到肚子里去,不然的话,老子把你给撸了!

肖强(肖强和葛毅异口同声地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李云龙(李云龙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啥叫完成任务?这叫自我反省!(说完,他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留下一句)好好想想老子说的话(随后摔门而去,留下禁闭室里一片寂静)

葛毅(葛毅小声嘟囔)这个团长啊,真是变了,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老是粗话脏话一大堆。

肖强(肖强瞪了他一眼)你小子说啥呢?团长那叫粗中有细,是革命家风,懂不懂?唉,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写检讨去啊!

葛毅(葛毅赶忙拿起铅笔)哦,好,好好好(随即埋头奋笔疾书起来)

夜色深沉,胡天禄、张四福、潘六斤、杨德贵、李长生、叶嘉明、程奎子、孟二狗和烟绯陆续走进了村民为他们安排的屋子。连长级别的吴德庆和孙少安则被单独安置在一人一间的小屋中——吴德庆的房间虽不大,却干净整洁,炕上铺着新浆洗过的被褥,墙上挂着一幅鲜艳的年画,桌上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弱却温暖的光。

胡天禄哎呀,累死了。

胡天禄一屁股坐在炕沿上,随手将驳壳枪挂在柱子上的钉子处

李长生(李长生早已爬上炕)睡这儿要得不?

杨德贵要得要得

话音未落,杨德贵也紧跟着上炕,毫不客气地占了个位置。

张四福(张四福拍了拍炕面)哎,排长,你睡边上,老子就睡这儿!喂,杨老憨,你过去点儿(他说着还用力推了杨德贵一把)

杨德贵笑呵呵地往旁边挪了挪

炕上顿时热闹起来,众人争相找到自己的位置:胡天禄靠墙边,李长生挨着他,接着是叶嘉明、程奎子、孟二狗、杨德贵,最后潘六斤挤了上去,笑嘻嘻地喊

潘六斤来来来,都挤一挤,暖和!

杨德贵哎呀,别挤了,挤啥子嘛(杨德贵一边嘟囔着,一边还是往里挪了挪)

尽管炕上挤得满满当当,却没有一声抱怨,只有彼此打趣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渐渐地,呼噜声此起彼伏,仿佛一首荒诞却和谐的乡村小调。烟绯依旧站在炉子旁的小凳边,目光柔和而复杂地注视着这一切。她看着这些疲惫不堪却毫无戒备的同伴,心中百感交集。终于,她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柴火,转身走到窗前。推开半扇木窗,冷冷的夜风拂过脸颊,她抬头望向漆黑一片的天空。

突然,潘六斤抬起头,环顾了一圈炕上的拥挤情形,皱起眉头

潘六斤唉,不行不行不行!咱们可以挤一挤,可妹子咋办?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沉睡中的众人纷纷坐起身来,顿时炸开了锅。

杨德贵唉,绯娃子没地方睡啊!

孟二狗哎呀,连长咋把这事儿给忘了!我去问问老乡,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房间(说着,掀开被子准备下炕)

烟绯(烟绯急忙上前拦住他)不用麻烦了,二狗兄弟,我不用睡了,我就在这儿坐一晚上好了。

程奎子那咋行呢,妹子!你一个女娃,咋能坐一晚上?不行不行不行!

张四福(张四福却嘿嘿一笑,摆出一副豁达的模样)我说你们两个,这有啥子嘛?就让绯娃子和我们大家一起睡瞌睡嘛,反正她也是咱们的一份子,对不对嘛(他说完,还冲烟绯眨了眨眼)

烟绯(烟绯的脸一下子红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我……我

潘六斤(潘六斤瞪了张四福一眼)龟儿子,又动歪脑筋了是不是?

张四福(张四福撇嘴)老子动啥子歪脑壳嘛,要不然你自己问绯娃子!(他转向烟绯,装模作样地问道)绯娃子,要是你觉得和我们是一份子的话,就跟我们一块儿睡;要不,你就一个人出去睡,嗯?

烟绯(烟绯的脸更红了,低头绞着手指)我……我听你们的……

张四福满意地咧嘴一笑,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炕沿

张四福嘿嘿,绯娃子,来来来,睡这儿!

烟绯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爬上炕,在张四福旁边躺下。尽管盖上了被子,她的脸依然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局促不安,却又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闭上眼睛假装入睡。

然而,还没等她完全放松下来,潘六斤突然一把揪住张四福的胳膊,粗声吼道

潘六斤你他妈给我起来!

张四福咋啦咋啦

张四福愣住了,被潘六斤硬生生拖了起来。

潘六斤你个死瓜皮,你睡那边去!(潘六斤指着另一边,语气凶巴巴)哪个都可以睡,就你龟儿子不行!我他妈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这个狗日的!

