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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琴兰——他的神明

忙碌的园子如之前所说,过完年便马不停蹄飞回纽约,甚至没赶上开学和她们聚餐,但走得太快,导致我们粗心大意的二小姐,在导师的千叮咛万嘱咐下,依旧忘了拿那份很重要的学籍档案。

和兰通过电话后,少女欣然答应,打算今天下午回帝丹高中取东西,两所学校距离不远,坐地铁很方便。

东大下课,当兰抵达帝丹高中校门口时,已经接近傍晚六点。

她提前联系了负责人,倒不怕档案室下班,轻车熟路穿过教学楼前的银杏林,顺利签好字拿到档案,饶是如此,也花费接近半小时。

毕业前夕的露天篮球场尚未建成,如今装修水泥却铺的平整,冬去春来,似乎什么都一茬接一茬的换,从未停下的时光不会为任何人驻足。

乍回到阔别许久的校园,难免有些感慨,霭色笼罩偏隅一角,出校小路上传来细碎的交谈,隐约听得不真切。

校园这个点基本没人,可能是留下打扫的值日生,低头看手机的兰刚想绕开,却被熟悉的嗓音叫住了。

“毛利学姐。”

她微讶的转身,于昏暗中对上了一双弯弯的眼睛。

“哎?这么巧是你…”

稀薄的月光落在年轻人皱起的眉梢,羽生彻单手插在校服裤兜,单肩包斜斜挎在肩上有些慵懒,旁边站了名扎双马尾的女生。

“天色很晚了,不如我送学姐回家?”

兰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羽生彻第一句话是这个。

少年轻轻抬眼,是对那名女生说的。

“我们顺路,先走了。”

“啊喏…没关系,既然你们认识的话,”女生显然有些局促,“我家就在附近,不用担心我的。”

他点了点头,转身向校门口走。

兰的眼神悄悄在二人间转了几圈,只能先跟上他的步伐,长腿一迈,眨眼便拐过转角。

有风吹动枝丫的树梢,斑驳出一片阴影。

“刚才的事,学姐不介意吧?”非常清润的嗓音,好像珠子掉落玉盘的声响。

他们的方向并不顺路,顶多同行一段时间,她笑着摇了摇头,“彻学弟在学校真的很受欢迎呢。”

寂静的林荫路响起一声听不出情绪的轻笑,柔和的月光落在后背,二人的位置错开,因此兰并未注意到,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起,最开始应了几声,后来不知怎么,往兰这边看了几眼,似乎犹豫一下,最终把手机递给她。

“阿佑哥找你。”

少女略怪异,电话放到耳边。

“Hey,girl!”

骤然的摇滚乐直击耳膜,蓝堂的声音混在其中,几乎被重金属乐完全淹没。

“要不要一起来玩啊!”

她试着叫了几下,却发现根本穿不透如此吵闹的环境,余光瞥到羽生彻微微摇头的动作,她抿抿唇,只能先挂断电话。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

“阿佑哥肯定又喝多了。”少年把手机收进书包,然后重新拎到肩上。

兰点头,“蓝堂先生的生活…应该挺丰富的。”

又是一声轻笑,晚风拂过校服的衣角发出飒飒声,恍若吹散了青涩,二人都出身帝丹自然有共同话题,结伴走过转角,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她笑完高中部某位“非常出名”的老师,接着聊道:“记得蓝堂先生曾赴美留学,那边的教育资源是好一些,家里怎么没让你也……”

“学姐有想守护的东西吗?”

“…哎?”聊的好好的突然被打断,兰愣了一下。

“一个人从出生便注定,家庭、血缘、本性,这些是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的因素,相貌因血缘相似,性格因家庭造就。或许放在今天随便舍弃也无所谓,但在漫长的生命里,活着总要去追求些什么。”

她不禁看了他一眼。

“一生这两个字可能有些厚重,但我能想到的,离这份守护近一点,紧紧抓住自己想要的。”

“大概更近似于一种执念,而我很欣赏这种孤勇。”

模样还是挎着单肩包的少年,投下来的影子却是化不开的暗沉,某一瞬间的侧脸闪过一丝阴郁,如此平淡的说出这种话,很难相信他只有十七岁。

“学姐,地铁站到了。”

羽生彻转身,眼睛不知何时又弯了起来,仿佛刚才涌动的阴翳只是错觉。

“……嗯。”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少女并未多说什么,笑着跟他道别后,向地铁口走去。

 

夜温骤降,繁华的街道人烟稀少,寂寥的霓虹散射进漆黑如墨的眼睛,少年再次绕进无人的巷子,后面的脚步声微不可查,却未远去。

步伐放缓,他轻轻皱了眉头。

“我数三声,自己出来!”

