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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琴兰——他的神明

等到下午回酒店,她才知道兰给琴酒准备的圣诞礼物是什么——

一条特别定制的男士腰带。

贝尔摩德当即笑了,“你这是把他牢牢绑在身边的意思?”

清丽的小脸又开始烫了,她没经验不知道送什么,就这还是她们在「京阪美少女之八卦F4」商讨半天敲定的结果,提到这个,兰莫名有种她一人恋爱、三人围观的感觉。

上好的日头偏落成夕阳,不知不觉已经五点多了,酒店的公共餐厅在十二层,兰打算吃完饭顺便拿点葡萄酒上去,或是一些甜品,晚上总归不会太无聊。

几净的落地窗前染上暮色,有商店响起圣诞歌,透过玻璃隐约可见街边的霓虹,奏响快乐的祝福。

二人说笑着吃过晚餐,休闲甜品区,正当兰被造型别致的草莓奶油蛋糕吸引注意力时,有个走路不利索的中年男子踉跄到身后,不待眉头轻皱,有人直接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哎呀呀,这位先生怕不是喝多了,还不快来几个人,把他扶回去?”

兰转身,看见艾米丽轻松扣住男人的手腕,那人好像真喝多了,甩了两下没挣开,反倒生出几分恼羞成怒,“哪来的臭娘们,居然敢来管我的闲事!知不知道北海道这边基本是我说了算……”

说着他又甩了甩脑袋,看清贝尔摩德的相貌后,迷离的眼神逐渐带上痴迷,咧嘴一笑,“唉嘿,这小妞长得不错嘛……不对,是极品!小姐,你要不要也跟我回去,正好你们姐妹俩能凑个伴……”

眼见说话越来越放肆,贝尔摩德眉间已然带上些不悦,周围的服务员显然认得他,皆踌躇着不敢上前,似乎颇忌惮这人的身份,猫眼中不自觉闪过一丝杀意,嘴角却是轻轻一笑:

“这位先生真幽默,想请喝酒直说不就好了,我这人好说话的很,但若再让我听见那些混账话……”

“砰——”

细微的枪响几乎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紧随而来的玻璃破碎声和男人额头上汩汩的血洞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只一瞬,便有人失声尖叫!

“死人了!有人杀人了啊!”

本就热闹的餐厅瞬间炸开了锅,四散的奔逃声不绝于耳,兰怔怔看着刚才还口出秽语的男人,鲜活的生命被永远定格在那张不怀好意的脸上,烫人的血飞溅出来,灼热的温度霎时覆盖了她的肌肤。

他就这样生生死在了自己面前!

眼尖看到转移至兰身上的红点,贝尔摩德急忙带人就地一滚,迅速找了掩体,眼中惊疑不定,“快趴下,有狙击手!”

如果不是乱开枪杀人,那是误认为她们和这个被杀的人之间有什么联系?索性直接灭口?本想把人骗回房间做掉的,现在倒是省的她动手了。

她看了眼不远处倒地的温热尸体,眼中的嫌恶不加掩饰。

大概是丢失目标,窗外的人没再开枪,但惜命的众人没有一个敢冒头的,等到警方赶来拉上厚厚的窗帘,又派人去附近搜寻天台上的狙击点,才逐渐冲散了人群中令人窒息的恐慌氛围。

兰扶着贝尔摩德的手臂借力起来,脸色微微苍白了些,女人不由关心道:“没事吧?”

兰露出一个不用担心她的笑容,然后摇了摇头。

在接下来做笔录的过程中,她断断续续知道了死去男人的身份——一个连任好几届的议员,兼某知名集团社长,权势在北海道可谓只手遮天,怪不得没几个人敢惹他。

兰和警方交代清楚事情经过,过了大概五分钟,轮到后面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时——她注意看了她一眼,是名美艳的少妇,许是受惊过度,肩膀一直在止不住的颤抖,对警方总共没说几句话,做完笔录便仓皇离开了。

兰望着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奇怪,但后续属于警视厅的工作,她收回目光,手机正好响了,是琴酒打来的。

瞥了眼正在做笔录的贝尔摩德,她接起电话走向角落,知道琴酒有不先说话的习惯,刚想开口,男人却直接道:“你现在怎么样?”