张四福(张四福双手叉腰,气得跳脚)老子想睡哪就睡哪!关你球事

潘六斤(潘六斤直接搂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个花脸猫,每次占别的娘们儿便宜,轮到正事上就缩卵了,你他妈今晚睡地上去!

张四福(张四福猛地挣脱开潘六斤的手,气鼓鼓地瞪着他)你妈的别忘了,老子可是副排长!

潘六斤(潘六斤毫不退让)你他妈副排长又咋了?老子是班长,照样能管你(他一把揽住张四福的肩膀,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炕上的其他人早已见怪不怪,纷纷笑着摇头,对这场争执充耳不闻。唯独烟绯悄悄翻了个身,将脸转向墙壁,唇角微微抿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是被逗乐了,却又不自觉地隐去情感,仿佛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细小的情绪变化。

杨德贵(杨德贵从炕上下来,试图劝阻两人)算了算了,花脸猫,消停点吧!

张四福(张四福已经一把推开潘六斤,怒骂道)你他娘的是不是爪子痒了?想打架是不是?老子今天要不收拾你,你还真以为自个儿有三头六臂了?

潘六斤(潘六斤不甘示弱地张牙舞爪)老子今天就和你练练!

杨德贵(正僵持间,杨德贵赶紧拉住潘六斤)大个子,算喽,算喽嘛!你们哪个都不许睡——还是我挨着绯娃子睡!

叶嘉明(叶嘉明闻言也凑了过来,急切地喊道)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挨着绯姐姐睡!

张四福(张四福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们)就你俩?

叶嘉明(叶嘉明和杨德贵对视一眼,齐声回怼)咋了嘛!

杨德贵转身看向躺在炕上的烟绯,态度突然变得温和起来

杨德贵绯娃子,我挨着你睡。我四川家里有个孙女跟你一样乖,我穿起衣服挨着你睡,安全得很。(他又瞥了一眼周围那些闹腾的人)不像这群瓜皮,乱七八糟的!

烟绯(烟绯犹豫片刻)好……好吧。

杨德贵小心翼翼地爬上炕,靠近烟绯躺下,特意往旁边挪了挪,为她留出一些空间,然后轻轻盖上被子。

张四福(张四福则坐在炕边,洋洋得意地说)老子要是再多几个幺妹儿的话,肯定比你这个杨老汉靠谱多了,老子才安全!

潘六斤(潘六斤翻了个白眼,嘟囔道)你个死猫,就会嘴上显摆(话虽如此,他也上了炕,挨着张四福躺了下来)

就在这时,烟绯突然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声像惊雷一般打破了屋内的喧嚣。众人一时间都愣住了,目光不由自主地聚集在她身上。

李长生(李长生第一个反应过来,忙坐起身子)不行不行,这个杨老汉儿有狐臭,会把绯妹子给熏死过去!

张四福没错没错,这个杨老汉儿臭得连仙人都受不了!

叶嘉明(叶嘉明坐起身来)那咋办?

孟二狗老杨,你怎么不早说,你有狐臭你早说啊!你知道狐臭能臭死人吗?

程奎子哎呀,杨老汉儿,你的狐臭确实有点厉害。

杨德贵(杨德贵终于坐直了身子,吹胡子瞪眼)嘿,造孽哦!你们这些龟儿一个个的,我这个狐臭还不是我自己想要的,这味道是妈老汉儿给我的,我能有啥子办法?再说了,花脸猫嘴巴出气那么臭,我都没说他,排长脚臭得能熏倒一座山,我都没说啥子。

张四福(张四福顿时跳了起来,伸手戳着杨德贵骂道)你说老子嘴巴臭?老子的嘴巴有你狐臭臭吗?你这个老东西才是真臭!

杨德贵(杨德贵火冒三丈,捂着鼻子站起来反驳他)咋了?老子狐臭还骄傲呢!这是男人味,你这种臭猫懂个屁!

张四福(张四福也站了起来,毫不示弱地吼回去)你个老东西屁话还多得很,老子这叫男人味!你懂个屁!

杨德贵(杨德贵气得脸上的皱纹都皱到了一块儿)你个瓜娃子,老子吃过的盐都比你吃过的饭多,还敢跟老子犟嘴?

就在场面一度混乱之际,一直闭目养神的胡天禄终于开口了

胡天禄好了好了,不管是狐臭还是脚臭,我不怕臭。杨德贵,到我这儿来睡!