有风吹过堆满废纸的垃圾桶,残破的纸屑七零八落,整条巷子安静异常。

“一!”

视线熟练掠过几处藏人的暗处,没发现什么端倪,他转身向后走。

“二!”

声音已然带上不耐。

落在后巷的脚步声清晰可闻,每一步都踩在某人跳动的心脏上,压迫感随之而来,蜷缩在角落的阴影忍不住颤了颤。

往前是废弃的后厨,余光瞥到墙上破碎的反光玻璃,他最终停下脚步,凛风将嗓音渲染的更清冷。

“这不是第一次,但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话落,他折身往回走。

“羽生彻!”

意料之中的声音没有让他回头。

朦胧的月色铺在侧脸,额角的双马尾摇曳着洒下一片影,她又气又急,似乎还带了些惧意,提着单肩包的手微微颤抖。

正是刚才学校里的双马尾女生。

他的脸色逐渐沉了下去。

 

飞溅的水珠打湿蒲团,廊下放了张矮几,水流淙淙,顺着空心竹蜿蜒而下,滴答的水声融入这份宁静中,忽起的小雨很是氤氲,传统的日式老宅有些古朴,偌大的庭院笼罩着一股淡淡的肃穆。

年轻男子拾级而下,揉着略酸涩的脖颈打开冰箱门,上下扫视两圈,不由轻轻皱了眉头。

“哥,在找这个?”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羽生尘一跳,一瓶清茶很自然的出现在视野里,他怔了怔。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家。”羽生彻斜斜倚着双手抱臂,就这么瞧着他。

不远处的玄关水渍未干,显然刚回来不久。

“吃饭了?没吃的话让俞伯给你做。”他关上冰箱门,羽生彻跟在其后。

“在学校吃过了。”

他点点头,喝过的饮料放到一边,拿起桌上的报纸。

少年看着坐在蒲团上的羽生尘,沉默须臾,说:“阿佑哥知道我很晚没回家,给我打电话了。”

男人没什么情绪的应了声,并未抬头。

“下午美术课,老师留下我们整理美术活动室。”

他自顾自的说下去,“颜料蹭到身上,正好部活室有套备用的,我去换衣服,结果刚出体育馆,就在操场碰到了……”

大概说了五六分钟,羽生尘道,“学校那边没人找你麻烦?”

羽生彻看了他一眼,“没有。”

“那就好,”他淡声道,“一旦察觉不对及时找俞伯,再不然联系蓝堂。”

“知道,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少年有些满不在乎,不知究竟听进去多少,廊下的雨依旧在下,极有规律的滴答声,搅得他心里痒痒的。

“如果真担心我,为什么不像阿佑哥一样,给我打电话?”

羽生尘抬眼,正好撞上少年幽幽的眼神,不由愣了一下,“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茶水自壶中倾泻而注,“自从国小,你再未将我当一个孩子看待,不知道的,以为阿佑哥才是我亲哥。”

又听他自言自语,“我倒真想他是我亲哥。”

客厅只开了小灯,少年的半边侧脸湮没在昏暗,看不清表情,冰冷的感受不到半点同龄人的气息,羽生尘不禁被气笑了:“正好,我有事问你。”

“我们的一些日常活动遭到那个组织的暗中排查,据线人传来消息,‘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人,不只针对我们,整个东京都是如此,父亲他们正忙着打点,追杀琴酒这事,不是你找人做的吧?”

眼底的暗芒一闪而逝,却在下一秒被很好的掩饰住,静了片刻,他的语气带些嘲意。

“哥是不是总把我当大人,就真忘了,我今年只有十七岁。”

修长的指节轻敲桌面,“搅乱整个东京地下世界?呵,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两个人靠得近些,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他动了动鼻子。

“当真与你无关?”羽生尘看着他,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

按理说没人会怀疑未成年的羽生彻,包括父亲,可身为兄长,他到底对自己这个弟弟有些了解。

“有时间管我,不如好好养伤,”他站起来,瞥了眼羽生尘未愈的左肩,“明天小测,我去温习功课。”

楼梯是木质,踩在上面发出细微的嘎吱声,看着上楼的背影,羽生尘不自觉皱了眉头。

“上个月申请的项目审核通过,国家研发部批了钱下来,我打你卡里了。”

要说兄弟俩最相似的地方,除了外貌,便是这聪明的脑袋瓜了,一人一个,谁也不偏袒谁。

羽生彻背对摆手,做了个收到的手势。

古老的日式挂钟一分一秒的走着,有节奏的落点连绵了外面淅沥的小雨,静默半晌,他看了眼羽生彻消失的转角,拨了一通电话。

 

“这雨说下就下,连声招呼不打,淋死老子了!”

