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盏在乒乓球队宿舍楼下堵住了王楚钦。
他看起来刚洗过澡，头发还滴着水，看到迟盏时明显愣住了。
迟盏“为什么拒绝我？”
迟盏开门见山，眼睛还红红的。
迟盏“真的只是因为年龄吗？”
王楚钦抿了抿唇。
王楚钦“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迟盏“那找个能说话的地方！”
迟盏固执地站在原地。
王楚钦叹了口气，带她到宿舍后的小花园。
夜色已深，花园里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
两人坐在长椅上，中间隔着一人宽的距离。
王楚钦“迟盏，”
王楚钦先开口。
王楚钦“你是个很优秀的女孩，但…”
迟盏“但什么？”
迟盏打断他。
迟盏“但你觉得我太小了？”
迟盏“太任性了？”
迟盏“还是你觉得我不够好？”
王楚钦摇头。
王楚钦“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我不适合你。”
迟盏“适不适合应该由我决定！”
迟盏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迟盏“王楚钦，你敢说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王楚钦沉默了。
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格外分明，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迟盏“看，你不敢回答。”
迟盏苦笑。
迟盏“因为你确实喜欢我，只是不敢承认。”
王楚钦“就算喜欢又怎样？”
王楚钦突然抬头，眼神复杂。
王楚钦“你才20岁，未来有无限可能。”
王楚钦“我不能这样自私得成为你的束缚。”
迟盏气得站起来。
迟盏“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迟盏“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这不就够了吗？”
王楚钦“不够。”
王楚钦也站了起来，声音提高。
王楚钦“你现在觉得喜欢就够了，等以后你遇到更好的…”
迟盏“王楚钦！”
迟盏气得直跺脚。
迟盏“你真是个胆小鬼！”
两人对峙着，呼吸都有些急促。
最终迟盏先败下阵来，她转过身，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迟盏“算了，我不勉强你。”
她快步离开，没让王楚钦看到她又滑落的眼泪。
这次，她是真的受伤了。
接下来的几天，迟盏把自己完全投入训练。
她不再去乒乓球队串门，不再发微博@王楚钦，甚至在食堂看到他都会绕道走。
王楚钦试图找她谈几次，都被她以训练为由拒绝了。
直到有一天，汪顺在训练结束后找到王楚钦。
汪顺“能聊聊吗？”
汪顺的表情很平静，但眼神锐利。
两人走到游泳馆后的长椅上坐下。汪顺直接切入主题。
汪顺“迟盏昨晚差点在泳池抽筋。”
王楚钦皱眉。
王楚钦“她还好吗？”
汪顺“身体没事。”
汪顺看了他一眼。
汪顺“心有事。”
王楚钦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长椅边缘。
汪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
汪顺继续说。
汪顺“但那丫头是真的很喜欢你。”
汪顺“从小到大，我没见过她对什么事这么执着。”
王楚钦沉默了很久。
王楚钦“我怕耽误她。”
汪顺“四岁算什么耽误？”
汪顺苦笑。
汪顺“你知道我比她大多少吗？”
汪顺“但我从来没觉得这是个问题...直到你出现。”
王楚钦猛地抬头，对上汪顺坦然的目光。
一瞬间，一切都明白了。
王楚钦“抱歉，我不知道。”
汪顺摇摇头。
汪顺“不需要道歉。”
汪顺“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先来后到。”
他站起身。
汪顺“我只想说，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别让无谓的顾虑毁了这段感情。”
王楚钦独自在长椅上坐了很久，思绪万千。
他想起迟盏每次看他时亮晶晶的眼睛，想起她为了学乒乓球手上磨出的水泡，想起她在奥运领奖台上灿烂的笑容。
也许，他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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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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