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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琴兰——他的神明

兰发现柯南这两天经常坐在病房里出神,好几次叫他都有些神情恍惚,她坐起来想倒杯水,许是左手终究有些别扭,杯子整个摔到地板上,突兀的声响惊醒了出神的柯南,也让刚进门的园子吓了一跳。

她忙叫了护工过来,拉过女孩的手略微责怪道,眼睛却瞪着柯南,“你这小鬼怎么回事?兰现在做事不方便,你也不看着点!”

“没事园子,不用这么小心。”兰笑着拍拍女孩的手背。

柯南慢慢来到病床前,低着头说,“对不起,小兰姐姐……”

“没关系,我又没伤到,”兰将完好的左手摊给他看,同时拍拍床边示意他坐过来,“柯南君这是怎么了,最近好像心不在焉的?”

小男孩跳上椅子,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我没事,小兰姐姐不用担心我。”

女孩摸了摸他的头,“笑的很难看哦。”

柯南愣了一下,兰捏着他的小脸,以前有些婴儿肥的脸蛋现在消瘦了不少。

“柯南君不必勉强自己,如果需要帮助可以直接告诉我。”

“嗯,我会的。”柯南点头道。

她捏了捏他的小手,看着他的眼睛真诚道,“那好吧,相信柯南君可以自己解决这件事。”

“还有,小孩子不要整天皱着眉头,不然会变老的哦!”

清澈无垢的眼神落到深蓝色的眸子里,一如这个善良的女孩每次都会冲他露出那样单纯的笑,郁积的负面情绪沉沉坠在心底,柯南鼻子一酸,不知怎的眼泪就这样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兰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眼泪,小男孩哽咽的趴在床边,好像终日的压抑终于有了宣泄口一样,“小兰姐姐,对不起……”

园子有些不满,“你这小鬼,不过说你几句,怎么就哭成这样……”

兰摇摇头,对园子作了个“嘘”的手势,温柔的摸着小男孩的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不论你是柯南……还是新一。

你愿倾诉我便听着,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刨根问底。

以前的她在等一个解释,现在却只以朋友的身份出言安慰,真相或许不再重要,已经错过的感情不会回来,如果是不平等的付出和回报,两个人终将只能渐行渐远。

蹉跎的岁月将所剩无几的感情消磨殆尽,而最寒心的莫过于他从不愿和她一起面对。

 

警视厅的人再没有来过,赤井秀一倒是又来过几次,每次在沙发上坐一个小时左右就走,兰觉得只要不谈公事,这个男人还是挺随和的,在某个明媚的下午坐一起品品红茶,闲聊的范围也很广,甚至能说起美国棉花的种植或是英国常年的阴雨天气,来探病的人时来时去,床头的鲜花换了一束又一束,后来听园子说,医院周围的警力撤了小半,想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这天傍晚,兰无所事事的翻着一本杂志期刊,病房外隐约传来些喧闹声,柯南皱着眉头打开门,只见园子带了一名白大褂医生走进来——该换药了。

柯南不经意扫了眼医生的脸,心下有些奇怪,“这个医生哥哥怎么从来没见过?”

园子不甚在意道,人已经走向了病床边,“今天在值班室的就是他了,他说是之前请假,昨天才刚回来补的班。”

“这样啊……”

柯南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医用口罩遮住了男人的大部分相貌,头发被塞进医帽里,只露出一双黝黑的眼睛,高大的身形显然十分挺拔,他把医药箱放在床头,刚要挽起袖口,旁边的柯南突然打断了他的动作:

“呐呐,既然这个医生哥哥刚回来,那他了解小兰姐姐的身体情况吗,不然还是让其他值班室的几个叔叔过来……”

这个男人自进来便不怎么说话,虽然行为举止没什么异常,可柯南总觉得怪怪的,后背冷不丁爬上一股凉意,他心下微颤,可等再抬头,那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却转瞬消失了。

“只是换药而已,不需要了解什么身体情况!”园子抬手敲了柯南一个爆栗,后者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小哭包快让开,不要耽误兰换药的时间!”

小、小哭包?!

柯南懵懵的被园子向后拽了几步,先向四周扫视了一圈,半掩的房门外是一字排开的保镖,走廊上也没有旁人经过,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

嗯?刚才是错觉吗?