杨德贵(杨德贵愣了一下)排长,这……

胡天禄别废话,过来(说着翻身,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张四福(张四福顺势推了推杨德贵)快爬过去,别把人家给熏坏了。

杨德贵磨磨蹭蹭地爬上炕,一屁股坐在胡天禄原本的位置上,嘴里低声嘟囔着

杨德贵你们这是欺负老实人!

胡天禄(胡天禄把被子往杨德贵那边扯了扯)行了行了,不就是狐臭嘛,至于这么矫情?多大点事儿!(话音未落,他又顺手帮杨德贵掖了掖被角)放心吧,我扛得住!

张四福老子,要睡这儿

张四福瞅准时机凑过来,一脸嬉笑地准备挤到烟绯身边……

潘六斤站住!(潘六斤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张四福的衣领)你个死猫,离远点!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咋哪都有你!(他用力将张四福从炕沿上扯下来,毫不客气地把他推到一旁)不行,坚决不行!

张四福诶哟喂,你个死胖子!(张四福龇牙咧嘴,满脸委屈)我就睡个觉,犯啥天条了?

潘六斤(潘六斤瞪了他一眼,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个死花脸猫,一天到晚没个正形!绯娃子可是女娃,好意思贴那么近?还副排长呢,丢人现眼!

张四福哎呀呀,这有啥子嘛!(张四福撇了撇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挥了挥手)大家都自家人,睡觉又不是干别的,再说了,我真没想乱来——单纯睡个觉而已!你管得宽得很嘛,死胖子!

潘六斤还敢顶嘴?(潘六斤撸起袖子,眉头紧锁,显出一副准备动手的架势)今天老子跟你杠上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直躺在炕上的胡天禄猛地坐起身,声音骤然提高

胡天禄一群公狗,都给我闭嘴!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潘六斤和张四福听到这话,立刻偃旗息鼓,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胡天禄(胡天禄扫了两人一眼,愤怒的说)一个娘们儿能让你们兴奋成这样?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被戳穿心思的两人顿时臊得满脸通红,垂头丧气地站着不动。

胡天禄(胡天禄重新躺下,继续发号施令)大个子睡那边,二狗子和奎子挨着绯娃子,你俩跟她是同乡,再闹今晚滚出去睡,别反了天了!

潘六斤和张四福灰溜溜地爬上炕。刚躺稳当,张四福又试探性地指着烟绯旁边的位置,小声嘀咕

张四福排长,我还是睡这儿吧?

胡天禄闭嘴

杨德贵贱相

潘六斤(潘六斤则从背后踹了张四福一脚)睡那边去,少啰嗦!

张四福只好委屈巴巴地挪到杨德贵旁边,勉强躺下。

另一边,潘六斤小心翼翼地朝烟绯的方向靠了靠,见她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这才松了口气,缓缓合上双眼。程奎子和孟二狗也相继在烟绯右侧安顿下来。

杨德贵嘴巴别朝着我!

张四福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不多时,屋内渐渐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仿佛刚才的争执从未发生过。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张四福缓缓睁开眼睛,眯起一道缝隙,鬼鬼祟祟地环顾四周。见众人都像烂泥一般沉沉睡去,他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意,接着屏息凝神,轻轻挪动身子,小心翼翼地下了炕,朝烟绯的方向蹑手蹑脚地靠近。

烟绯安静地躺在那里,双眼紧闭,呼吸均匀,似乎已沉浸在梦乡之中。张四福俯下身,压低气息,试探性地伸出手,像偷食的老鼠般轻轻掀开被角。他的动作极尽小心,指尖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然而,就在他的脸一点点凑近时,烟绯的睫毛骤然微颤了一下。

这一小小的变动顿时让张四福的心脏如同擂鼓般猛跳起来,他全身僵硬,猛地向后退了两步,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幸好,烟绯依旧未曾醒来,只是无意识地翻了个身,继续保持着平稳的呼吸。

张四福喘了几口粗气,稍稍平复情绪,再一次确认其他人仍在昏睡后,才重新蹑手蹑脚地回到烟绯身边。他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欲望,双手颤抖着再次掀起被角,嘴角挂着令人作呕的邪笑,眼看着就要得逞——

但就在此刻,烟绯的眼睛猛然睁开了!

张四福被吓得浑身僵住,仿佛被雷击中。他僵在原地,一时间竟忘了如何反应。与此同时,另一侧的潘六斤突然惊醒,怒吼一声

潘六斤我去你妈逼的

随即用力推了张四福一把。这一推让张四福猝不及防,踉跄几步险些摔倒,整个人狼狈不堪。

屋内的其他人都被吵醒了,纷纷坐起身来。胡天禄揉着惺忪的睡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

胡天禄咋了嘛?