嗓音听起来和平日没什么不同,又好像隐隐压抑着什么。

“我很好啊,”女孩笑道,连眉眼都舒展了几分,“放心吧,我没事的。”

以琴酒的本事,她对他能问出这句话并不奇怪。

手机那头沉默了会儿,似乎只能听到风吹过的飒飒响,琴酒低低应了声,二人聊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此时北海道郊区某座日式小洋楼。

暮色给浅棕的眼珠蒙上层暗光,年约三十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低头翻看手机的同时偶尔向外张望着什么。

他不明白为什么刚才收到井上议员被暗杀的消息时,琴酒只看了一眼详细内容,便直接叫停他们的谈话,去了外面的阳台。

他猜得到琴酒是去打电话,可难道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北海道?

他之前并未收到上面来人的通知,直到三小时前,他回家开门时突然被伯莱塔从身后抵住了脑袋——

“白仓枫?”

当时琴酒这么问,低沉肃杀的语气让他以为这人下一秒就要开枪,他发誓甚至听到了保险拉开的声响!

出过一身冷汗后,明白来意的他这才逐渐镇静下来,白仓之前从未见过琴酒,但只凭一些道听途说也知道这位top killer是个怎样的性子,不可否认,他对琴酒仍有很深的惧意。

没过多久,琴酒回来了。

白仓小心看了他一眼,不待开口,便听他说,“继续。”

语气依旧冰冷的像台没有感情的机器,白仓却敏锐发觉他的眉头好像没有皱得那么深了,男人连忙垂下头,避开琴酒的眼睛:

“是,大人,刚才提到上半年金巴利曾在艺妓馆和稻川会起了冲突,因为井上的从中调和才没当场撕破脸,不想两周前去地下赌场,双方在筹码桌上再次动起手,赌瘾上来的金巴利直接以五个亿为赌注,要求……”

说到这,他停了一下,这才咬牙说下去,“他说如果他输了,五个亿拱手奉上,但若他赢了,他要藤田雄的女儿。”

藤田雄就是和金巴利起冲突的稻川会头目,其女不过十六便可窥天颜,碍于她父亲背后的势力,金巴利对其觊觎许久却一直没有下手。

“藤田自然不肯答应,激动的差点没当场把金巴利崩了,后来几经拉扯把赌注换成左手小指,最终棋差一招,金巴利还是赢了。”

说了这么多的白仓想喝口水润润嗓子,但只迟疑一秒,那只手最终没敢伸出去,他舔了舔唇继续道,“藤田雄也是个狠人,居然真把指头剁下来扔给他了,二人都赌红了眼,第二局金巴利输了,按事先讲好的条件,这次轮到他动手,可他最后怂了想反悔,直接把筹码推到八亿,想就此揭过此事……”

琴酒本来微垂着头,双手抱臂并未说话,轻抿的唇几乎冷成一条直线,突然开口打断他,“把北海道近两年的账单明细给我。”

白仓愣了一下,这是要……查账?

他应了声,转身向书房走去,身后紧接着传来的阴冷声差点让他跪了,“我要的是真正的账单,不是你叫人做的那些假账,懂我的意思?”

稍顷,文件被恭恭敬敬递给了琴酒,他的指尖有些发颤,却不敢再搞什么小动作了。

正所谓久赌无赢家,看着琴酒越来越沉的脸,白仓赶忙把剩下的事一一交代清楚,结果就是藤田雄不同意,手下人混乱争执的过程中,金巴利被捅了两刀,藤田雄至今躺在重症监护室,听说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金巴利出身住吉会,在没加入组织前就和藤田雄有过数次冲突,”白仓小心道,就这么站在沙发一侧,没敢坐下,“所以二人此次大打出手也算积怨已深。”

浏览完这份大相径庭的账单,琴酒把文件扔到桌子上,不轻不重的声响,却震得某人心里一颤。

他帮金巴利做假账的事板上钉钉,就算琴酒现在杀了他也在情理之中,白仓下意识瞥了眼琴酒,黑色帽檐遮住鼻梁洒下一片阴影,棱角被磨的锋利,却让人愈发看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真的要死在这?尽管早已做好觉悟,但就这样死去,果然不是他想要的啊……

“想不想坐他的位置?”