兰把杂志放到一边,向上挽着病号服,旁边站着那位等待换药的医生,她懒散的随意一瞥,正好对上那双黝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深邃的瞳仁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彻底卷入其中。

女孩瞬间愣住了。

园子正和旁边的柯南争论「小哭包」的问题,一手搭在沙发背上逗的小男孩满脸愤愤然,蓦地听到病床上的女孩对她说,“园子,我有一份体检报告落在主治医师那了,能麻烦你现在去帮我取回来吗?”

园子愣了一下,“体检报告?可我记得昨天……”

话没说完突然收到好友暗示的眼神,兰眨眨眼,多年的默契让园子立刻反应过来,心思陡转,她恍然大悟般说,“哦你说的那个啊,我知道了。”

柯南正吃着赤井秀一托人送来的蜜饯,后颈的领子突然被某暴力女拎着往外走,“小哭包快别吃了,你跟我一块去!”

“啊?哎哎……松手啊园子,”柯南一急连姐姐都不叫了,他不断挣扎着,“这个你自己去也可以啊……”

“我怕黑,就想找人陪!”园子说的理所当然。

“那你去找门口的保镖大叔啊,他们长得多有安全感!”

“小哭包你哪来这么多废话!陪我铃木园子去拿报告委屈你了是吗?!”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嘶好痛哎,放手啦……”

园子几乎是半强硬的把人拖出去,并顺手关上了房门,喧闹声被隔绝在外后整个病房都安静下来,兰就这么静静看着侧身忙活的医生,轻声道,“你来了。”

动作一顿,他转身拿着消毒剂站在病床前,没什么起伏的语气像一台无情冰冷的机器,“把胳膊伸出来。”

女孩配合的伸出手臂,眼神仿佛要透过口罩看清面具下的那张脸,“迪克兰,我知道是你。”

他俯身解开之前的绷带,余光不动声色的扫视周围的环境。

“放心吧,没有监控,也没有监听设备,”兰看着他笑道,“我是病人,不是犯人。”

他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

琴酒摸出手机随便拨了个电话,在确定周围的确没问题后,坐到了病床边上。

此时的女孩半躺着,病号服给那张俏丽的小脸添了几分羸弱,她倾身摘下他的口罩,下面果然是张完全陌生的脸,她笑了笑,“没想到昨晚刚梦到你,今天便梦想成真了。”

她曾以为再见到这个男人,会脱口而出问出许多问题,比如他的身份、那晚发生的事以及是怎么找到并把她带出来的,即使她不是刨根问底的性格,可在发现自己莫名卷入一场深不见底的漩涡时,任谁都无法做到熟视无睹。

但等指尖再次碰上这张温热的脸,她的心情反倒平静下来了。

“这个东西是艾米丽小姐帮你弄的吧?”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可每次看到还是感慨艾米丽的这手易容术简直出神入化。

琴酒捉住这只不安分的小手,哑声道,“你怎么确定是我?”

“很简单啊,”她眉眼弯弯的说,“我认得你的眼睛。”

瞳孔的颜色和形状或许会变,但只要不刻意掩饰,看人的眼神和传递出来的情感是不会变的。

“你来这里没问题吗?”顿了下,她的语气逐渐放轻了些,“他们在找你。”

警方在附近安排这么多人手,除了保护难免有监视之意。

琴酒不置可否,拉过她的手臂开始换药,医院周围的警戒性和他预想中的相差太多,他嘴唇微动,“难道你没有跟他们说……”

“我没有。”兰把头扭到一侧不看伤口。

他的身形一滞,换药的动作却是不停,“为什么?”

琴酒本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甚至是毛利兰把他们在一起的事全部告诉了警方,可这么多天过去,外面的老鼠们显然没有什么大动作。

“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兰咬了咬下唇,她其实一直都知道。

“可你还是来了,不是吗?”女孩这么说,坚定的目光直直望进他的眼睛里,“你在担心我。”

眼前的伤口已有结痂的趋势,新长出来的粉嫩肌肤如同初生婴儿那般,但依旧能看出当初的伤口有多深,琴酒看着这道骇人的疤痕,眸色不由暗了暗。

消毒剂带来的火辣感灼烧着女孩的神经,很快便有一阵清凉蔓延而来,好像是之前换药所没有的,她听到琴酒说,语气似是极为自然,“包庇一个国际通缉犯可不像好女孩会做出来的事。”

这话俨然是告诉了他的身份,尽管心中早有推测,可她还是心下一紧,指甲无意识刺进了掌心。

他从来不是什么普通的黑帮大佬,而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国际通缉犯。

缝了十几针的伤口被干净的绷带重新缠上,琴酒钳制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所以现在后悔了么,毛利兰小姐?”