潘六斤(潘六斤指着张四福,咬牙切齿地喊道)排长,这死猫半夜不睡觉,想占绯娃子便宜!

话音未落,潘六斤已经从炕上跳下来,径直冲向张四福。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拳脚相加的声音夹杂着咒骂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

张四福(张四福冷笑一声)嘿,你龟儿疯了吗?老子闻一下有啥子嘛!

杨德贵(杨德贵连忙下炕劝阻,连声喊道)唉,楞个打人呢,不要打了嘛!

孟二狗和程奎子也赶忙上前拉开二人。

潘六斤(潘六斤仍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张四福)你个死花脸猫,今天非活剥了你不可!

孟二狗和程奎子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但气氛依旧剑拔弩张。张四福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犹自嘴硬

张四福老子闻一下咋个了嘛,老子又没亲她,又没摸她,更没……

潘六斤(潘六斤挣脱孟二狗的拉扯,一脚踹了过去)你个死猫,少给老子找借口!

烟绯一直抱着被子坐在旁边冷眼旁观,这时终于忍无可忍。她冷冷地扫了一圈屋内的人,然后站起身来,大步走向门口,重重推开门,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

烟绯我和德庆睡,哼!你们这群臭男人,真让人恶心(说完,她大步流星地消失在门外)

烟绯离开后,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李长生低声嘟囔了一句

李长生这下好了,惹的人家妹子不高兴了!

叶嘉明可不是嘛!

胡天禄(胡天禄皱紧眉头,显然也被惹烦了)行了,别闹了,都给老子上炕睡觉!

尽管满心不情愿,众人还是不得不遵命。张四福和潘六斤各自爬上炕,背对背躺下,谁也不肯搭理谁。另一边,程奎子和孟二狗挤在一起,杨德贵、李长生则挨着炕沿躺好。叶嘉明缩在角落里,一脸倦意地揉着眼睛。而胡天禄早已闭上双眼,似乎再次进入梦乡。

不久之后,屋内再次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但张四福和潘六斤仍旧背对着背,彼此倔强地抗拒着,空气中残留着未散去的火药味。

烟绯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吴德庆的房门,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吴德庆正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逼近,睁开眼时,便看见烟绯抱着被子站在床边,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吴德庆(心里一软,吴德庆立即坐起身,温和地问)咋个啦?哪个惹你生气了嘛?

烟绯撅着嘴,直接钻进了被窝里,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怨气

烟绯庆哥,有人欺负我!

吴德庆(吴德庆低笑了一声,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别生气嘛,跟我说说,是不是那几个家伙又惹你生气了?

烟绯(烟绯把头埋进他的胸口)还不是那个花脸猫!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跑到我身边,掀开被子想非礼我……

吴德庆(吴德庆闻言愣了一瞬,随即摇头失笑)哦,原来是这个事啊。那家伙肯定又犯贱了,不用理他。

烟绯(烟绯不满地在他怀里扭了扭,小声嘟囔)讨厌,讨厌!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没个正形(说着,她索性撒起娇来,往他怀里蹭得更紧了些)

吴德庆(吴德庆轻轻抚着她的头发,柔声哄道)好了好了,别气了。下次我好好教训他们一顿,给你出气!

烟绯(烟绯抬起头,撅着嘴直视他)这可是你说的哦!你不许包庇他们(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吴德庆(吴德庆刮了刮她的鼻尖,无奈中带着宠溺)好好,我答应你,绝不包庇他们!

烟绯终于消了气,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脸贴着他的胸膛,慢慢闭上了眼睛。均匀的呼吸声很快响起,仿佛所有的不安都被驱散了。而吴德庆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也悄然松了口气,心绪逐渐平静下来。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满院子,李云龙和邢志国骑马赶到团部门口。吴大勇迎上前去,笑着打招呼

吴大勇李团长,邢副团长,你们回来了!

两人翻身下马,李云龙目光一扫,开口问道

李云龙那几个川军兄弟呢?

吴大勇都在里面呢,要不是我硬拦着他们吃完早饭,他们早就跑了,现在就等着和两位团长道别呢!

李云龙(李云龙拍了拍吴大勇的肩膀)大勇啊,干得不错!他们人呢?还在不在?

吴大勇都在操场上,我这就去叫他们——(吴大勇准备转身)

李云龙急什么,他们可真是归心似箭啊。还好没走,不然就麻烦了!

邢志国是啊,这几个家伙要是真走了,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少事儿来呢!

吴大勇两位团长,这么急匆匆赶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邢志国这次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想和川军兄弟商量。咱们进屋再说吧!

吴大勇点点头,领着二人快步向团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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