蓝堂甩了甩水珠,打湿的灰发像只卷毛宠物狗,脚下泅了一小滩水,潮气裹着酒味隔着老远便钻进羽生尘的鼻尖。

他放下报纸,抬起头来。

“今天工作日,你没去医院?”蓝堂略怪异的瞅他一眼。

“下午只有一台手术,回来得早。”羽生尘说。

“伯父找不到你,电话打我这了。”

“啊嘞?”他这才摸出手机,捣鼓了会儿却始终黑屏,不由讪笑,“嘿嘿没注意,没电关机了。”

蓝堂明显喝了不少,走路有些踉跄,脸颊的潮红一直延伸到耳垂,是只有喝多了才会露出的傻笑,但就目前在厨房上蹿下跳的猴劲儿来看,尚存不错的行动探索能力。

羽生尘转身上楼。

“现在酒精开始麻痹小脑,赶在它侵占你的中枢神经前,记得给伯父回电话,我给他的解释版本是,你去找高田社长审核房产,别穿帮。”

“呀嘞呀嘞…在哪呢…呦西!找到了!!”

探头探脑的某人终于在角落瞄到黄黄的一小坨,兴奋之余直起身来,然后烧水。

“OK,父亲向来精明,不知中了什么邪,谁的话不信,就信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嗝,每次都这样。”

“相比较送发烧的小朋友去医院,然后不得已陪床一整晚这种理由,伯父信我再正常不过了。”

蓝堂:“我……”

“同样的借口用了三次。”

他有些不服气,“我每次都真的……”

此时羽生尘已经上楼,且没有任何搭理他的意思,蓝堂撇了嘴,“算了。”

这个点俞伯应该在道场,老宅的面积很大,后庭的道场几乎占据了整条街道。

他悠哉悠哉的把红糖丢进碗里,又将黄黄的小东西切丁扔进去,又从别的瓶子里挤了什么,最后淋上刚烧开的热水。

“吼吼,冬天一碗蜂蜜姜水,醒酒又暖胃……”

谁知碗沿刚到嘴边,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某人哐的一下把碗搁桌上,以冲刺的速度跑去最近的厕所,然后吐了个天昏地暗。

啊…早知道不喝这么多了……

喝酒就是这样,喝的时候真爽,“千杯不醉”觉得自己老牛逼,等下了酒桌,吐的时候也是真难受。

他慢慢收拾好,洗了把脸整个人清醒不少,推门出去,听到玄关窸窸窣窣的响。

抬头,正和一双粉蓝的眼睛对视,蓝堂松了口气,“奈奈子,是你啊。”

少女瞧着约莫十五六,身形高挑,容貌昳丽,忽闪的粉蓝眼珠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似乎笑起来总能甜进人的心坎,“阿佑哥。”

蓝堂重新端起蜂蜜姜水,咕咚咕咚几口下肚。

“怎么样,路上顺利吗?我以为你明天才回来。”

“不过回北海道取点东西,怕晚了明天的课,”她道,“有小新哥陪我呢。”

作为司机的小新是他安排去的,如此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藤田奈奈子,不久前搬来老宅与他们同住,其父藤田雄刚过世,一个女孩子无依无靠,藤田雄临终前拜托他好好照顾奈奈子,相当于托孤,蓝堂索性暂时把她安置下来,老宅房间多地方大,不过多双筷子的事。

“缺什么东西尽管开口,俞伯会帮你,”蓝堂说,“你刚转学来帝丹,让小彻带你熟悉熟悉校园,他的班级就在你隔壁,以后上下学,也能凑个伴。”

小小年纪遭逢变故,不得已从北海道搬来东京,他对这个妹妹是有些怜惜的。

“好呀,多谢阿佑哥。”

她轻轻一笑,不自觉晕出两个小酒窝。

少女的容貌真的很美,乌黑的长发沾了雨珠直直垂到身后,衬的皮肤愈加透亮,眉间隐约带了些悲恸,发间的六芒星卡在灯下闪着碎光。

等奈奈子上楼,蓝堂的肚子叫了几声,不知什么体质,刚吐完居然饿了,他吧唧吧唧嘴,埋头找半天,最后锁定了电饭煲里的米饭,一看就是傍晚刚剩的。

他瞬间高兴起来。

“嘿嘿,俞伯的咖喱饭最香了…”

 

没想到这次出国,琴酒居然半个月还没回来。

冬去春来,柳芽抽了新枝,东大校园一派生机盎然,乍暖还寒的风掠过发梢,唤醒了年轻人的勃勃活力,忍不住在接下来的道场上大显身手。

“下一场比赛,东大空手道代表队派出的选手是——”

“千颂纯子。”

甜美的广播声落,周围立即响起热烈的叫喊声,夹杂众多观众的加油助威。

“上啊纯子,彻底击垮她!”