后悔没有及时告诉警方真相,后悔包庇了一个国际通缉犯,或者……后悔喜欢上了他。

想到最后一种可能,一向手稳的琴酒罕见颤抖了一下。

他甚至不知道这次来医院的目的是什么,抑或只是来寻一个答案吗?呵,这可真不像他。

无言的沉默包裹着或坐或站的两个人,那双墨绿眸子里像是藏了一个深渊,压抑着所有看不见摸不到的晦暗情绪,她就这么仰头看着他,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以前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所以我不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你的行为,这就像当初给哥哥报仇的平野小姐一样,甚至日本的制度便是政黑一体,黑白善恶其实没有那么分明,既然我把你当作我男朋友,所以迪克兰,我希望你能明白,从来不是我和你,而是我们和他们。”

琴酒看着那双透彻的紫眸,眉头越皱越深,事实上这些话女孩想了好久,她接着说:

“如果出现矛盾那便需要我们内部解决,不管什么我都会和你共同承担,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女孩停顿了一下,想到那些照片又道,“但这不代表我接受你那些好像报复社会的行为,那太危险了,在车祸中丧生的警员也有他们各自的家人……”

“可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哑着嗓子突然打断她。

兰疑惑的抬眼,正好对上那双逐渐犀利的眸子,捏着下巴的力度不自觉加大,她感到有些生疼,琴酒不闪不避的直视她的眼睛,好像要望进她的心里。

“你真的想知道所有的真相吗?”他一字一句的问道,几近逼视着她。

女孩轻轻皱了眉头,她几乎以为他马上就要说出什么来,可只是嘴角微颤,那一刻眼中不加掩饰的悲伤深深刺痛了她,兰轻声喃道,“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多点信心呢,你……唔……”

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可为什么要一直推拒我呢?

“啧,怎么还哭了?”

粗粝的指腹擦拭着眼角,他轻轻啄着耳垂、鼻尖,最终落到那双清澈的紫眸上。

他吻掉了她的眼泪。

女孩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里,琴酒的手逐渐收紧,牢牢握着纤细的腰肢,滚烫的温度几乎要把人灼伤,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那双眸子里却是深不见底的占有欲。

或许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那天,可这个女人,他同样绝对不会放手。

“这么长时间音讯全无,还以为你被他们……”女孩抽了抽鼻子说,“谢谢你又救了我。”

此时的琴酒呈大字型被兰压在床上,好整以暇的抬眼看她,“所以毛利兰小姐,你想对我这个救命恩人做点什么?”

女孩的小脸瞬间有些红,她磕磕巴巴的反驳道,“刚才、明明是你拉我上去的……”

她手脚并用的从他身上爬下来,这里是病房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琴酒站起来整整有些发皱的白大褂,开始收拾医药箱里的东西,他拿出一个小白瓶递给她。

“这药每天一次基本不会留疤,我刚才给你用过了。”

怪不得刚才清清凉凉的,她微微睁大了眼,有些惊讶道,“真的?这么神奇?”

她可是偷偷问过医生,都说这么深的口子要想不留疤根本不可能,所以每次换药她从来不敢看那道伤口。

琴酒应了声,“是艾米丽让我拿来的。”

那女人听说毛利兰出事顿时慌了,正动用手里的关系调查此事,现在已然定位到那个代号为莫吉托的人身上,若不是有些事情还需处理,贝尔摩德本打算亲自来的。

兰点头道,“替我谢谢她了。”

算算时间园子他们快回来了,琴酒很快收拾完东西,女孩倚在桌边看他,随手往他嘴里塞了块蜜饯,“草莓糖没了的时候,我每次喝完药都是吃它,你尝尝,还挺甜的。”

刚嚼了没两下,他又听到女孩说,“还不错吧,这是赤井先生托人特地从外地带回来的。”

琴酒顿住动作盯了她几秒,转身去垃圾桶把东西吐了出来。

兰:“……”

“以后不要和他来往,赤井秀一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琴酒这边吐完,转而又恢复成那副淡漠的表情。

兰小心的看向他,“你和赤井先生,你们……”

她本来都想问这两个人是不是有血缘关系,相似的体形、相似的气场甚至是相似的眸色,还都是左撇子,只不过一个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冷漠狠戾,另一个眼里却笑意不达眼底。

琴酒周围似乎连空气都冷了几分,嗓音逐渐沉了下来,“你只要知道,他是我一定会亲手杀死的人!”

