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叫BB

“哎，老混蛋，死了没？” 吴心这一嗓子，瞬间把刚落下时那点若有似无的暧昧冲得烟消云散。

“死不了。”张海客的声音带着刚从紧绷状态松懈下来的微颤，“但你再压着，就快了。”

吴心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撑起胳膊。摔下来时，张海客为了保护她，将她牢牢锁在怀里，此刻她起身，身体难免蹭过一些不该碰的地方。

“BB，动作可唔可以温柔啲？” 他的声音温柔，带着特有的港风口音，软糯中又透着一丝沙哑的磁性。那声“BB”咬得轻软，尾音微微上挑，像羽毛搔过心尖，勾得人心头发麻。

“德行！”她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低声骂了一句，手脚并用地想从他身上爬起来。显然，那句撩人的“BB”打乱了她的阵脚，手慌乱地撑按下去——

“啪嚓！”

丝滑的触感传来，吴心暗自咋舌，这料子……看得出，张海客是真不穷。

“BB，你系咪有心唧？”张海客双手猛地按住她作乱的小手，倒抽一口凉气，“真要命，想废咗我啊？”

“啪。”吴心手掌不轻不重地拍在他胸口，“谁故意了？别骚，放开，我要起来！”

“别动。”张海客的声音贴得极近，温热的气息扫过她耳廓，“下面……可能是空的。”

话音落下，他腾出一只手，指节轻轻叩击身下的地面。

“咚…咚…”*沉闷的回响清晰地反馈回来——下面果然是空心的。

“真是空的！”吴心撑着手臂，不敢再乱动，“这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喂，你抱够没有？我背包呢？”她虽嘴硬，心里却清楚，自己刚才那一砸力道不小，张海客肯定够呛。要真把人压出个好歹，那可就尴尬了。

“掉了，应该就在附近。”张海客深吸一口气，环在她腰间的手移到她腿上，小心翼翼地将她从自己腿间挪开。他今天受的“内伤”次数已经严重超标，再来几下，真该去挂男科了。“先适应一下黑暗，别急。”言外之意，他急需缓缓。

“适应个屁！你当这是电影院呢？”吴心烦躁地甩了甩黏着沙砾的头发，烦死了，她的头发啊！“赶紧找亮！我可不想跟你在这黑咕隆咚的地方待着，晦气！”说着就要强行起身。

后者松开的手瞬间又按回她腰上，力道不重，却让她放弃挣扎。

“小嘴巴不歇会儿？”张海客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刚才跟蛇柏打架，不累？”

吴心几乎能想象他此刻呲着牙笑话她的模样。“哼，关你屁事！要你管！”她声音里透着一股难言的委屈，屁股还隐隐作痛呢！“那破树就欠抽，你也想试试？”

“不想。”总算缓过劲来，他松开对她的钳制，“先起来，慢点。”

没了束缚，吴心一个翻身利落地站了起来。身后却迟迟没有动静。

“怎么？真老了？老胳膊老腿折腾散架了？”

“嗯，老了。”张海客的声音透着无奈，“所以BB，可唔可以麻烦你，搭把手拉我一把？”

“呸！谁是你BB！”吴心嘴上不饶人，手却循着声音和气息准确地抓过去，一把扣住他滚烫的手腕——那触感带着薄茧，坚实有力。她用力一拽，自己却因惯性没站稳，踉跄着直直朝他身上撞去。

“站稳了。”张海客的手熟练地扶上她后腰，语气里含着笑意，“真要摔出个好歹，哥哥可背不动你咯。”

吴心轻哼一声，甩开他的手，往旁边挪开一步，“少废话！赶紧找背包！你没带打火机吗？”

“带了，等等。”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摸索声。片刻后，一点微弱的橘黄色火苗骤然亮起，跳跃着映亮了张海客近在咫尺的脸。他额角有块明显的擦伤，正缓缓渗着血丝，眼神却异常清明锐利。“别乱动，”他低声提醒，目光扫过四周，“小心机关。”

火光摇曳中，吴心无意瞥见他敞开的衣领下清晰的锁骨线条，喉咙一阵发干。意识到自己的视线不太礼貌，她猛地别过脸，“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背包呢？”她开始在有限的微光中摸索，每一步都放得极轻。这鬼地方随时可能再塌陷，她可不想再摔个四脚朝天。

张海客举着打火机，微弱的光晕在浓稠的黑暗里艰难地撑开一小片空间。他快速扫视着周围。“在那边。”他压低声音，手指向斜前方一个模糊的轮廓。

“我去拿。”吴心也发现了目标，立刻猫低身子，朝背包方向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