琴酒的话落在死寂的房间里,白仓不甘心的握紧拳头,明显愣住了,映入眼帘的是墨绿如毒蛇般的眼睛,犀利的仿佛能洞穿他的灵魂。

怔了半晌,白仓的心情居然诡异的平静下来,指甲刺入掌心,他在里面看到了自己坚定的眼神,以及清晰的、掷地有声的答案。

“当然。”

 

坐在飘窗的地毯上,少女望着外面繁华的夜景怔然出神。

冬风夹带着凉意,她不受控制的打了喷嚏,艾米丽把温热的杯子塞她手里,折身关上窗户,呼啸的凛冽很快被阻隔在外。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薄毯遮住半截纤细的小腿,她抿了口热可可,“没,外面下雪了。”

“是啊,这雪从东京下到北海道,最近几天就没停过,”艾米丽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少女,也不戳破,“马上十点,不如早些休息,熬夜会长黑眼圈的。”

兰笑着点头应声,目送艾米丽回了房间,却是眼睫下垂,掌心不自觉收紧了些,窗外的光影落在杯子里,在褐色表面泛起一层涟漪,微漾的波纹好像她此刻的心境。

这么晚了,他还在忙吗?

雪花裹挟着思念纷至而来,落到黑色的帽檐,继而向下吻上铂金色的发,放在大衣内侧的手机就这样震动了一下。

「今晚我吃了草莓奶油蛋糕,他家用的植物奶油,口感不是很好,等我回东京用动物奶油给你做个尝尝,本来给艾米丽小姐也拿了份,但她说要减肥所以没吃,哦还有,在电梯里碰到一个特别可爱的小女孩,我送了平安结给她,希望在这个临近圣诞的日子,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

白仓带人走在前面,余光注意到琴酒侧脸的微弱荧光,依旧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下雪了啊,迪克兰。」

寥寥几字映在幽深的墨绿眸子里,没过多久,手机再次传来震动。

「我的意思是,我想你了。」

此时的白仓有些惊讶,因为他看到琴酒的表情好像有了一丝松动,等他回复完这不知是谁发来的消息,白仓小心的上前请示。

“大人,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熄灭的荧屏将整张脸重新湮进黑暗,只剩露出的牙齿森白中带着寒意,冷漠的嗓音落到白仓耳边,就这样决定了今晚某些人的命运:

“十分钟,能把迫击炮准备好么?”

 

奢靡别墅的黑栅栏突然爆开,玻璃破碎的惨叫声震耳欲聋,睡梦中的金巴利是被震天的炮声轰醒的。

从女人怀里慌忙起身的他厉声喝道,“怎么回事?来人!”

“这是怎么啦,吵到人家睡美容觉可是会长皱纹的……”惺忪的娇媚女子半睁眼,在看到血淋淋的脑袋时当即吓得说不出话了。

“老大!那些人马上要闯进来了!”

洁白的绷带缠满胸膛,他利落下床蹬上皮靴,由于动作幅度过大,顿时疼的呲了下牙,此时的金巴利有点懵,但万千思绪都被暂时压在眼底,经验老道的他沉声道,“慌什么?!去书房等我!”

混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谁他妈不会给自己留条后路?!他早在书房准备了条通往外面的暗道!

手下的人领命而去,那是他养的众多死士之一,女人眼见苗头不对立马抓住袖口,听着已是带上哭腔,“大人,你、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啊……”

他刚想不耐的甩开,看着娇滴滴的小脸又有些舍不得,毕竟是跟了他好几年的人,一件开衫毛衣直接扔她脸上,“别他妈废话!不想死就赶快穿上衣服跟我走!”