这声音狂傲中带着绝对的自信,兰皱着眉头刚想说什么,敛下气息的琴酒却拿着医药箱转身,直接打断了她,“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女孩不自觉抿了抿唇,余光瞥到琴酒似乎拿了什么,等房门彻底关上,她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桌上剩的半盒蜜饯不见了。

兰一愣,瞬间有些哭笑不得。

 

出来的琴酒拐过两个转角,转手把那盒蜜饯扔进了垃圾桶里,低头穿过两条室外走廊,眼神隐约扫到前面两个身影,顿时杀意乍现,几乎笔直的走廊避无可避,他眉头一皱,快速闪身躲到了一棵大树后。

赤井秀一本来正交代多尔医院部署的事,突然察觉到一股凌厉的眼神,他迅速抬头望去,却只看到干枯的树叶无风自动,廊下并未有什么人。

多尔注意到他的动作,不由好奇道,“怎么了,赤井长官?”

二人说话间走到那棵大树旁,赤井秀一侧头看了一眼,树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他下意识皱了下眉头,却也没多说什么,“没事,是我多虑了。”

多尔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喷嚏,“这都已经12月份了,日本真是不如美国那边暖和……对了,今天赤井长官还去看望毛利小姐吗?”

赤井秀一不答反问,“朱蒂怎么样了?”

朱蒂在上次行动中受伤不轻,目前也在这所医院里休养。

“朱蒂长官恢复的很好,詹姆斯长官在照顾她。”

赤井秀一沉思片刻,说,“去找朱蒂,顺便商量我们之后的行动。”

多尔不知想到什么噗嗤一笑,像个孩子似的做了个鬼脸,话语间带上几分调侃,“依我看啊,赤井长官还是快去写你的述职报告吧!”

多尔本就二十出头只比毛利兰大了两三岁,来到日本很快和他们混熟了,加上这小子是个自来熟,除去那些年轻人的浮躁气,开起玩笑来竟也不让人生厌。

赤井秀一直接踹了他一脚,笑骂道,“滚!没大没小的东西!”

 

柯南和园子是在吵闹中回到病房的。

前面园子拿了个花篮进来,身后跟着气呼呼的柯南小朋友,他很气恼园子在医生那里问东问西,相似的问题问了三四遍,甚至和医生唠起了家常,关键还一直拉着他的手腕不让走。

小男孩腮帮子鼓鼓的,好气!

进门的园子把花篮放到桌上,说,“刚才路过医院前台,值班护士说有送给你的花,我顺手帮你拿回来了。”

那是束淡雅的紫色风信子,交错的花瓣一串串不规则盛开着,女孩好奇道,“谁送的啊?”

“护士姐姐说配送的是花店人员,卡片上什么也没写,”园子看了眼签收的单据说,“这是匿名,上面只能找到花店的地址。”

柯南小腿一蹬蹦上沙发,恹恹插话道,“是不是小兰姐姐的大学同学啊?”

她住院的事不少同学都知道了,不乏有打电话关心或送花的,看着这束花语之一为歉意的风信子,兰出了会儿神,然后轻轻笑了笑,“可能吧。”

 

医院附近某处小巷里,年轻男人随意靠在破旧的墙壁上,黑色大衣的领子遮住了半边侧脸,仅露出半只耳机,“花篮送到了是吗?我知道了。”

不远处的黑影悄无声息钻进车里,要等的人已然出现,男人挂掉电话直起身子,耳钉在暮色中不时闪着微光,他双手插兜,径直走向那辆黑色的保时捷。

车子并未有发动的迹象,蜜桔色的发梢在昏暗中并不显眼,他很快来到车窗旁,抬眼对上了那双寒意刺骨的墨绿色眸子。

“这是在等我吗?”北原笑道,似乎对男人发现他的存在并不惊讶,已经除去易容的琴酒皱了下眉头,周身多了几分凛意。

“我想你应该查出来我是谁了。”

琴酒盯着这张噙着浅笑的脸,微微眯起了眼。

莫吉托,朗姆直属心腹,保密级别堪比曾经的库拉索,他和贝尔摩德调查多日,才终于在朗姆一次不起眼的海外任务里找到线索,只能说这枚棋子朗姆埋的太深了。

他嗤笑一声,“你不去找朗姆,来我这里做什么?”