“加油啊,早看不惯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一定替我好好教训她!”

“纯子加油,我们永远支持你!”

旁观的兰感受到现场激烈活跃的气氛,目光逐渐落到道场中心。

千颂学姐是为数不多的四的锻炼机会,她点了下头。

“注意安全,”竹下叮嘱道,“没有十足的把握,以自身安全为主。”

纯子以身试险拼下东财一名悍将,自己这边开了先例,难保对方不会有样学样,干脆也和他们来个鱼死网破。

“我明白,放心吧。”兰笑着走向更衣室。

中场休息时间一过,长发熟练的盘起来,等少女真正站上道场,竹下能敏锐感知到,她整个人的气质似乎有了微妙的不同。

旁人或许不觉,但作为部长,她可以说是见证了少女空手道的成长,若用一个词来形容毛利兰近半年的变化,竹下会说。

几乎判若两人。

刚入校的她基础扎实,心思单纯,无可比拟的优势已比别人高出一截,如今的招式却更重实效性,气势比某些高年级前辈还要凌厉不少。

勾拳,前踢,刀侧击画弧下劈,一套招式下来有条不紊。

仿佛冲破枷锁,知道自己为什么站在这儿,现在的她像最敏锐的猎手,通过战斗不断提升自己,看似轻飘飘不着一处,却在下一秒猛然出手,一击致命。

就好像注入了灵魂。

到现在为止,毛利兰的空手道已小有所成,力速融会贯通,但同样让竹下惊讶的,还有少女身上,越来越令人无法忽略的戾气。

这是刚入校的毛利兰没有的,根据竹下对其了解,也不该是她性格里自带的。

她不是空手道大家,说不准对其未来发展好与不好,但不可否认,这股戾气很大程度上提升了攻击力,成了毛利兰下意识出手的一个习惯。

没过多久,兰以一记犀利的前顶膝提前结束比赛,她的对手在比赛之初便露了颓势,之后打得畏手畏脚,眼睛里闪过明显的惧意。

事实证明,竹下多虑了,兰赢得很轻松。

观众席的呐喊愈演愈烈,她递了毛巾给刚下场的少女,却听兰道,“嘿嘿部长,我有点急事,想暂时离开一会儿,你看……”

语气有些激动,眨眼冲没了眉间的阴翳,好像她从未变过,依旧是那个天真灿烂的十九岁少女。

竹下咽下到嘴边的话,拍拍她的肩膀,“去吧,好好休息,别忘了下午的团体赛。”

“好耶,部长万岁!”

兴奋的少女眨眨眼睛,换下道服一溜烟跑了,视野很快只剩一个黑点。

竹下瞅着背影略微怪异,以前可没见这丫头蹿的这么快!

 

道场上热情如火,旁侧的林荫小路却清幽异常,兰没走几步,很快隐了身形。

大概一分钟,后面的男人出现,眼见丢失目标,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是哪来的学长,偷偷摸摸跟着我做甚?”

他顺着声音抬头望去,看到了坐在枝桠上的少女,两条纤腿轻轻晃动,树影婆娑。

“呦!还是个外国来的帅哥呢。”男人棕发蓝眼的模样映在紫眸里,兰就这么瞧着他,语气带了丝侃意。

“下来,别摔着。”他平静地说。

是完全陌生的嗓音。

她不置可否,“我看学长生的俊俏,不如从了我做压寨夫人,你看如何?”

男人看着她,他不习惯抬头仰视别人,目光不自觉落到少女的脚踝,就是这样纤瘦的脚踝,在几分钟前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家里那位管的严,怕是做不成压寨夫人。”

没想到男人居然破天荒的配合她,兰眼底的玩味更重了,“有女朋友还这么露骨的盯着我看,你就不怕……”

“我想你了。”

风将这句话吹到耳边,她怔了怔。

“下来。”他说。

他对她,似乎永远不缺再说一遍的耐心。

枝叶晃动的影投在侧脸,一瞬的静默消弥在微风里,勾唇一笑,她从树上跳下去,宛如纵身一跃的森林精灵那般轻盈。

然后稳稳落入一个风尘仆仆的怀抱,萦绕鼻尖的杜松子香冲散了海风。

“嗨,压寨夫人不压寨夫人的…”

她闭了眼,轻声道,“吻我,我说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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