匆忙套上大衣的女人还想收拾别的东西,却直接被金巴利骂咧咧的拉走了,焰火和硝烟笼罩着漆黑的夜幕,穿过长长的走廊,正当金巴利心中暗骂是哪个疯子居然敢在北海道开炮时,拐进书房,背后突然传来稀拉的鼓掌声,随即响起一道无比熟悉的嗓音:

“都这个时候了,大哥还想着带嫂子离开,不知道的以为你是个多深情的人呢。”

金巴利身影一顿,转身瞳孔微缩,“白仓?!居然是你!”

作为叱咤多年的一方枭雄,他很快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到昔日恭敬有加的下属如今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到自己面前,他不由怒道,“我平时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不要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你的把柄,你就不怕……”

“大哥对我如何,我自是心中有数,不然不会在这里再叫你一声大哥了,”白仓如是说,语气多了一丝恭敬,“但现在,我找到了更值得效忠的对象。”

金巴利眉头紧皱,视线落到角落的阴影上,此人从头到脚被黑暗包裹,以至于他最开始根本没注意到这位的存在,但没过几秒,见过琴酒本人的金巴利便失声道,“琴酒?!你什么时候来的?!”

之前琴酒只是嘲弄的看着这段‘以下犯上’的戏码,闻言略抬眼,“八个亿?你好大的手笔啊。”

肥胖的身形顿时一僵。

既然琴酒出现在这,说明他挪用公款的事很可能已经败露,加上叛变的白仓,深吸一口气,他沉下心来,“你听我说,琴酒,北海道的账目是出了点纰漏,但我可以保证一个月内补齐账单的数额,我手头有个地皮开发项目,只要在井上那里走个流程盖章,别说八个亿,就算……”

“井上议员今天下午被人暗杀了,难道大哥不知道?”白仓挑眉,眼神扫过旁边吓得哆嗦的女人,眸底似是划过了然,“哦也是,大哥和嫂子日理万机,就算不知道……”

“不可能!”金巴利瞳孔骤缩,“是稻川会的人?!他们怎么可能对井上下手……”

“不不不,这可是大哥猜错了,”白仓摇头道,“买凶杀人的是井上夫人,她早在半年前就给井上议员买过巨额保险。”

也就是说,这其实是场长达半年的蓄意谋杀,井上的私生活极其混乱,和金巴利简直一丘之貉,最终死在自己老婆手上也算自食恶果,当然情报都是从琴酒那里得到的,他的消息途径来不了这么快。

阴森森的冷风仿佛鬼手一点点掐住脖子,金巴利的额头开始冒虚汗,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既然井上死了,想必稻川会肯定忙得焦头烂额,我昨天得到确切消息,藤田雄病危,这次他们的继承人亲自来了,如果我们能趁机……”

“金巴利,看来你并不明白组织存在的意义。”

“什、什么?!”不待男人反应,身旁娇媚女子的眉心已被开了血洞,等他抬起头来,正对脑袋的是黑漆漆的枪口,与此同时,还有后面寒意刺骨的墨绿眸子。

黑帮出身限制了金巴利的眼光,即使现在,他居然还在考虑和本地黑帮的恩怨是非,乱了阵脚的他连连后退,慌不择言,“不!琴酒你不能杀我!我有代号!!你不能就这么草率的杀掉我!!!”

金巴利苦酒的颜色如同少女的眼睛那般鲜亮,蛊惑的让人自甘沉沦,其中的红色取自胭脂虫,所以金巴利通常是和女性绑定的,琴酒在男人惊恐的眼神中扣上扳机,而这句来自魔鬼的审判语也彻底击溃了他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你可以下地狱了!”

“不!你会遭报应的!!”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他的眼神逐渐怨毒起来,“我会在地狱里等你,琴酒!阿鼻的恶鬼们不会放过你,你所在乎的一切终将失去!我会永远诅咒……”

砰!!!

枪响为疯狂的话语划上句号,恶毒的诅咒绕在空中久久不肯散去,琴酒微微眯了下眼。

冷风吹过淌满鲜血的地板,连带压在白仓眼底的野心肆意卷进深色的天穹下,漆黑的乌鸦掠过低空眼珠乍现一丝精光,人间炼狱的滚烫殷红绽放在冰清玉洁的雪地上,在北海道的冬天,整片天地都是他为她写下的情书。

12月23号晚,炮火未歇,琴酒一夜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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