“早听说组织的top killer杀伐果断,我可是慕名而来,”北原笑了,有意无意瞥了眼医院的方向,“当然如果今天没等到你,那我也没有找你的必要了。”

琴酒不想听他绕圈子,皱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北原捻了捻耳钉,眉峰微挑,“她应该对你很重要吧。”

琴酒的动作几不可察的顿了下,神色很快带上些不耐,直接举枪对准他的眉心,“莫吉托,你还有最后一次开口的机会。”

“你果然来看她了不是吗?只要我出事,我保证不出半天,她的事就会传到朗姆甚至Boss的耳朵里,”北原单手插兜,甚至连手都没举起来,他浅笑道,“要试试吗?”

脸上虽神色不变,放在口袋里的手却不自觉收紧了些,来找琴酒无异于与虎谋皮,但某些时候他算得上是个冒险家,尤其当他发现这只老虎有柔软的肚皮时——

他在赌毛利兰在琴酒心中的地位。

琴酒盯着他,眼底已经带上狠戾,事发后他曾去过山口组的监控中心,结果却并未找到录像,本以为监控仪坏掉是侥幸,现在看来应该是有人先他一步,那是他那晚不得已留下的唯一破绽。

冷风吹过阴暗的小巷,一个笑意吟吟,一个杀意凛然,好似谁都不会退让一步,二人就这样无言对峙着,不知过了多久,琴酒嗤笑一声,手帕轻轻擦拭着那把伯莱塔,“你在威胁我?”

态度虽未缓和,但收枪的动作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北原当即心下一松。

“不不不,这只是我一点小小的保命手段,”他笑着否认,眼底里闪过一丝精光,“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

情报组那边琴酒无法插手太多,不然这次的事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收到,贝尔摩德倒是了解些,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琴酒知道莫吉托此人手段非常了得,单是炸了山口组一座写字楼,却暗中为组织在政、商界打通了不知多少关系渠道,眼下估计就算杀了他也难以控制局势。

沉默半晌,琴酒点了支烟,淡淡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在这之前,可以请我去你车里坐坐吗?”北原似是无奈的说,“外面太冷了。”说完还应景的打了个喷嚏。

琴酒皱眉看了他一眼,无声摁开了中控锁。

等北原带上车门,琴酒脚下一踩,车子眨眼就驶出了巷子,两人在那里耽搁太久容易被发现,这么做无可厚非,眼疾手快的北原连忙扯过安全带,强烈的推背感差点让他撞上了前面的挡风玻璃。

周身回暖,他瞅了眼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拢了拢大衣开始摆条件,“很简单,一共只有三件事,做完货讫两清,我以后绝不再拿她的事作文章。”

琴酒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说下去。

“第一,在我做事不方便的时候,找行动组借人不能拒绝,”北原说,“你应该懂我的意思,这正是你们行动组所擅长的。”

说什么货讫两清,第一条就不知道要把他套到什么时候!琴酒不动声色道,“你可以向上面申请调人,情报组和行动组本来就是打配合的。”

琴酒和朗姆的关系都快僵成冻梨了,等打完报告黄花菜都凉了……北原心中腹诽,又补充说,“我保证次数不会很频繁,而且都不是太难处理的事。”

琴酒轻轻皱了下眉,略一思索后答应了给他开后门的要求。

“第二,我要你放弃追杀长泽美空。”说这话时北原脸上带了几分正色。

日前长泽在不得已外出时遭到狙击手伏击,若非女孩及时侧了身子贯穿的是左肩,那一枪瞄准的就是她的心脏,现在人还重伤躺在山口组的私人医院里,这事不用猜他也知道是琴酒找人做的。

琴酒嗤笑一声,倒有几分兴趣了,“怎么,她是你的人?”

“你不用想着拿她威胁我,”北原不置可否,“况且如果她真出了什么事,你可是亲手断了我们和山口组一直以来的利益链啊。”

琴酒冷漠的瞥了他一眼,“这条线的负责人是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北原:“……”

组织劳模就这?!说好的集体利益至上呢??!

琴酒无所谓的敲了敲方向盘,问,“还有呢?”

北原知道这便是答应的意思了,“至于最后一件事……”眼角微微上挑,他勾唇一笑,“我想和你做笔交易。”

目之所及的天幕掩盖了星光,垂下来的碎发遮住眸底的情绪,北原对上琴酒侧头看过来的眼神,挑眉这么说:

“我想交易的内容你会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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