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养心殿内,气氛凝重,永城、李玉和金玉妍三人面色惶恐地跪在一旁,不敢抬头。弘历端坐在上首,眼神犀利而严肃,他紧紧握着拳头,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富察琅嬅则静静地站在弘历身旁,她的目光不时落在地上跪着的三个人身上,脸上露出忧虑之色。
养心殿内一片寂静,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空气中。每个人都感受到了紧张的氛围,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李尹被两个小太监搀扶着走进来,他一脸苍白,神情憔悴,身体摇摇欲坠。当他看到皇帝时,立刻跪地痛哭流涕,大声喊冤。他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和哀怨,让人不禁心生怜悯。然而,在场的其他人却对他的表演感到厌恶。他们看着李尹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心中都涌起一股鄙夷之情。
弘历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开口说道:“够了,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永城,李尹说你害他性命,你认还是不认?”
永城跪在地上,挺直了身子,坚定地回答道:“儿臣认!”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无悔。
弘历正准备开口斥责,但就在这时,金玉研突然高呼:“求皇上做主啊!若不是因为嫔妾,永城也不会如此糊涂。李尹实在是欺人太甚!”她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无奈。
富察琅嬅一边轻轻拍着弘历的肩膀,试图平息他的怒火,一边开口说道:“想必皇上也已经听说了昨晚之事,臣妾也是第一次见到玉妍如此失态。这玉氏王爷实在可恶。臣妾不敢宣之于口,让李公公说吧。”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让人不得不听从。
弘历皱起眉头问道:“哦?何事啊?”
李玉神情紧张地急忙开口道:“今儿个早上宫里就传开了,说,说玉氏王爷觊觎金答应美貌,以家人性命相威胁,让金答应陪同其饮酒作乐。金答应昨晚在长春宫内哭诉声音大了些,许多宫人都听了去。”
弘历一听,心里不禁一惊,想起昨晚几人确实是前往长春宫,但他还是心存疑虑,觉得此事太过巧合,便对李玉的通风报信产生了怀疑。
然而,他还是决定先冷静下来,命令李玉到门外等候,并嘱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养心殿半步。
此时,李尹听到这些话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急忙开口辩驳:“皇上,冤枉啊,微臣没有啊!这定是他们串通好污蔑微臣啊!”他心中惶恐不安,生怕被误解和冤枉。
富察琅嬅急眼吝啬:“哦?你是说本宫堂堂大清皇后串通妃子污蔑李朝王爷?”
李尹磕头:“微臣不敢,微臣是怕皇后娘娘听信小人谗言呐!若微臣真觊觎金答应,当初又怎会送她入宫侍奉圣驾?”
金玉研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额头撞得地面砰然作响,她抬起头来,满脸泪痕,眼中满是哀伤和绝望,对着弘历哭诉道:“皇上,请听臣妾说几句话。臣妾本是李朝宗氏金氏家族中的妾室所生,下面还有一个小妹。玉氏家族非常重视嫡庶之分,庶出子女在家中的地位如同仆人一般,毫无尊严可言。
臣妾自幼便过着痛苦不堪的生活,嫡出子女对臣妾和小妹动辄打骂,让我们受尽苦楚。幸好还能有一口饭吃,不至于饿死。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熬过去,终于有一天,玉氏家族的先王爷与其子前来拜访,见到臣妾生得美貌,又叫相仕批命,说臣妾有生男胎之相。于是,王爷便以臣妾母亲和小妹的性命为要挟,又将臣妾记在福晋名下,送臣妾入宫,目的就是为了争宠夺位。”
说着摸了摸眼泪,又继续道:“臣妾宫中还有许多玉氏传来的书信,皇上皆可让人查验。谁曾想,这李尹继位之后,残害母亲,又因觊觎臣妾,便硬纳了嫔妾小妹,使其难产而死!若不是贞淑家中亲人传信而来,嫔妾还被蒙在鼓里!”
金玉妍恶狠狠的看向李尹:“你没想到吧?入府第一日我就将所有事情全盘告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并未怪罪,还依旧待我甚是关怀!”
弘历转头看着富察琅嬅:“你早就知道?怎么不告诉朕?”
富察琅嬅笑了笑:“这种后宅之事,臣妾不想叨扰皇上,而且玉妍如此诚恳,玉氏定然掀不起什么大风浪。而且当时臣妾身怀六甲,食欲不济,一时忘记禀报皇上此事了。”
李尹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不可思议的看着金玉妍:“胡说,明明是,明明是。。。”
金玉妍挑衅道:“明明是什么?”
李尹学着金玉妍也重重磕了一个响头:“事已至此,微臣也不想隐瞒了。明明是这金答应自小喜爱微臣,自请进京侍奉您,说是愿意为微臣夺下后位,巩固玉氏地位!”
金玉妍轻蔑的笑了一下:“呵呵,若是我心悦于你,怎会自请入宫?就当我愿意自请入宫,那你是不是应该对我感恩戴德?为何杀害我母亲,强取我小妹?”
李尹知道,如果他敢承认自己有不臣之心,那么他就会被立即处死。所以他选择了一个看似聪明的策略,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永城身上。他说:“就算微臣千该万死,四阿哥也不能蓄意谋杀微臣啊!这不是灭口是什么?”这样一来,他似乎变成了受害者,而永城则成了凶手。
永城哪里还能听不明白皇额娘和额娘的计谋呢?她们显然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来陷害他,并让他失去皇帝的信任。于是,他决定顺着她们的话说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转机。
永城瞪着李尹,说道:“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出言不逊,侮辱我母妃,我能这般对你?辱母之仇,不共戴天!若我还能让你逍遥法外,我才是枉为人子!”他的语气充满了愤怒和坚定,让人不禁相信他真的对李尹怀有深深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